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会儿,江水依然,竹筏和勇士无影无踪。
这边一时进入了相持状态,克钦大军被江水阻挡,尽管敌军首领十万火急催促前进,但是天堑就是天堑,除非你长了翅膀会飞。有几次克钦兵试图另寻偷渡地点,但我和李顺早就考虑到这一点了,棋先一着,派部队严密布防,无懈可击。
克钦首领只好下令安营扎寨,躲在炮火射程以外与革命军队伍隔江对峙。
西北线战局稳定了,我和李顺又回到西线,这里是决战的主战场。
这里的战局正处于僵持状态,虽然敌人的重炮阵地被端掉,但江对岸高地还有轻迫击炮和重机枪阵地,对革命军造成了重大杀伤,特战分队队长也被炮弹皮炸伤了腿部。
据情报人员报告,此次担任主力进攻的是雇佣军,缅军负责担任支援和掩护,对岸高地的重机枪和轻迫击炮阵地是由缅军负责的,缅军的后援指挥部就设在高地背面的山脚下。
又一个夜幕降临,我和老秦李顺一起商议着对策,最终决定再次派特战分队渡江,占领那高地,彻底干掉敌人的轻迫击炮和重机枪阵地,沉重打击缅军的后援指挥部。
特战分队队长负伤无法带人去完成这项任务,我提出带特战分队去。老秦和李顺都不答应,老秦要带他们去,我没有答应。
“老秦,论打仗,你经验最丰富,我和总司令都比不上你,这里是主战场,一刻都离不开你,你必须要在这里!”我说。
“说得对,”李顺说:“这样吧,还是我带他们去。”
我摇摇头:“你去更不合适。”
我没有说出李顺去不合适的理由,但李顺和老秦似乎都明白,一来李顺是总指挥,亲自带队不合适,二来他这身子骨天天溜冰,搞特种作战显然是不合适的。
最后还是决定我去。
“你这次带人是深入虎穴,不可恋战,搞掉敌人的重武器之后就撤离,即使要打击缅军的后援指挥部,也不要斩尽杀绝,给他们吃点苦头就可以了。”老秦叮嘱说:“我们虽然和缅军作战,但还是不能太狠,要考虑今后的长远,不能硬和他们为敌,此次缅军数量不多,又没有担任主攻,我们之间主要要打击的还是雇佣军。”
我点头答应着,然后就带领特战分队出发了,还是走老路线,往下游走6公里左右,从那个隐蔽的渡口过江。
午夜时分,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乌云弥补在金三角的天空,我带着特战分队悄悄过了江,登岸后悄无声息地往高地方向疾奔。
后面发生的遭遇简直是一种巧合。在一个地名叫做扎瓦的险要隘口,走在前面的侦察员突然与一群黑影迎面相撞,尖兵扣动扳机,震耳的枪声响起来,原来我们遭遇了敌人。
事后才弄清楚,那是一队雇佣军,要在当地掸邦向导带领下去偷袭我们的迫击炮和重机枪阵地。
这两支抱着完全相同目的,有着同样意图,行进在同一条路线上但是互不相知的军队在同样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猝然遭遇,爆发战斗,应了“冤家路窄”这句国老话。
冲锋枪哒哒地响起来,串串火舌在夜空飞舞,双方几乎同时到达隘口,所以各自占据一半有利地形,彼此以火力封锁对方,相持不下。不能想象,要是我们晚到一步会是什么结局?
很快我看清这不过是当地一座普通山峦,自然也算不得多么险峻,比起自古华山一条路或者剑门古道的著名兵家要隘来,它只能算座小土坡。
隘口比较狭窄陡峭,一条羊肠小道被迎面一座天然巨石阻挡,巨石高约数丈,关键是对面还有一座峭壁对峙,这就形成战斗一分为二的格局,我能想象双方互相射击,却都拿对方没有办法。
巨石如天然堡垒扼住要隘咽喉,机枪封锁,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我们现在是深入敌后作战,对峙对我们来说无疑就等于死亡。我很清楚这一点。决意战决解决这股敌人,于是命令特战分队从正面加大火力从正面吸引敌人火力,然后命令一个小队找到另外一条悬崖小路摸上去,袭击敌人背后。
那天夜里,山上杀声震天,尸横遍野,双方都没有退路,只好拼死一战。空气滚动着浓烈的硝烟,草木燃烧,大火噼啪直响,浓烟令人窒息。
老天似乎也不忍心目睹这场惨烈的生死搏斗,一片乌云涌来,天上下起大雨。
我刚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突然隘口对面响起熟悉的ak47突击步枪射击和手榴弹爆炸声,我抬起头来,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比ak47突击步枪更动听的音乐,这是我盼望已久的胜利之声。我们终于以不大的代价消灭了这股偷袭之敌。
天空继续下着大雨,电闪雷鸣,我们没有时间喘息,马不停蹄地赶路,终于在黎明3点前到达高地。
缅军还在睡觉,半夜大雨容易像霉菌一样滋生一种风平浪静和麻痹松懈的和平情绪,加上革命军战事不利,似乎眼看就要被雇佣军剿灭,胜利已经像挂在树上的果实一样唾手可得。所以枪声响起的时候,防守高地的毫无警惕的一小股缅军在睡梦突然醒来,光着身子做了俘虏。
特战分队顺利占领了高地,控制制高点,夺取了轻迫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