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拂晓笑了笑:“我这一次不是为了案子来的,我是为了盛微微。”
在杨拂晓进入的时候,便把手机放在了茶几上,顺手打开了通话键。
沈宸良的秘书都已经放假了,他便亲自起身给杨拂晓倒了一杯水,顺便将眼镜去了下来。
在不参与工作内容的时候,他向来习惯于把眼镜摘下来。
杨拂晓坐下来,端起水汽弥漫的玻璃水杯,“我相信沈律师不会没有察觉,已经半年了,从最开始微微过来律师事务所帮忙,一直到现在,以她是盛家大小姐的身份,根本就不用给别人打零工,但是只因为对方是你。”
沈宸良微微颔首,等到在抬眼,眸中一片坦然。
“我知道,”他说,“只不过,这个世界上,你努力了有可能获得成功,你不努力就绝对不可能获得成功,感情的事情也是这样,没有人规定,你喜欢我,而我就必须要对等的喜欢你。”
听了这话,杨拂晓皱了皱眉。
这话是没有错,要不然这个社会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了。
但是这话不应该从沈宸良口中说出来啊。
她压根不相信,毕竟在她看来,沈宸良对于盛微微应该是有一点情愫的,从眼神和一举一动里,都可以感觉得到,特别是沈宸良和女友的感情也并不稳定,在经过背叛之后,就更加没有了牢固的根基。
现在杨拂晓有点懊悔了,本来想要借此机会能够让沈宸良袒露心迹,顺便给盛微微打了电话,能让这个小姑娘放下心来过个好年,但是这样的话,无疑是伤人的,可是话说到现在,又不能挂断了电话……
杨拂晓挑了一下眉梢,问:“所以……?”
沈宸良说:“这一次去上海,是女友的父母打电话给我的,他们也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情,面对长辈,还是需要说清楚的,我已经打算分手了。”
杨拂晓:“……”
忽然,从杨拂晓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里,爆发出一阵高分贝的尖叫声,几乎是能够将玻璃杯炸碎的尖叫。
沈宸良:“……”
杨拂晓:“……”
她朝着沈律师讪讪的一笑,把手机拿起来,“这是我设置的尖叫手机铃声,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不管沈宸良现在是什么表情心里是怎么想的,杨拂晓说完就拿着手机上了阳台上。
“盛微微,你真的是……”
把我一番良苦用心给折腾了。
电话听筒内,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盛微微的气喘吁吁:“拂晓,你现在先拖着沈律师,我现在就去律师事务所……怎么办,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死了……”
杨拂晓无奈:“微微,你现在真的要来么?你确定?他是明早的航班就要离开了。”
而且,沈宸良只是说了要和女友分手,也没有说要和你在一起啊。
这个姑娘还真的是沉不住气,早知道就将这些话录下来算了。
杨拂晓嘱咐盛微微:“路上小心点。”
盛微微真的来的很快,杨拂晓挂断电话回到沈宸良办公室内,一杯茶还没有喝完的工夫,这个姑娘就风风火火地来了。
其实,盛微微这种女孩子,是那种就算是在很冷的冬季,也能给你带来温暖的,好像是火焰一样蓬勃燃烧着。
可能是从小都没有受过多少苦,心理从来没有阴暗面,脸上才会带着这样阳光灿烂的微笑吧。土夹找才。
或许是即将过年的这种喜庆的气氛,所以说,沈宸良脸上也带着笑。
杨拂晓看了两人一眼,说:“我去下洗手间。”
现在这种时候,就应该给两人一个简单明了的氛围。
盛微微将一路上都握在手里的手机放进口袋里,向沈律师凑过去,“沈律师,你刚才电话里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沈宸良看着盛微微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好像是想问却又不敢问,刚才电话里明明听见了,现在从他口中亲耳听到才算过关。
他笑了笑,“什么是不是真的?”
盛微微说:“算了,你也不告诉我,”她忽然转了一副笑脸,“刚才我在路上买了两份炸年糕,看见卖炸年糕的大伯一个人挺艰难的,大晚上的。”
她说着,就从拎着的袋子里拿出来一个塑料餐盒,放在茶几上,并上两枚长竹签。
“你尝尝,这个豆沙的特别好吃,”盛微微给沈宸良扎了一块,“刚才我在来的路上偷偷吃了一块。”
沈宸良看了看盛微微脸上愉悦的表情,又看了一眼糯米年糕,俯身探近,抓住盛微微的手腕,将竹签上的年糕吃在口中。
“嗯,味道很好。”
盛微微脸上有点红,不过分明可以看见一双眼睛神采奕奕,“还有一盒,我去给拂晓送过去。”
………………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已经是十点钟的,杨拂晓原本没有想要让盛微微跟着她一起回沈家,既然明天沈宸良就要去上海了,今晚怎么也要促膝长谈秉烛夜谈吧。
“他要回家里去收拾东西,我总不能好像是跟屁虫一样一直粘着人家吧,”(就好像你所做的事情不是跟屁虫的所作所为一样)盛微微说着就忽然抓住了杨拂晓的胳膊,“沈律师要和他女朋友分手了,我为什么会觉得想笑呢?我这个人是不是特恶毒啊,我觉得我快和我那个后妈一样了,这种事情为什么会想笑……”
“哈哈,”杨拂晓忍俊不禁,“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