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指甲将地板砖抠下来,拿起来这块小小的地板砖,下面竟然是一个小小的暗箱,里面放着一个天蓝色天鹅绒的戒指盒,还有一个黑色的日记本。
她将这两样东西拿出来,先开了戒指盒看了一眼,里面是一枚十分漂亮的钻戒,钻戒周遭镶满了钻石,闪闪发光,十分亮眼,真漂亮。
杨拂晓鬼使神差地将戒指取下来,在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套上,竟然大小合适?
而这个黑色的日记本,有锁,并不是钥匙锁也不是密码锁,而是指纹锁。
就在杨拂晓将食指拇指渐次放在指纹锁上面识别的同时,听见外面有走动的声音,便急忙将戒指盒和日记本重新放回了这个暗箱内,同时盖上了地板砖。
门就在这个时候被打开了。
盛微微探进头来:“拂晓,你在地上干嘛啊?”
杨拂晓揉了揉脑袋,“刚刚从躺椅上摔下来了。”
盛微微有些惊讶:“不是吧,你在这里睡了一夜?”
杨拂晓点了点头,说着就打了个喷嚏。
盛微微一脸的“不感冒才怪”的表情,说:“你下来吧,沈律师来了,”说着,盛微微脸上已经乐开了一朵花,“啊哈哈哈哈,我可爱的禁欲系的沈男神来了!”
杨拂晓:“……”
等盛微微出去,杨拂晓才赶忙将茶几重新摆正,揉了揉鼻子走出门去。
走到楼梯口,刚好看见穿着一身修身风衣走出来的顾青城。
长款的风衣很好的修饰出他颀长的身形,叫上一双深棕色的皮靴,深沉中又多了一丝不羁,与以往穿西装衬衫的时候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顾青城在经过杨拂晓面前的时候,脚步略微顿了顿,目光在她脸上扫过,默然地移开的目光。
杨拂晓也没说话,跟在顾青城身后往楼下走。
走到倒数第三层楼梯的时候,前面的顾青城忽然说:“眼角有眼屎没有洗干净。”
杨拂晓:“……”
太丢人了!
根本就不是没有洗干净,而是没有洗好吗?
但是现在沈律师在下面,她也不好意思让人等,抬手便擦眼角,却在手指划过眼角余光的时候,愕然发现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竟然还戴着那枚钻戒!
“!!!”
她顿时就僵在了原地,抬头看了一眼顾青城,心急火燎地就想要将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给撸下来,而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前面的盛微微,好死不死的爆发出一声惊呼,吓的杨拂晓把手指一松,戒指就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呈弧线形,在顾青城的脚边滚过,滚进了沙发内侧。
杨拂晓的魂儿都快吓没了,不过看着前面的顾青城,只是脚步微顿,连目光都没有向下飘,便先暂时松了一口气。
等找个机会把戒指给取出来,重新放到顾青城的书房里去。
盛微微看着沈律师,“沈律师,我觉得你不戴眼镜更帅啊!”
杨拂晓满头黑线。
这就是将她手中戒指给吓掉了的内容,她顿时觉得无法理解,盛微微果然是一朵骄傲盛开的花骨朵。
沈宸良看向顾青城,说:“昨天在警局的……”
“直接给她说,”顾青城端起桌上的一杯浓咖啡,手执咖啡勺搅拌了两下,放在唇边浅啜,“告诉她该怎么做。”
沈宸良从盛微微手里拿过眼镜重新戴上,看向杨拂晓:“主要的事情我昨天已经停顾先生说过了,不管是你到底要怎么做,都需要翻供。”
杨拂晓一愣。
“推翻你原来的供词,”沈宸良向上推了一下眼镜,“或者将这件事情的原委说出来,或者就说你根本就没有推。”
杨拂晓愣怔片刻,忽然间就明白了沈宸良的话。
反正监控录像上有人遮挡着,也看不清楚到底当时在台阶上面发生了什么,没有推,不清楚她怎么摔落下去的。
而在沈宸良旁边的盛微微,捧着双颊,一脸花痴脸:“这么腹黑这么损,我喜欢!”
沈律师:“……”
现在沈宸良作为杨拂晓的律师,带着她一同去了警局。
顾青城和盛微微两人在车内,没有跟下去。
顾青城半摇下车窗,点燃香烟的手搭在车窗上,看着烟蒂上的烟气袅袅,目光似乎是定住了。
后面的盛微微向前面探过头来,“顾青城,你能不能把沈律师的联系电话给我啊?”
顾青城如同一尊雕塑,对盛微微的话充耳不闻。
盛微微知道顾青城就不会说,但是他不说,也不意味着她自己查不到,呵呵。
时间过去了有十分钟左右,顾青城的手机铃声响了。
顾青城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重新将手机放下,按了静音,后面盛微微凑过来,看了一眼屏幕,吐了吐舌头。
“我觉得吧,如果是长辈打电话,肯定是要接的,不接就表示不尊重。”
这句话说得好像将盛浩东的三个手机号都拉近黑名单的不是她本人一样。
顾青城凌厉的眼风扫过来,盛微微即刻捂着嘴在后面坐好了。
等到座椅上的手机铃声不响了,顾青城拿起手机,才按着这个号码重新回拨过去。
等那边接通,顾青城道:“舅舅。”
其实,顾青城也能料到沈洲会说什么话。
“你也懂点分寸,现在杨拂晓是嘉攸的未婚妻,你那边状况不断,我这边还要派人把那些层出不穷的消息按下去。现在有人暗中盯着我们沈家,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