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认识我了?”秦贺严上前来,将花搁在桌上,似笑非笑的道。
钟自在不知道他过来干什么,抿抿唇,对准备出去的小王道:“我出去一下。”
小王花痴的看着秦贺严,猛的点头。钟自在率先走出了图书馆,秦贺严也不在乎她的态度,单手插在裤兜里也跟着走了出去。
到了隐蔽的地方,钟自在停了下来,面无表情的道:“什么事?”
秦贺严挑挑眉,抽出一支烟点燃,漫不经心道:“你也算是我的‘前妻’,没事难道就不能联络联络感情?”
说到这儿,他似笑非笑的瞥了钟自在一眼,道:“我以为你的第一句话会问我最近好不好呢。”
老爷子倒下,秦氏的股东不安分得很,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他许多事情都亲力亲为,最近,委实不太好。
钟自在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抿抿唇,道:“你是帮过我,我不敢否认。可你不也一样是有私心的吗?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你那么没完没了是为了罗桑桑,我再解释一遍,她出车祸的时候我是在现场,但并不是我导致的,她是自己撞在桥墩上的。”
钟自在的语气带了些疲惫,那场车祸中,罗桑桑撞了她的车,然后又直接撞在了桥墩上。她撞得太狠,当时整个车头都废了,血染红了座椅。到现在,她只要回想起来,依旧胆颤心惊。
秦贺严抽着烟没说话,过了许久之后,他才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在你心里,是不是没有半点儿好?”
他的语气淡淡,听不出真实的情绪。钟自在抬头诧异的看向了他,抿唇没有说话。
结婚后他所做的那一桩桩的事,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对他有好感。如果非要说一点儿好的记忆,那就是谢谢他在爷爷的面前演戏。
秦贺严抽了一口烟,往远处看了看。视线落回了钟自在的身上,沉声道:“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钟自在显然被吓了一大跳,诧异的睁大了眼睛,后退了一步,道:“你……你疯了吗?”
秦贺严耸耸肩,道:“是,我是疯了。因为我发觉,和你在一起其实挺好的。重新开始试试?也许我比秦谨更适合你。”
钟自在握紧了手指,渐渐的冷静下来后并没有把秦贺严的话当真。深吸了一口气,淡漠的道:“抱歉,你要玩游找错人了。”
微微的顿了顿,她讥讽道:“浪子回头这种戏码你找我是不是找错了?常佳宁,周琦珊更合适。”
她说完,看也不再看秦贺严一眼,转身就往图书馆里走去。秦贺严抓住了她的手,皱着眉头道:“谁告诉你我和常佳宁在一起了?”
钟自在甩开了他的手,恼怒的道:“你能不能别动手动脚的?你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可是能求你放过我吗?你要是觉得你以往泄愤的那些招数不够过瘾,那我自刎谢罪行吗?行吗?!秦贺严,你别太得寸进尺了!折磨我你恨过瘾吗?你到底有多变态?”
她激愤得脸通红,秦贺严的脸色一点点的沉了下去。他站着没动,等着钟自在将话才说完,才狠狠的将手中的车钥匙砸在了地上,一步步的逼近她,恶狠狠的道:“钟自在,是不是要我把我的心剖开你才相信我!我他妈的喜欢上上你了!我报应了,换你来折磨我了。”
他的眼中闪烁着慑人疯狂的光芒,语气恶狠狠的却带着落寞与疼痛。
钟自在一步步的后退,咬牙凶狠的道:“你疯了!”
她飞快的转身,近乎是落荒而逃。
秦贺严掐灭了手中的烟头,漫不经心的在她身后道:“你逃得了一时,逃得了一世吗?我喜欢你这总不是罪吧?要是能选择我还不愿意呢。喜欢你,估计会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败笔。”
这个疯子!钟自在咬牙切齿,头也不回的冲进了图书馆,一整个下午都再也没出过图书馆。
秦贺严的话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钟自在并没有多在意。真正害怕的是被他缠上,以后恐怕又要不得安宁。谁知道这个疯子到底想做什么!
她一整个下午都烦躁得很,就跟吃了炸药似的一股子的火气。不发出来她自己迟早会先被憋到爆炸。
下午下班,她先往图书馆门口看看,确定秦贺严不在这才出去。上了车她才松了口气,岂不谈他的话是真是假,就秦氏那一大摊子烂事估计也够他忙的,他怎么可能有事没事都出现在她面前。
那么一想,钟自在的心里轻松了一些。想起已经很久做饭,下了车去超市买了菜,这才回家。
刚出电梯,就见一个送快递的在走廊上等着。她并没有在意,掏出要是要开门时,那送快递的小伙才道:“您好,请问您是钟小姐吧?这是你的快递。”
快递上有门牌号,钟自在开门,他就已确定了她的身份,将笔拿出来,和快递一起递给她。
钟自在想起了那花,警惕的看了他一眼,道:“谁送的?”
小伙子笑笑,道:“不知道,每天有那么多人寄快递,我只负责送,就算是我收的,也不一定能记得。我还有好几家才能下班呢,麻烦您签收一下。”
快递盒子上只有她的地址和姓名,就连电话也没有。笔迹有些撩菜,并不是熟悉的。钟自在看了那小伙子一眼,接过了笔签下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