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商量兴奋道:“这却好办了,着人去查吕刖的根脚,那人移花接木,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只消能寻见吕刖,用些法门,便能找出这身后之人。”
“算了。”青峰却摇头道:“这人道法高深,若非我这奇妙的天赋,恐怕早就被他算个通透,再说我本尊和朱雀化身受封神榜制约,手段不足,避其锋芒才是正道。”
那魅鬼本是兴致勃勃,听得青峰不想招惹对手,顿时便泄了气。
却说那太平宫自出了事后,那些个封臣出入便有了许多关卡,三步掏牌,五步验骨,整得人人自危,如此情况之下,青帝遇刺之事自也瞒不了多久。
是日大朝,杨剑高坐金銮,左下设凤榻,这大朝乃是每月一会,外臣觐见的日子,故次日人来得最齐,那一旁的宫娥正要上前唱有本奏来无本退朝,谁想却有一道金符从殿外直直飞入,嫣嫣见状,素手一展,便轻易收入手中。
这金符上殿之事若非十万火急的大事是绝难见的,那些臣子见状,不由一阵戚戚,杨剑咳嗽两声,场面上未有安静,反倒愈演愈烈,嫣嫣看完那金符,见得青帝咳嗽居然不管用,眉间作川,轻嗔一声,霎时间这金殿中便再无声响,一旁的杨剑虽觉尴尬,但想来自家不是正牌皇帝,倒也不会有太多面皮牵挂。
嫣嫣将手在这金符一搭,又递与宫娥,宫娥再转与杨剑,杨剑一看,当下心领神会,对着众臣子道:“孤遇刺之事,想必众爱卿应是皆有听闻,然这等蝇虫自是难撼我大旭根基,刺客已全数处死,主谋亦已寻得,近来叫众爱卿受惊了,即日宫内便撤了所有岗哨,不必再如前般了。”
“天帝鸿福!”那些大臣不约而同跪下行礼。
“平身。”杨剑例行公事般地喊了一句,那些臣子便各自起来,此时却有一人依旧跪地,杨剑一看,却是苍茫州的州牧刘喜,便问道:“刘爱卿怎不平身?”
刘喜抖道:“小人,小人知错,万望陛下娘娘饶过小人吧。”
杨剑一脸惊愕,看了嫣嫣一眼,嫣嫣板着脸道:“旁人退朝吧。”
那些大臣本各想看好戏,但听得皇后懿旨,便惶惶退去。
嫣嫣见得诸人退去,便开口问道:“刘喜,你既说知错,便先自交代吧,说得越多,罚得越少。”
刘喜叩首道:“小人那日发梦……”
这日朝堂之事,随后便录作文书传入了后宫深处,青峰得来一看,差点没吐出血来,原来刘喜三年前便开始夜夜发梦,梦见一人自称月霞仙子,有天仙之貌,刘喜追求了月霞一年,又与她欢好了一年,待得第三年,月霞仙子却说刘喜终究是个奴才命,不想要他了,又说她这姿色当入帝王家,刘喜中了这女人的毒,便鬼迷心窍,听那入宫。
“……什么玩意儿!还吕刖!”青峰瞪着魅商量,一脸讥讽道:“是刘喜和月霞仙子!”
“那是你自家解的,哪能赖我。”魅商量颇是不甘道:“天问术有那么靠谱早就成天下第一算术了。”
魉难合在一旁笑劝道:“好了好了,这事倒也算告一段了,却不知那妮子用了什么手段,比我们还快得寻见了这人?”
青峰苦笑道:“哪有什么手段啊,只是派了大批人马劫持了诸位外臣的亲眷,然后把我传去的吕刖二字给他们看罢了,刘喜日日春梦,他家人早知,他娘子亦从他梦话里知道了一些事,一看这字,联系一番便想到了这事,她本是想掩瞒此事,但那丫头着人带了溯念金盆,每个人都被强按在金盆里,浅层的念头都被看了去了,后事便不用说了,最后还在朝堂上搞这么一出,分明就是以儆效尤。唉,我却是操心过头了。”
魅商量一旁掺活道:“主谋者既然是这个月霞仙子,你下次便可用天问术问问这人身在何处什么的……”
“去,烧了我这许多愿力,未回太平宫哪用得起。”青峰臭骂一声,却又沉了面色道:“这月霞仙子暂且不查,这人手段可不小,对我们还用上这许多手段,显是多有算计,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