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京城分为外城、内城和皇城。皇城即夏朝的皇宫,南北长约七百步,东西宽一百八十步,虽说相比于故宫来说夏朝的皇宫小了许多,但是其建筑也是气势雄伟、豪华壮丽。
崇政殿乃是当今天子居住和处理政务之处,只是今日的崇政殿却是气氛压抑。
“啪”的一声,一个上好的青花茶盏在地上摔得粉碎。
“朕每年上千万贯的军费就养出了这么些个废物,”夏朝的最高权力掌控着,当今的元庆帝夏宏正一脸怒容的看着一份奏折,“十几万人的边军竟被几万燕胡吓得闭关不出,朕还没追究他们的责任,他们竟还有脸来要钱。”
李玉进小心地将茶盏碎片打扫干净,却是谨守本分的没有接话。能做到他如今这个地位,李玉进自然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本朝虽说自圣祖大帝开始宦官就颇受重用,但是本朝不许宦官参与政事,这些规矩李玉进还是懂的,天子未垂询而自己贸然接话,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在夏宏的面前,是俩摞高高的奏折,一堆是诉苦请求拨款的,一摞是弹劾边军作战不利的,可是就没有一个能为每年的边患真正出谋划策的,这些奏折让夏宏烦躁不已。这些年来边军根本就没打过几个像样的仗,偶尔的几次会战也是败多胜少,即便是胜了,也往往是因为人家骑兵机动力好追也追不上。每年得秋季,邻近的几个草原民族就会来大夏打草谷,烧烧杀掳掠一番,而边军每次都是避入坚城,而等虏兵退却后又开始向朝廷要粮要饷。
“最近京城中可有什么事情?”夏宏长叹了口气,将这些事情从脑海中甩了出去,当年自己也曾想改变这种情况,可是登上帝位这些年自己也知道当初的想法过于幼稚。好在这么多年来每年只要是给燕胡的岁币不缺,虽说每年还是有打草谷的事情发生,但总体上倒也相安无事--就当拿钱买平安了,再说以大夏的经济实力也不差这点钱。
“回陛下,最近京城中倒是风平浪静的,”皇帝整日居于深宫大内,要想了解到底下百姓的事情,自是不能只听下面臣子说的,必然还有其他手段,这李玉进就是掌握其中之一的人,“不过最近倒是有个新鲜事,而且这名头起的有点僭越了。”
“哦?即是新鲜事又为何僭越?”夏宏闻听倒是来了兴趣。
李玉进忙将这些天京城最为热门的“天下第一比武大会”的事情简要讲了一下,“据说现在主持这件事情的就是那位前些日子因为梦中闻听的一首《相见欢》得了楚首辅亲笔字之人。”
“这还真是有点意思啊,”夏宏听得直点头。
“只是这“天下第一比武大会”听着有点僭越了,”李玉进说道。
“嗯,这却无妨,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天下第一的武者而已,朕倒是想见识一下这天下第一武者有何过人之处,”夏宏笑着摆了摆手。大夏朝的历代皇帝都是以“仁”治国,凡事都是宽怀为主,不会对于这种事情治罪,这些李玉进是知道的,但是知道归知道,知而不报可是不行。
“走,正好今天朕心情烦闷,陪朕出去看看。”夏宏听了这事倒是来了兴趣。
这微服出访也算是大夏朝历代皇帝的特色之一,每代皇帝都喜欢没事走出皇宫溜达溜达,历代的御史们为这事没少跟天子打嘴仗,可是这些个皇帝一个个却是乐此不疲,以至于到现在大家也都习惯了。
不过这天子微服出访可不是向电视剧中那样,带着几个大臣、内宦就行了,就算是天子放心,这些个大臣宦官们可是不敢,一旦有个意外那可是抄家灭门的罪过。
同顺客栈中,施天羽正忙着指挥人将大厅中的桌椅重新摆放,在写着“西湖醋鱼”传说的墙下,摆放好几张长条桌椅,上方拉着一幅横幅,上书几个大字:“天下第一比武大会新闻发布会。”
不错,就是新闻发布会,这名字施天羽想了半天没找着什么能用这个时代的语言来替换,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不改了。这次会议将由施天羽主持,具体内容的发布是由武家老二武庭义来宣布,而负责解释的工作还主要是由施天羽来做。
这次比武大会由振东武馆举办,只是这种场合老爷子武宗远不适宜出面,大公子武庭恩乃是朝廷命官更不适宜出面,他要是出面,第二天那御史们可就有了事做了。所以这个工作就落到了二公子的头上,毕竟施天羽等人还是不够资格代表振东武馆,这二公子这些天来倒也老实,不时的还到这边来帮忙做点事情—虽说基本上用不到他,施天羽自然不会跟他再将关系搞僵,经过这些天的接触,二人关系倒是缓和了不少。
看着布置基本停当的会场,施天羽倒是有些紧张了--自己本不是这行的专业人士,以前也没干过这事,再加上自己做的可是前无古人之事,这京城商家们究竟认不认还尚未可知。不过给各家的帖子已经全部发了出去,现在的施天羽就像是等着高考成绩的学生,能做的只有坐等最后的结果了。
同顺客栈今天已是不对外营业,魏东亭在门口负责迎客,而客栈外面振东武馆也调来了十几个精干弟子防止有人闹事。
被称为“狐一鼠”的胡亦舒也带了几个差人赶了过来。上次之事后,这胡亦舒也有意借此机会跟振东武馆搭上关系,施天羽也知道要想立足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这些人物,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来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