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翠儿断断续续的诉说,施天羽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情况。
原来是苏小小等施天羽等得着急,就亲自到门口等候,可是她在门口等了一会突然冲过来一辆马车,下来两个黑衣蒙面的大汉将她架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不过他们在门上用飞刀留下了这张纸条,”翠儿抽泣着说道,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飞刀和一封信。
施天羽接过来展开那封信,信写得很简单,苏小小已经落到他们的手中,让施天羽一个人带三千贯钱赶到东城门外水门坊的舜天酒店,到了那里自然会有人联系他,如果在子时之前未到,或者带了大批人马赶去,他就将得到苏小小的尸体。”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雨,秋雨绵绵冷沁心脾,施天羽的心却是更凉,这件事情是谁干的此时不用猜也可以知道,自己还真是太过大意了,明知道此时会有来自对方的反击,可是也许还是那些来自后世的思想作怪,下意识的认为对方不会做出太过激烈的事情,现如今后悔已是没用,需要的是想出应对的办法。
张守敬虽然有些古板,但却不是没有眼力劲的人,知道施天羽家中有事,就早早告辞了,此时房中只有闻讯赶过来的李玉贵和还没回去的胖子。
“胖子,你和玉贵护送翠儿到武馆中安歇,再把我们的人都叫回武馆,把能用得上的家伙都分发下去,”施天羽此时心中计议已定,吩咐道:“让日月二姬护着孟姨她们,你们几个分成几组,今晚轮流巡逻,以防不则。”
“老大,让胖哥回去准备,我跟你一起去,”李玉贵摩拳擦掌道。
“凭什么你去,我回家,我也去,”胖子不服气道。
“谁都别去,”施天羽摆了摆手,“这不是人多就能行的事情,我一个人去目标比较小,便于行动,我也见机行事的,你们只要把家看好就行了。这边更需要你们。”
“他们还能直接杀上门来不成?”李玉贵有些不信。
“小心驶得万年船,”施天羽沉吟着说道,“我可不想自己的老窝被人给端了。我已经吃了一次亏了,不想再吃第二次。”
水门坊在东城门外,早年附近曾有个码头,商船停泊,货物往来甚是热闹。后来建了个新码头,这边渐渐的却给废了,如今坊内脏乱,鱼龙混杂,是个甚为复杂的一处区域,一两天便会有一次斗殴砍人的事件生,一般人家皆会告诫孩子平日莫要接近这里。
不过坊内虽然乱,但气氛还是蛮热闹的,各种底层商贩、跑江湖的,包括无钱的胡商、落魄无钱的学子、接散活的流莺与帮派人士会选择这里作为居住地点。而那舜天酒店位于水门坊正中心,是坊内最大的一家酒楼。他的老板叫做焦飞,手底下有十几个凶横的人物,在坊内那是可以止小儿夜啼的人物。
施天羽打着一把黑雨伞走进了水门坊,雨虽然不大,却是很急,而由于地势低洼,坊内的街道已经是积满了水,不过两侧的各种店铺酒馆倒是灯火通明。他并没有急着前去舜天酒楼,而是来到他对面的一座规模比之略小的酒楼内,要了二楼一个正对舜天酒楼的座位。施天羽知道越是着急的时候越要镇定,只有找出蛛丝马迹才能想出对策,若是贸然前去,不但小小的命保不住,自己也要搭进去。
此时舜天酒楼内灯火通明,油灯与火把的光芒之下,各种各样的人聚集在这酒店的大堂,看来阴狠的江湖人士,手边放着兵器,一边吃饭喝酒一边高谈阔论,混混打扮的人在一旁与同伴眉飞色舞,偶尔打趣一下从旁边过去的正在物色金主的女子,落魄的士子呼噜噜的埋头吃饭,有的人神色张皇,一边吃一边警惕而神经质地左瞧右看,有人喝醉了酒吐出来,还有些孩子在里面打闹。
只是观察了一会,施天羽就发现几人有些不同,在二楼正中,一个中年人引起了他的注意,此人一人点了四个菜,却是并未动筷子,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看似在等什么人。而靠窗的一桌有四个黑衣人,不时的从窗户向外望去,偶尔却又与那中年人交换下眼神。看到这几个人,施天羽知道这几人定根此事有关。想到这里,施天羽的心跳不禁加快几分,他不是怕那歹徒用什么手段对付他,而是知道苏小小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若是那些人对她动了邪念,玷污了她的身子,只怕自己能救回来,也只有一具尸体了,她是绝不会活着见自己的。
施天羽起身走出酒楼,绕了一圈,找到一个**岁的小男孩,摸出了几个铜钱,将一封信交给他,让他送给那个中年男子,而自己却是藏身在阴暗的角落,紧盯着酒楼门口。
一会功夫,一个黑衣人匆匆走了出来,看了看四周,急匆匆的行去,边走边不时的扫视四周,有时甚或是突然急停或是改变路线,看起来是个极富反追踪经验的老手,施天羽也是暗自赞叹,不过在他面前,还是略显得稚嫩了,在紧跟着他左拐右扭的约走了一刻钟,那男子来到了一座小院之前。
这座小院不大,前后两进,青砖碧瓦,房子由高高的围墙围着,门口挂着两个灯笼,那灯笼中的烛光,在风雨中忽明忽暗,照的宅院大门仿佛像是一张吃人怪兽的大嘴。
看来,这就是掳走苏小小的贼人藏身之所了,看到那黑衣人走进小院,施天羽已是大体可以肯定自己的判断。当他看到信中让自己到舜天酒店的时候,施天羽心中就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