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米莱呢?祝融青衣被陈诺问起,突然也想起了这个问题,这才发现米莱不知什么时候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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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寨后寨,一处院子内,三五间房屋相连着,房屋里外有七八人看守着,这里就是天王寨的‘牢房’,平时关押那些个犯规的寨众。其他房屋内差不多都关押了七七八八的人,也都是人满为患,只有中间一间灯昏室暗,单独关押着一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天王寨的头领张白骑。不过,他现在已经被打为‘阶下囚’。
本来,他张白骑从函谷关一路风风火火的往天王寨回赶,为的是接掌天王寨。可是,前任头领的死先是打击了他,后又因为错误的判断了形势,被王故的外表所骗,结果让他吃了个哑巴亏。在‘鸿门宴’上,他被王故联合西凉牛辅给算计了,将他抓了起来。本来,西凉派来的将军胡赤儿是准备要王故当即斩杀他的,只是因为王故考虑到了这其中的厉害,知道在没有完全接掌天王寨之前无故杀害他讨不到任何好处,故而才暂时留下了他一命。
只是,他的这条命能否‘苟活’下去,说来也玄。虽然他早在几天前派出了卓狗娃,让卓狗娃去向陈诺报信,希望陈诺来救他。只是,他心里也很明白,他跟陈诺不过是萍水相逢,且人家先前已经在新安帮过他一次了,再求他帮忙他能不能答应是其一,而其二呢?其二自然是要考虑陈诺有没有这个本事来救他。
想来,他虽然猜出陈诺就是那个斩杀了张济等西凉三将的河北将军,也足以有能力对付这些山贼。可是,他当时遇到陈诺时他身边毕竟只有十几骑,指望他来救,实在不该。更何况,就算他陈诺从偃师领兵来救,只怕是路途遥远鞭长莫及。再说,等他领兵来,恐怖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等他来黄花菜都凉了。
而既然陈诺不能调他的关外兵马来救,他身边又没有多少将士,如要救他几乎是不可能。他这些天来思前想后的仔细一考虑,也终于认清了这样一个现实。同时,他又觉得他让卓狗娃去向陈诺求救,实在是不智。想来,陈诺一不能调兵来救,二身边又没有多少帮手,他这时要是来了,那可就是跟送死没有区别。如此一来,能不能救他出来是在其次,只怕还因此连累到他,这却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他一想到这里,心里自然是不安,整晚整晚的睡不着。他突然盼望着,陈诺还是不要来。
当然,他有这个想法,并非是他认命了,不想再争取活命的机会了,实在是他不愿意连累到陈诺。同时,他在内心又强烈的期盼着奇迹会出现。他想出来,自然是不甘心于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反制于王故,他不愿意就这么认输。对于前任头领大哥的死,他一直不敢相信,总想着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阴谋。而他,因为不甘,不想认输,方才没有考虑那么多,居然将希望全都寄托在了那个只见过一次面的陈诺身上。事后冷静下来一想,他突然觉得很好笑。
不是吗?一件与自己生命攸关的大事,居然就这么草草的托付给了一个‘路人甲’,这件事情说起来,恐怕任谁谁也得笑话他吧?张白骑有时候想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情,不得不肯定的点点头,心里跟着是一阵黯然的失落。可,一闭上眼,想到当日新安酒肆时,陈诺举杯拔盏的豪**之态,他心里不禁是一暖,觉得,希望又来了。
“我张白骑一定不会看错他!”
是的,每当他失落、不甘、不想认输时,他就会这么的劝慰自己。
夜了,今晚他张白骑再也睡不着。就在先时,他听外面人说,过了今儿王故就要正式接掌天王寨了。这边已经有了准确的消息,可是卓狗娃那边至今消息全无,陈诺的踪迹更是半点也未见。他想来,心也彻底死了下去。不甘吗?不甘又有何用?不服输?不服输行吗?
今晚的天王寨热闹啊!
张白骑嘟囔着,背手而立,站在那里已经很久了。前面人语声不时的一阵阵传来,大概是今晚天王寨来了不少好汉吧?不过,这些跟我又有何干?张白骑只觉得一阵疲倦,轻叹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躯,望着边角的那堆稻草走去。那堆稻草很是单薄,是他的‘卧榻’。今晚他能睡个囫囵觉,只怕过了今晚,王故就要对他动手了吧?
张白骑苦笑一声,刚刚走到边角‘榻边’,忽然外面传来一连的呵斥声,有人举着火把向着这边靠近了来。
“其他的好像都满了,就这间吧!”
“可是,这里面是张头领,王大头领吩咐是要单独关押的,免得出问题。”
“嘿!这都什么时候了,明儿王大头领就要正式接掌我天王寨了,这姓张的也就没有作用了,自然是要杀了的。都快一个死人了,就让他们挤上一个晚上又有什么关系?我看就把他?*卦谝黄鸷昧恕!?b>
……
外面这么一阵议论着,火把近了,声音也近了,半封闭的房门吱呀一声,突然被人从外推开。
“进去吧!好好待着!”
随着这一声呵斥,门外被送进来一人,接着啪的一声,房门又关紧了,火光渐渐远去。
屋内的张白骑没有转过身来,甚至连看一眼的**也没有。是啊,他都快是一个死人了,还有什么值得他去关心的?他疲惫的往‘榻上’一坐,就要倒下身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