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之后,李墨渐渐的理顺了一点现在的情况:自己回到了1938年的中国华北,台儿庄附近。
睁开眼尖,适应了一下房间里的光线,李墨看着眼前这七个穿着破破烂烂的灰色棉布军装、跟**土匪差不多打扮的人,从左到右,把他们和自己心里的记忆对上了号。
最右边这个个子高大粗壮,比自己还有高上一头,宛如一个巨人般的大汉,与自己这具身体是同乡,名叫魏大牛,人如其名,力大如牛,能扛着重达近六十斤的马克沁重机枪和四十来斤的弹药跑得健步如飞,半天就能跑一百多里地。
魏大牛左边,是一个浓眉大眼,身自矮壮的小伙子,此时正手抓着李墨的肩膀,满眼激动的看着他,李墨心中涌起关于他的回忆:这是班副于进,也是曾经的那个李墨最为倚重的一个助手。
魏大牛与于进以及李墨三人是一同来投军报国的,来时有十几个人,都是同乡的练家子,只是现在其他人都被打散了,就他们三人还有
余下几人,于进旁边,是一个传的军装最破,帽子歪戴着,一脸吊儿郎当的中年汉子,满脸的狂放不羁。这是任六,曾经是徐州城中的一名惯偷,也不知道怎么地就来了军中。
据说有飞檐走壁的功夫,不过能不能飞檐走壁李墨不知道,只知道他一手枪法极为精准,指哪打哪。
站在七个人中间的,反而是一个最矮小的,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名叫项大年,参军十几年,是军中的老人了,很是沉默,不爱说话。
其余几个人,一个满脸横肉,身材彪壮的汉子,名为郑飞,参军前是一个屠夫。
一个长的清清秀秀,个子不高的年轻人,名为萧才,人称‘秀才’,曾经是济南某高校的学生,日寇攻陷济南之后,全家被杀,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便从了军。
剩下最后一个,是一个满脸匪气的年轻人,叫许七,也是徐州人,据说还是徐州的一个小土匪头目。日寇攻陷山东、南京,合围徐州,兵临城下,这许七带着手下几个兄弟投军,只是一开始就被打散了。
眼睛扫视了一圈,把每个人的资料都从心里过了一遍,李墨心里便有了底子。
李墨望了下四围,对于进道:“老于,这是在哪里?”
于进道:“李大哥,这是上王村,现在整个营部都驻扎在这里,现在咱们借住在这位李大伯家里。昨天晚上部队转移的时候,你突然晕了过去,叫来军医,也看不出什么毛病来,开了一副药喝下去也不管用,可把兄弟们急死了!”
李墨呵呵一笑:“我现在已经没事儿了,连累兄弟们挂念了。”
旁边魏大牛憨声道:“班长,你说啥呢!嘛连累,这话以后可别再说咧!”
“就是,就是,班长你这就见外了。”众人七嘴八舌道。李墨一笑,感受到他们关切的心情,心中一暖。
正在这时,那冷眼旁观的任六忽然开口道:“李墨,你可别出什么事儿,我可还等着你带着我们打鬼子呢!”此言一出,顿时引来了众人的怒视,任六若无其事。
于进道:“任六,当初你和李大哥打赌比赛拳脚功夫,结果三战全败,做男人的,便要愿赌服输,现在班长刚好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任六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反倒是李墨出来打圆场:“好了,你俩都别说了。兄弟们,现在我也醒了,你们也早早的回去休息吧,赶明儿还不知道要去哪儿。”
众人应了一声,便都转身离开。
而李墨则是留在房间,盘起腿来,修炼了起来。
这具身体的根骨虽算不上什么绝世天才,却也比李墨的本尊要好得多,再经过修炼九阴锻骨诀后再修炼九阳神功,李墨明显感觉修炼的速度要比以前足足快了三倍。
修练了两个多小时后,李墨收功起身,并没有再继续修炼下去,因为他饿了。
在后天之境,修炼的方式是炼精化气,精的来源是五谷之精,也就是食物中的能量,所以修炼起来对食物十分依赖,只有到了先天之后,才会像普通人不再对此太过依赖。
只是,华国国.军或者说是所有的华国部队的后勤供应都很低,绝大多数士兵平时都是只能吃个半饱,到了开战时,才能勉强吃饱一些,这还是后勤供应正常的情况下,而现在大战在即,后勤供应不得不以武器弹药为主了,粮食不免有些少。
而无论是哪个部队,武器弹药和被服粮食都是优先供应嫡系,至于非嫡系的杂牌军,只能当做没看见了。
很不巧,李墨所在的部队,就是杂牌中的杂牌。营部现在的供给已经有点跟不上,现在班里的几个人现在还都饿着肚子呢,也就之前的他才勉强吃饱而已。
李墨打开放在床头上的灰布包袱。根据继承的记忆,这个灰布包袱里面藏着李墨的私房钱,具体数目,李墨也是记得不清楚了,现在便要翻看一下。
解开一看,却没想到前任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班长,竟然还攒了这许多家底。
一把驳壳枪,十发子弹,还有五十元法币,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事,也无需细说了。
李墨心里一喜:在穿越到这个战场任务位面的他,在网上查资料的时候可是知道这时的五十元法币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此时法币还没有涨价泛滥,所以还是很给力的。
此时的五十元法币,依前任的记忆,足可以买一头牛,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