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已经是老古董了,放在书架的最角落,蒙上了一层薄灰。钟自在将灰掸了,这才拿出纸笔开始一行行的抄。
书房里安静极了,只有笔在纸上沙沙的声音。抄写太过枯燥,抄着抄着的,钟自在便打起了哈欠来。
困得厉害,她起身冲了杯热茶,喝了几口提提神,然后边抄边胡思乱想起来。
抄着抄着的,她恍恍惚惚的想到了以前的她和秦贺严。笔尖蓦然顿住,纸上被划成了一个小黑点。
以前,她和秦贺严,远远不是现在这样的。
虽然是死对头,可也只是小打小闹而已。即便是后来她不声不响的顶替了进华东大学的保送名额,也还没到水火不容恨之入骨的地步。
后来呢?钟自在低着头怔怔的呆着,手下压着的纸上浮现出罗桑桑那张苍白文静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