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丁胜男的手机一直在響,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不知道为什么。丁胜男心里就是不想接听这个电话,心里隐隐觉得这个电话应该不是她想接听的。
“你怎麽不接电话啊?是小情人打来的吗?我又不真是你男朋友,你大可放心接听,我不会吃醋的。”贺思勉笑著说。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就没来由地不想接听,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就是江宁本地的,我在江宁除了你。貌似没什么朋友,这么晚了,也不可能是公事,所以不接聽也无所谓。”丁胜男说。
“你还是接吧,对方既然一直在打,那说不定真的有重要的事。”贺思勉说。
丁胜男想了想,接听了电话:“你好,我是丁胜男。”
“胜男。对不起啊。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对方一开口就说对不起,丁胜男直接啪地挂了电话,她已经聽出了是郭小林的声音。
但电话又響了起来,郭小林又接着打。
“谁啊?你这么生气?”贺思勉问。
“一个朋友。”丁胜男敷衍着说。
“你刚才还说自己在江宁没什么朋友呢,这会你就又多出个朋友来了?快说,到底是谁?”贺思勉说。
“是郭小林,好像就是他的人,捅了你一刀……”
丁胜男不忍心瞒着贺思勉,只好实话实说。
贺思勉忽然一打方向,将车停在了路边,从丁胜男手里抢过手机。回拨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那两个人也交待了,并不是郭小林授意的,我觉得他也是无辜的。”丁胜男说。
“那你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你就是郭小林吗?”电话已经通了。
“你是谁啊?”电话摁了免提,丁胜男能听到郭小林的声音。
“我是谁?你在我身上捅了一刀。差点要了我的命,你他妈还问我是谁?”贺思勉骂道。
“哦,你是那个姓贺的?胜男呢,让他听电话。”郭小林说。
“什么姓贺的?我有名字?你找丁胜男做什么?难道你还想捅她一刀?”贺思勉说。
“你他妈别跟我吼,能见一面么?”郭小林说。
“见就见,我怕你?你在哪?”贺思勉说。
丁胜男赶紧阻止,“他现在是混混,你和他较什么劲呐?”
没想到这话却也让电话那头的郭小林听到了,“胜男,对不起啊,你放心,我只是想当面向你道歉,我不会伤害你的,也不会伤害姓贺的,我虽然是混混,但我不是恶人。”
丁胜男当然知道他不是恶人,想着他那根因为她而被齐整地剁掉的手指,丁胜男的心也软了下来。
“既然你自己都说了不是你授意的,那这事就不提了,反正都过去了。”丁胜男说。
“什么话,这被捅的人是我,他不应该向我道歉吗?”贺思勉叫道。
“不如,我们见一面吧,我确实也有必要向你道歉,当然了,如果你不敢来,那就算了。”郭小林说。
贺思勉当然不是那种没脑子的热血小青年,他自然不受这样的激。
“你如果真有诚意向我道歉,那你到南平路的休闲吧来,我们在那里见面。”贺思勉脑子是清醒的,他定的地方,自然安全系数会更高一些。
“休闲吧叫什么名字?”郭小林说。
“南平路只有一家休闲吧。”贺思勉说。
“好,我半小时后到。”郭小林说完挂了电话。
“你今天好奇怪,为什么你非要见郭小林?”丁胜男说。
“他的人捅了我一刀,难道他不应该向我道歉吗?”贺思勉说。
“你竟然介意这个?”丁胜男不是很理解。
“废话,我当然介意了,我白挨了一刀,那两个混蛋又没钱,医药费都是我家出的,道歉都没一句,我白挨了?”贺思勉说。
“那两人不是已经被刑拘了么,可能会以故意伤害罪被判刑,也算是遭到应有的惩罚了。”丁胜男说。
“那是另外一回事,法律的惩处是一回事,道歉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反正我就想见见他。”贺思勉说。岛尽协号。
“那随便你喽,反正也不会影响到我。”丁胜男说。
“我倒要看看这个肯为你断手指的英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贺思勉说。
“休得取笑,打死你。”丁胜男嗔道。
说笑间车开到了那家叫做‘澎湖湾’的休息吧,这名字起得挺乡土的,但从外观来看,装修却是一点也不含糊,贺思勉准备下车进去,丁胜男拦住了他。
“别急,郭小林应该还没到。”丁胜男说。
“那咱们在里面等他啊,在这车里闷坐着?”贺思勉说。
“郭小林现在毕竟是混混,和咱们不是一路人,万一他要是起坏心,带了几个混混过来找麻烦那怎么办?不防一万,也要防万一呀,咱们先在这里等着,如果他一个人来,那咱们就进去,如果他带了人来,那咱们撤退也要方便些,你要是再受到伤害,那你妈非把我撕了不可。”丁胜男说。
“哟,这还挺机灵的呢,跟谁学的?”贺思勉笑道。
“吃亏吃多了,自然就会变得机灵起来,我主要还是担心你,可不能再让你受到伤害,不然我真的是没法交待了。”丁胜男说。
“这说得你好像反而成了我的护草使者一样,岂有此理。”贺思勉说。
正说着,郭小林到了,他是坐出租车来的,只有他一个人。
“好了,他来了,应该是没带人,咱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