鹤喀万般无奈只有将邢浩东打昏了过去。楚决明将车子开了过来,两个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邢浩东塞进了车的后排。一直等到楚决明的车灯在黑暗中再也看不到了,鹤喀才又呢喃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酒店外,楚决明的车刚刚停下,一群黑衣人立刻冲了上来。而后排的邢浩东恰好在这个时候清醒了过来,还没有等他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和楚决明两个人已经被保镖从车上强行拽了下来。
“你们……”楚决明的话还没有说完,抬眸便看见了酒店外盛气凌人的邢康成。
邢康成淡淡的说了一句“放开他们”,保镖们这才松开了邢浩东和楚决明。
“你这个混账东西……”邢康成咬牙切齿的挥着拐杖狠狠的打在了邢浩东的身上,“你到底要我说你什么好?你为什么要给萌萌离婚书?现在她签了字了,你满意了,你高兴了?你又可以忤逆我的意思,和安雅那个小丫头在一起了?你……你……”
邢康成怒火中烧,挥着拐杖接二连三的打在邢浩东的身上。他不躲也不闪,好似已经在心里默许自己是罪有应得了。一旁的楚决明却是看不下去了,上前挡在了邢浩东的面前,低语道:“刑董事长,再这样打下去,刑总会受不了的!”
邢康成撇了撇嘴,终于收回了拐杖,低吼道:“小子,你说话啊!你不是很会说的吗?”
楚决明回头看了眼依旧消沉的邢浩东,只能无奈地说道:“刑总其实对楚合萌从来没有变心过,他和安雅的订婚,其实是有苦衷的。如果他不这样做,或许楚合萌根本不能自由自在的活到现在。”
“我不管他什么苦衷不苦衷,我只看到眼下!眼下这样的局面,集团内忧外患,四周都是劲敌,而他小子的感情又是一团乱,我根本不能指望他!这个混小子……你爷爷的爷爷一手辛苦打下的邢氏江山,眼看着就要毁在你手上了!我百年过后,有什么脸面去面对祖宗,你又有什么脸面来面对我?”
邢康成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楚决明赶紧扶住了他,安慰道:“我们一定还能想出办法的。”
“就靠他吗?这个木头人一样的家伙……”邢康成恨铁不成钢的捶着拐杖,压低了声音,“你以为,是谁把你们的结婚证公布出去的?是我……是你的亲爸我啊!”
邢浩东和楚决明都是一愣,诧异的看向邢康成。
邢康成又道:“我答应过萌萌,只要我还活着,我的儿媳只能有她一个人!你以为我是真心祝福你和安雅的吗?她想得美!我早就派人在设备上动了手脚,只想着你们的关系公布于众了,等这场风波过去了,你们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在一起……谁知道,谁知道你和萌萌都是缺根筋的死脑筋!要不是你一厢情愿的抗下所有罪名,集团的股票不会跌到现在,萌萌更不用出此下策和你离婚!你啊你啊……简直让我失望透顶!”
邢浩东呆愣在邢康成的面前,却犹如五雷轰顶,“那那些照片?是你派人跟踪我们的吗?”
“照片的事情我不知道!既然我都有你们结婚证在手,我还在前面放你们的照片做什么?”
楚决明也点头道:“看来,应该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想要破坏你和安雅,但是不知道你已经和楚合萌结过婚,所以只能想到用你们的照片来搅局。但是……是谁一直在跟踪你们?”
“总之,现在我老了,邢氏的生死存亡都在你小子的手里,你自己想清楚吧!”邢康成意味深长地说道,“是为了一个女人毁了我们邢氏的根基,还是发展壮大我们邢氏之后再堂堂正正的把萌萌迎娶回来,你自己想清楚了!”
邢康成又长长的叹了口气,拄着拐杖,在保镖的保护下上车离开了。
楚决明恭敬的颔首,再抬眸的时候,邢浩东已经跌跌倒倒的走过他的身边,朝酒店大厅走去。楚决明不放心,只有跟了上去。
月光凄凉,洒下斑斑光点,一双精美的高跟鞋踩着月光从暗处走来,紧握的双拳泄露了她内心的怨恨与愤懑。她的眼眸里,粘稠似的黑暗像是无边无际的沼泽似的,想要把眼前邢浩东的黑影深深的淹没!
安雅冷哼了一声,刚才他们的对话被她一个字不落的听了去,心里的恨意和醋意,像是山洪暴发似的将她身心吞噬。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浑身像是有熊熊烈火在燃烧!她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她绝对不会让刑家的人,不会让楚合萌好过!
她咬牙切齿地呢喃道:“邢浩东,我们走着瞧!”
一阵风刮来,满天飞沙,风落沙停后,空旷的酒店外一个人都没有。
漫长又厚重的黑夜终于熬了过去,曙光轻柔的从地平线上照耀而出,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天依旧是蓝的,云依旧是白的,小鸟依旧在欢唱,人世间的一切和它们毫无关系。
楚合萌站在阳台上,一只小鸟刚好从她的眼前飞过,无忧无虑。
“现在的情势和你预计的一样,加上楚伯父暗中施的压力,媒体都没敢乱说话。”
鹤喀坐在一旁的藤椅上,合上了报纸,又在平板上翻了翻页。
楚合萌淡淡地转身,“我能做的,只能这样了。所以,我想差不多可以回学校了。”
鹤喀一惊,起身道:“现在学校里面的人肯定都在议论你和邢浩东,这个时候你回去……”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楚合萌云淡风轻地说道,“更何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