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你知道欺君是什么罪吗?”
叶媚生闻言,刚直起来的腰板又软了下去,小声道:“死罪。”话说,自她穿越到这里一直都在犯死罪来着。
她竟然还敢回答?还回答得如此轻松!苏幕楌怒极,反到笑出了声:“甚好,甚好……”
语毕,腾地一下子站起身,居高临下道:“知道是死罪还犯?”双眸眸似有熊熊怒火在燃烧。
叶媚生双腿一软,跪了下去:“奴才知错,奴才知错,奴才再也不敢欺瞒陛下了。”她以为他终于发现自己就是那日将他砸晕在浴池罪魁祸首了。
听到她的求饶,苏幕楌脸上的表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阴沉了。一步一步,自书桌后面走出:“说,你都同他讲了些什么?”
“啊?”叶媚生抬起头,一头雾水。“谁?”她同谁讲了什么?
又来这套,装,装,装,你就给朕装吧!
苏幕楌此时已经走到了她面前,闻言一把纠住她的衣领:“还能有谁,你以往的主子,苏幕晅。说,昨晚在倚竹桥你都同他讲了什么?”
‘两人傍晚在竹苑见的面,又一起去了倚竹桥,一直聊天半夜,相谈甚欢,后还是苏幕晅亲自将她抱回竹苑的。’这是段一峰昨晚的禀报。
别人不知道,他这个皇兄可是一清二楚。那倚竹桥,乃他回宫那年亲手建成,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不准踏上去。如今,他却将她一个奴才带了去,还相谈到半夜。难道,真如皇后所言,这两人关系匪浅?
听到苏幕楌的话,叶媚生恍然大悟:“你是说柏舟啊。”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柏舟?”苏幕楌双眸一眯。“叫的到是挺亲热的,不过王爷府一个小小的奴才,尽敢称呼自己主子的字。”
听到他话中的嘲弄,叶媚生不悦地皱了皱眉,又想他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难道:“你派人跟踪我?”
苏幕楌脸上浮出一丝不自然,手上的动作松了松。随即又换上了一副冰冷的外壳:“你,到底是谁?”握着她衣领的手又紧了紧。
他竟然派人跟踪自己,难怪她经常走着走着就老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待回过头来时却什么也没发现。还以为自己是神经过敏了,没想到是真的。先是苏昭儿,现又是苏幕楌,难道他们苏家上下全都是跟踪狂不成?
想到这里,叶媚生气极,不由得一把甩开他的手,冷笑:“陛下既然都派人跟踪我了,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苏幕楌显然没料到她会大胆到敢甩开自己的手,愣了一愣才道:“小叶子,不要以为有了六王爷做靠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在这深宫大院,朕想要结束一个人的命,那还不是一句话的意思。”
叶媚生听到这话后呆了一呆。且不说她并没有将苏幕晅当作靠山,只是他这话倒有些叫她惊奇。难道有了苏幕晅做靠山便可在宫中为所欲为了?另外,这苏幕晅本是封了王的人,宫外自有府邸,又为何在宫中有静竹轩那么大一处别苑?
“是不是苏幕晅特意安排你进宫的,你们又有何目的?说。”久久没有听到回答,苏幕楌以为她是被自己恐吓住了,再次追问。
听了他的质问,叶媚生觉得好笑,而且还真的笑出了声:“他安排我进宫的?陛下,你不会是真的患了失忆症了吧?忘了思存没关系,反正你有后宫佳丽三千,有的是替补。可你不能连我为什么留在宫中的事情也忘得一干二净啊。”
苏幕楌脸上浮出疑惑的神情,正准备问思存到底是何许人也。叶媚生已经冷冷丢出了一句:“陛下既这样怕我加害于你,何不打发我回府得了。”
“打发你回府?你以为这皇宫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苏幕楌走近一步。昨日才刚与苏幕晅见面,今日便请辞出宫,她还真的是迫不及待啊。“入了宫,便是朕的人,生死都由不得你自己。”
这皇帝,简直是不可理喻?!
叶媚生气得直跺脚,也就忘了自己的身份,怒吼:“你莫明其,你不可理喻,你简直没法沟通。既不肯放我回府,留在宫中又疑我居心不良,你到底是想要怎样?给句痛快话,大不了像待书那样随便找个理由将我给赐……”说到这里,突然忆起花公公说过以后万万不可在陛下面前提起这二字,立即住了嘴。
但已经晚了。
苏幕楌一听这两字果然龙颜大怒,转身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额头更是青筋直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