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说道:“田楷他们来也就罢了,如今就连这帮蛾贼也想来我平原趁火打劫,哼,简直不知死活!若是放任他们长驱直入,将来只怕让人笑话死了。原本这帮蛾贼不足为虑,自有陈然之他来收拾,如今陈然之失去踪迹,贼人才变得如此猖狂。我本不受此辱,欲要领兵直接杀过去,好叫这帮蛾贼知道厉害。叵耐我需坐镇平原震慑贼人,不得轻易离开此地,为今之计,也唯有另任他人。”
“大公子的意思不会是想要让我上?让我六子拍拍马屁侃侃大山还可以,让我领兵……那不是要我的命吗?”
听袁谭话语顿住,将眼睛邪恶的看向他,孔顺的没来由的一个哆嗦,心里念着千万不能是他。
袁谭目光逮着他便是不放,嘿然道:“虽然说陈然之之事全因你孔顺所为,到底也不能全怪你,只是,这件事情毕竟是因你而起,活罪可饶,死罪难免,我可以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我欲让你带领人马驻守漯阴,以抗黄巾贼人,六子你觉得怎么样?”
“这……”
孔顺吓得身子顿时一矮,本要推辞,但看袁谭神色不善,怕他借此机会要杀他,只好是顶着头皮应承了下来,向袁谭无奈的一点头,拱手道:“好!承蒙大大公子你看得起,不以小人卑鄙,愿意任用小人为将,小人感激不尽,不敢有违,愿领人马出征!”袁谭听来,嘿然一笑,说道:“自陈然之一事发生之后,我在平原附近便紧急征召了一些兵马,将他们组成部伍,以备不时之需。虽然是仓促练成,缺乏战斗力,可到底装备精良,算得是能战之师。这些人马共计有个五千人,我就将他们全都交给你,任你带了去。不过,你可得给我小心防守,莫要让贼人跨过漯阴一步,否则你提头见我!”
“是……是!”
孔顺是两腿如筛糠,接到命令后也不知是如何出了袁谭这里的,反正是出来后手心里抓了一把汗,额头上同样是虚汗直冒,好像是经历了一番死劫。然而,更加头痛的问题还在后面,他不懂指挥兵马也就罢了,奈何他自己能带的五千人马都是临时征召的,虽然装备上了,奈何没有经过任何的训练,有何战斗力可言?若是用他们来抵抗蛾贼,这不是在开玩笑?
左想右想,孔顺一拍脑门:“反正黄巾贼人同样也没有什么战斗力,跟我手上的兵马也是半斤八两,甚至我手上的比他稍微还要强些,他们虽然人众,但只要我坚守漯阴,闭门不出,他能奈我何?久而久之,等寒冬一来,他们衣不蔽体,又没有多少粮草可用,自然也就退去。哈哈,到时我不废一兵一卒亦能将其击溃,岂不是好?”
孔顺想到这里,那是大拍脑门,连连摇头叹道:“六子啊六子,想不到你不但能言会道,在这方面也是不输给他人,佩服佩服!”心里这么得意想着,把一切可能遇到的困难全都抛在了脑后,不再去想了。他这里领了五千人马,辞别了袁谭,离了平原,一路带着他们奔赴漯阴而去。
袁谭站在城楼上,轻叹一口气,想着:“我虽然心知让你六子带兵过去着实不该,你六子就没有这个能耐,也必将我这支人马葬送了不可。可谁叫,谁叫我此刻身边无将可派,我自己又不能随意离开平原,只能是出此下策。只盼你……盼你能够阻挡一时也是好的,只要到时我父帅腾出手来,派来援兵,我平原也就能度过这次劫难了!”
所谓国乱思良将,站在平原城头,袁谭不免内心激荡,唏嘘不已。想来就这点蛾贼,要是陈诺在,分分钟搞定的事情,何至于让他今日如此之忧惧?想到陈诺,袁谭苦笑一声:“怎么我遇到任何一丁点困难第一个指望的都是他,而不是我自己?看来,父帅指责得对啊,离了陈然之,我什么也办不了!也许,陈然之不在了,才是我的一个绝佳机会。我……应该努力靠自己,我要让天下人知道,我……才是青州唯一的正主!没有了陈然之,我一样能坐稳青州!”
袁谭想到这里,眼睛里不可察觉的露出了一丝决然的戾气。手掌紧紧握住,手背上面如同蚯蚓一般的一条条血脉,跟着暴戾怒张。
他不再多想,下了平原城楼,回了府邸。
两日后,孔顺领着五千人马到了漯阴,正式接手了漯阴的防务。在到漯阴后,他是马不停蹄,立即派人检修城墙,加固城池,准备来个死守漯阴,与敌僵持。然而,孔顺前脚刚刚在漯阴站定,漯阴城外数万的贼兵后一步就赶了过来。孔顺站住城头上一看,那是黑压压,密麻麻的人,好像是数也数不清,把个孔顺都看呆了。
“妈呀,这么些人,恐怕有个数万不止啊!再看看我身后,加起来不过五千人,拿出去给他们塞牙缝都不够,还怎么跟他们打?”孔顺的头上冒着汗,口里喘着重气,紧张得血管随时都要爆破了!
咚咚咚,一士兵上来,向孔顺拱手道:“大人!贼人叫战!”
叫战若不迎战,肯定是伤士气的,他们刚来,若一战不接就闭门守着,只怕怎么也说不过去。只是,要出战,孔顺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