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鱼早就看宁苍炎不爽,只是碍着场合她不好发作,只能恨恨地盯着他。
而此时,一直都未出现的孟沭远终于还是来了,他的身边还有紧紧跟着他的清秀女子芝烟。
孟沭远未进门之前就有弟子将这里事情说了个大概,而一进门就刚好听到宁苍炎的话,他也就不急不慢地替师父应道:“宁太子言重了,我师父并未存心护短,只是今晚主要是和大家一起商讨比武大会的事宜,师父怕他们不懂事,等会儿又坏了大家兴致才要他们先行离去!”
宁苍炎望见孟沭远,目光一闪,噙着一丝诡异的笑:“这么说,倒是有些道理,这事儿就私底下再说,总不能让我莯宁国的人白白被欺负吧!”
他的意思是这事儿,没完!
宁苍炎三言两语就将此事带过,随后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孟沭远顿了顿,走向任水寒,在他耳边低语:“师父,铸剑窟出了点事情,师母及长老们请您过去一下!”
任水寒一听,脸色凝重,他随即对在场的贵客说:“各位,老夫有事先行离去,接下来的事宜全权交由我大徒弟孟沭远处理,望各位见谅!”
历来比武大会的会前宴席,掌门人本就只要露一下脸就行,众人也没有什么异议,纷纷点头。
任水寒笑笑地转身,却也不忘对身边的几个孩子说:“你们还不走!沭厉,你跟我一起。小木鱼带着小湄回房,哪儿也不许去!”
宁沭厉握紧手中的乌鸣枪,一言不语地跟着任水寒先走一步。
沈沐鱼赶紧拉着一见到芝烟脸色就臭到极点的任诗湄跟着出去,她知道任诗湄现在的心情肯定很糟糕,不然那眼眶也不会一下子又红了。
他们的离去并不影响大部分人的心情,因为对他们来说,还是比武大会更有吸引力,而孟沭远很快就将大局给稳住了。
睢景尘自始至终都是沉默地看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上官木莲却是有点幸灾乐祸,那个让她厌恶的女子似乎已经得罪了不少人了!
宴席中有一些人各自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身着华服的小女孩气鼓鼓地看着沈沐鱼:“皇兄,什么时候问一下任掌门,为什么那个女子脸上会戴着我津月国的……”
“玉琴,我说过了,这种事情不能随便说出来!”梁玉歌眼色一凝,一反常态的严厉,“呆在灵山的时间还长,这事慢慢来!”
“二皇子说的极是,这事情估计有什么误会,我们断不能草率行事!”一旁的楚天远摸了摸胡子,眼色一贯的凝重。
“有意思,真有意思!”梁玉琥眼角含笑,心情愉悦,对楚天远问道,“老师,我的推荐信交给任长老了吧?”
“是的,四皇子!”楚天远应道。
“那就好!我这次一定要进灵山剑派,本来以为没什么好玩的,可现在感觉不一样了!哈哈!”
进灵山剑派的想法每个人都有,只是容易吗?不,他们都不知道,这次,比之以往还要难!
屋外,一弯皎洁的月,镶嵌在漆黑的天幕上,月色显得森冷。
风儿从高高低低的树梢上掠过,擦动枝叶声如鬼叫,隐隐有种不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