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天羽仍如平时一样,早早起来锻炼身体,然后就是操练顺子、李玉贵几个人,胖子已经是彻底放弃了,继续去过他那像猪一样的幸福生活,不过他倒是振振有词:“反正有哥几个了,也就不差我了,有事你们还能不管我啊,”说得理直气壮。
施天羽也不想逼他,不过其他几个就倒了霉了,却是被他操练的整天哭爹喊娘的,不过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今次这些人中顺子、李玉贵还有个叫雷东的都参加了比赛,昨天雷东比了一场,本来就有些武术底子的他再经过施天羽的魔鬼训练,整个人脱胎换骨,在台上没几下就将对手打到台下,让顺子跟李玉贵精神大振。
只是这雷东虽说练功上颇有天赋,可是平时却是有些憨直,所以身高马大的他平时总受这些人的捉弄。这次他将人打下擂台后兴奋的不行,回来后就是一个劲的傻笑,施天羽看着闹心,拉着他去进行格斗训练,臭揍了一顿后才苦着脸不笑了。
吃完早饭后,施天羽没去西校场,而是直接去了元京府,这时可就体现出作为种子选手的好处了,而且振东武馆也是团体赛的种子队,他只要参加决赛就可以了。
元京城周围五十里,整个大元京府更是括十七个县二十多个镇子。依照惯例,元京城内事务,归于府衙,城外则是由两个附廓的赤县——文丰县、祥符县处置。
不过元京城实在太大,周围五十里,府衙不可能一力统管,因此便把城中分为十个厢,依东西划归左厢和右厢两都厢统管,各自分厢坊管理民政。其实这跟后世的区划没有区别,就是将一个大城市分为郊县和市区两部分。
而元京府就位于城内右二厢,距离最为著名的大相国寺不远。
“哪阵风把你老弟吹这里来了,”看到施天羽找到这里,武庭恩有些惊喜,忙吩咐下面的胥吏奉上香茗。
“我这是来哥哥这里求助来了,您可不能推脱啊,”施天羽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施天羽这些天来跟武庭恩的合作,已经甚是了解他的为人,武庭恩为人豪爽,乐于助人,说话喜欢开门见山,所以也就没有过多的绕弯。
“看来天羽你这次是真的遇上了难题了,我还以为没你解决不了的事情呢,”看到施天羽摸自己的鼻子,武庭恩知道这次施天羽是真遇上麻烦的事情了,这也是这些天武庭恩对他观察的结果,只有遇上尴尬或是不好解决的问题,他都是习惯于摸摸自己的鼻子。
“什么事情,跟哥哥还客气什么,尽管说来……”武庭恩笑着说道。
“这个……这个……”施天羽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时又不知怎么开口好。
“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武庭恩皱了皱眉头,忽然福至心灵的问道:“莫不是天羽看上了哪家的小娘子,让为兄前去提亲?”
闻听此言,施天羽不禁一脑袋的冷汗,真是不知道武庭恩是能掐会算还是八卦意识太强。
“倒也不算是提亲,不过也差不了多少,”施天羽笑着说道,“我想给的苏小小姑娘赎身,只是她的乐籍在教坊司,这脱籍之事还需要兄长费心。”
“嗨,我以为什么事了,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天羽尽管放心,”武庭恩笑着摆了摆手,“只是天羽这才叫深藏不露啊,就这么几天的功夫那的当家红牌姑娘就让你给拐走了……”
“哥哥说笑了,不过哥哥仗义,小弟也不能瞒着哥哥,”施天羽无意跟武庭恩说笑,一脸严肃的拱了拱手,“这事还牵涉到那靖安侯世子林世平。”
施天羽也没隐瞒什么,就将那林小侯爷欲纳苏小小为妾,而那苏小小却是一心想跟他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待人以诚,这是施天羽为人处世的基本底线,没理由人家一腔热心的帮自己办事,自己却将这么大的事情隐瞒,若是一旦有个什么差错岂不是累武庭恩与那林小侯爷交恶?
“天羽诚君子也,”武庭恩闻言并无其他反应,反倒是为他能坦言相告而赞叹,“这件事你就不要多虑了,为兄定让你能抱得美人归就是了。”
武庭恩说这话倒不是吹大气,而是有**分的把握。教坊司的歌妓要赎身脱籍,不仅仅是缴纳赎身金的问题。对于官妓来说,她们脱籍必须要由所在州府主官的批准。只有拿到准许脱离,官妓方可解脱贱役的身份。也就是说,苏小小想要脱离教坊司,就必须得到开封府的批准。
不过如今知元京府的姜坤姜大府可不会管这等闲事,他是天天能去崇政殿面见天子的重臣,国事都有份参与。基本上元京城中每日要处理的琐事,都是由通判、推官等一众属官处置。
武庭恩乃是元京府推官,掌推勾狱讼之事,却是正好归他管辖,如今只要下面报上来时,他给了批复就行了。除非姜大府亲自干涉此事,否则那就是板上钉钉的,而且即便那姜大府想干涉,他又怎么知道什么时候送上来,等他知道了,自己的判决已下,他还能改判不成,若是改判不说为这点小事让下属心怀怨恨,也会有损他在士林中名声。
至于靖安侯世子,武庭恩却是并不放在心上,京城中像他这种皇亲贵戚多了去了,无非就是跟当今皇上比较亲近罢了,而自己是文官,也是进士及第,天子门生,没必要看那侯爷的脸色。
这些时日的交往,武庭恩很是欣赏施天羽的为人,今日难得他找自己帮忙,却是要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