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胜男整天上班都有些魂不守舍,她一直在打程恺的手机,程恺一直關机。根本就联系不上。
下午四点,公司前台的美女告诉丁胜男,说是有个帅哥来找她,丁胜男放下手中的活出去,看到贺思勉正懒洋洋地倚在公司前台那里玩手机。
丁胜男有些意外,贺思勉是乐凯集团董事长贺立志的独子,乐凱的员工竟然不认识贺思勉?不过想想倒也不奇怪,贺思勉是一个很低調的人。平时也不张扬自己的身份,更是从来没有和贺立志一起出席公开活动,外界知道贺思勉的人少倒也正常。
“这可是……”
贺思勉向丁胜男使了个眼色,示意丁胜男不要透露他的身份,丁胜男趕紧闭嘴。
“你能不能提前下班?你不是说要搬家吗,这一阵天黑得早,咱们提前下班去把家搬了吧?”贺思勉说。
“这个我说了不算呀,还是等下班吧。我要是提前脱岗。那是要扣工钱的……”
贺思勉一听到丁胜男说扣工钱,他就知道丁胜男这个死抠肯定是不舍得被扣钱的,要想讓她提前下班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那你就请假呗,一会太晚了真不好弄。”賀思勉说。
“现在都四点多了,只有一个多小时就下班了,现在请假不太好。”丁胜男说。
正说话间,后勤部的办公室主任郑经走了过来,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听说是贺立志从某政府机关挖过来的老干部,此人工作官僚风很重,平时动不动就说大道理。对员工的出勤什么的管得非常的严。
郑经一过来,贺思勉赶紧把头扭到一边,只是他一头过耳的长发特征太过明显,郑经一眼就认出了贺思勉。
“小思勉?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怎么在这里站着啊。快到我办公室去坐。”郑经的热情程度超乎丁胜男和贺思勉想像。
“郑叔您好。”贺思勉只好笑着应付。
“你有事吗,是来找你爸的吗?董事长今天没在公司。”郑经陪着笑说。
前台接电话的美女听到了‘你爸’和‘董事长’两个关键词,把两个词联系起来后,漂亮的嘴一下子张大后就合不拢了,刚才被她拒绝进入公司的长发帅哥,竟然是乐凯的大少爷?心想这下完了,错过一次套近乎的机会不说,恐怕还惹祸了。
丁胜男看着美女惊讶的表情,心想至于这样么?
“不是,我是来找胜男的,我和她还有些事要处理,她想请假……”
“哦,你们……”
郑经看看贺思勉,又看看丁胜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贺思勉并没有解释,丁胜男想解释,但不敢说话,郑经主管总部后勤,是她的领导,她当然不敢多说话。
“有事就去吧,还愣着干什么呀?反正现在饮品公司也是淡季,没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你们有事先去办。”郑经说。
“郑叔都发话了,那我们就走吧。”
贺思勉伸手过来要拉丁胜男,丁胜男赶紧让开,她可不想让别人误会太深,要是贺思勉的老爸也像程普功一样不许丁胜男和他儿子走得太近,到时把丁胜男赶出公司,那丁胜男可就失去一份工作了。
现在丁胜男急需用钱,失去工作这么大的风险,她可承担不起。
“小思勉加油哦,看来牵手都还有些困难。”郑经是老鬼,自然看出了丁胜男有意逃避这个细节。
丁胜男脸微红了一下,对着郑经一弯腰:“谢谢郑主任,那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玩开心一点,对咱们小思勉好一点也是你的工作。”郑经讨好地说。
贺思勉得意地看着丁胜男:“听到没有,对我好一点也是你的工作。”
丁胜男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向电梯走去。
进了电梯,丁胜男狠狠踩了贺思勉的脚,痛得贺思勉哎哟一声。
“你刚才在公司是想伸手来牵我的手么,你发什么神经,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又不是那一种。”丁胜男说。
“哪一种?”贺思勉问道。
“你看郑主任那表情,好像我和你怎么着了似的,这怎么能行呢。”丁胜男说。
“切,你是担心失去的你的工作吧?你以为我爸也像程恺的爹一样是个老顽固?你担心他要是知道你和我走得近,会把你撵出去?”贺思勉倒是聪明,一眼就看透了丁胜男的心思。
“好吧,我承认我担心的就是这个,不过我难道不应该担心吗,我的生活费全靠着这一份工作,要是有什么闪失,那可是我生命不能承受之痛。”丁胜男说。
贺思勉嗤之以鼻,“瞧你那现实的样子,简直就一副势利嘴脸。”
“我就是势利了,你是少爷,我当然没法和你比了,你不愁吃不愁穿的,不懂我们这些贫苦老百姓的苦。”丁胜男说。
“你少跟我挑什么阶级仇恨,你穷又不是因为我富导致的,难道我变穷了,你就能变富了?所以你的贫穷与我无关。你不要试图让我有罪恶感。”贺思勉说。
“我可没有要让你有罪恶感的意思,我只是陈述这份工作对我的重要性,不和你扯了,总之以后你不要到公司来找我,不要给我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丁胜男说。
“这话倒是奇了,这是我家的公司,你让我不要来?凭什么呀?”贺思勉懒懒地说。
丁胜男想想也是,人家的公司,自己一个小职员,还是临时小职员试图阻止大少爷去他自己家的公司,这事确实挺不靠谱的。
“那好,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