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人阴森着眼瞅向自己,中年男人不禁心肝儿颤了颤,赶忙解释,“.。。这是老板的意思,在下也只是个跑腿的,还请灵空道长理解。”想到那个老板的背景,中年男人也是心颤的慌,他这个中间人可着实做的有些憋屈,先不说折了兄弟要巴结眼前的老人,就连另一头他也得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如果我就是不给呢?”那小丫头可是他好不容易才遇见的载体,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放掉?那些得道的高人甚至为了区区一把纯正的桃木剑都找寻了一辈子,那个小丫头那般的存在,根本完全超过了桃木剑的价值啊!他说什么也不会给任何人!
“这..。”中年男人脸上尴尬异常,但垂下的眼里去闪过诧异,老人的回答居然真的跟老板预测的一模一样,当时他还不以为意,想着老人看重的灵体都是强健之人,因为即使是强健之人被老人做成人俑后不到三天也会失败,成为一滩肉泥被老人埋在屋外槐树下做肥料,更何况还是像千尾那种纤弱的小丫头。但现在老人很明显对千尾起了兴趣,根本没有想要给他们的意思。
难道...
难道真的要像老板说的那样,要..。。
“那灵空道人至少让我看看那个小丫头,这样,在下回去也好交差,要不然..要不然..。”似乎也知道自己说话没什么地位,中年男子已经退步到如斯了,点着头哈着腰已经老半天不敢直起身子。
“那个丫头现在是我的祭,怎么可能让你们看,万一被玷污了又多了生气怎么办?”这所宅子阴气极重,又被他刻意用符箓做了一些手脚,所以每到夜晚降临,这附近阴冷的怨灵都会被召唤到那个宅子里去。一般被他要做成祭的人,他都会扔下那个人独自呆在屋内,为的就是让房屋周围的怨灵被那个人的生气所吸引,用阴冷无比的怨气率先接触,仅仅只需要一个夜晚,那个人便能成为最好的引子,因为那种阴气可不是寻常人能够克制的,一般在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那个被放在屋里的人都会神智涣散,变得木讷,更容易被他操纵。
祭?中年男人闻言,虽然不明白老人后半句是什么意思,但祭两个字大致还是懂的。既然是祭,那是不是已经表示那个叫千尾的小丫头已经在开始受折磨了?就像他的手下临死前被老人剜出双眼割伤大动脉,任其慢慢流血致死?
“你们还不走?”老人的脸越来越阴沉,打量起众人的眼神来也开始有些别有所思了。
“走,走,当然走,打扰灵空道长了,来,我们走——”中年男人应的跟只啄木鸟一般,但在转身的一瞬,上一秒还颤颤惊惊的眼神倏地朝自己的兄弟使了一个眼色,便不动声色朝门口走去。
‘砰——砰——砰!!’
房间里枪声四起,中年男人的手下齐齐朝屋里的老人开着枪,不消一会儿,老人便瞠目结舌的倒在了血泊中。
“死了?”看到血泊中的老人一动不动,为首的中年男人小心翼翼的问向身旁的手下,“.。他是不是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算看着老人倒在血泊里,中年男人也不敢上前一步查看,这个老人给他的阴影太深了,那种恐怖折磨人的手法简直是他平生仅见,他亲眼看到他的两个手下死在他的面前,因为老人说一定要让他们死的幽怨恶毒,所以一定让自己在现场坐着当看客,那两个手下临死前的对他的诅咒到现在他都记忆犹新。他不是没杀过人,相反,他杀的人太多了,但是老人折磨人的手法确实狠厉恐怖了些,让他这个见惯了血雨腥风的人也不禁胆寒彻骨。
“好像.。。好像是死了.。。”一个手下也是颤颤巍巍的伸出脑袋,打量着血泊中一动也不动的老人,也是不敢上前。
“死了,我们开了那么多枪..”
“是啊,我打中了他好几枪呢,肯定死了..”
“那你们去看看.。。”中年男人命令着身旁的手下前去探查老人的气息,老人已经倒在血泊里了,要是换做其他人,中年男人根本不会多想,但现在眼前的人可是那个恐怖的老人啊,传言他可是巫蛊道术中最为推崇的顶尖元老,否则也不会仅仅一道符就能卖出上百万,而且巫蛊道行颇深,出神入化,否则也不会名扬在外。现在突然被他们用枪给打死了,他始终有些不敢相信。
“看.。。看..。”听到老大让自己去看,一群人惊的面面相觑,他们何尝不怕那个老人家,单单只是他们进这个屋子,感受着那种刺骨的阴气,他们便有些吃不消了。一群人在原地来回踱着步,但始终没有人真的敢上前去查探。
“唉哟,你们怎么都不敢看呢,老人家其实也没有那么恐怖啦!”一个俏皮的声音从屋里的房梁上传来,惊得所有人望了去。
那是照片上的少女,仅仅是那双湛绿迷人的星璨,便让所有人得知了坐在房梁上少女的身份。
那是大老板下令要杀掉的人!
但是..
但是为什么少女居然还安然无恙的活着?
“你.。。你怎么还活着?”中年男人吃惊的仰头看着大屋房梁上的少女,少女似乎在他们进屋之前便已经坐在那里了,看着少女一副云淡风轻旁观者的模样,中年男人更是疑惑万分,老人不是说少女是他的祭吗,为什么祭居然会在这里生龙活虎的看戏?
“嗯?”千尾闻言愣了愣,不明白中年男子为什么会这么问,“.。。怎么了?人家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