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父母的脸在她的记忆中都已经模糊了,可在梦中,却出现得那般的清晰。
常律师说他没证据,只是怀疑。可是只要想到这个怀疑也许是真的,她浑身就像掉入冰窖一样,寒得偷透心。
为了利益能将她送上秦贺严的床,还有什么是她二叔做不出的?钟自在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微微的颤抖着,好一会儿,她才平复下来。
如常律师所说,已经二十几年了,就算是有证据也毁得差不多了,她要冷静,要冷静。她还得打听一下,关于常律师的事。
钟自在完全想不到自己能那么冷静,其实昨天,有那么一瞬她是想冲到钟国道面前问过清楚的。可她知道,没有证据他压根不会承认。
就算是有证据,她这么冲过去,倍受打击的,也只会是爷爷。
钟自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楼道里吹了一会儿的风,这才下楼。
这个世道的人果然是嚣张的,中午背后说坏话被正主儿听到,下午就变成正大光明的折磨了。
一会儿是弄文件一会儿是冲咖啡一会儿是跑腿,钟自在就没一刻的休息时间,还时不时的会讥讽几句。
钟自在深知撕破脸对自己没好处,只得忍气吞声。难怪秦贺严会没有半点儿避讳,原来都在这儿等着她呢。
下午三点多,钟自在才刚在位置上坐了不到三分钟,秦贺严就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到钟自在旁边敲了敲,抬腕看了看时间,道:“会客室里有客人,好好招待,我十五分钟后过来。”
钟自在赶紧的应是,秦贺严又回过头来,颇有深意的道:“茶用我的铁观音,客人不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