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素顶着一张被指甲划破相的脸去给周含烟请安,不无意外的告了周小柔一状。
她承认,昨日她栽到周小柔手里去了。也不知道那个贱人怎么弄晕她的,到最后受难的竟然是自己。最可恶的是,周小柔这个该死的贱人如法炮制,在她手指甲缝儿,胸前,腋窝,甚至是头顶和舌底都扎了很多针,痛的她脑子快要炸掉了,却愣是拿她没法子!
明明伤势严重,到最后却只能告周小柔以下犯上掴她耳光这样的小事,实在是太可恶了!
司马逸上早朝归来,听到林素声泪俱下的指控周小柔,眉头很是不悦。
半晌,他等林素控诉完毕才开口疑问道:“好好的你不在你自己的西苑呆着,去北苑作甚?”
语气很严肃,似乎很不高兴。
林素隐在云袖中的双手紧紧攥成拳状,她就知道司马逸很在乎周小柔,一定会偏向周小柔的!
不过,她林素是名门闺秀,礼仪廉耻学的朗朗上口,所以才不会被司马逸问倒。
她故作诚恳地看向司马逸,平静应道:“回爷的话,妾身之所以会去北苑是为了告诉柔夫人妻妾尊卑之礼。昨日妾身与初夏妹妹前来给太子妃姐姐请安,柔夫人随后前来。按理,她该先对太子妃姐姐请安,然后问候妾身与初夏妹妹。可是柔夫人堂而皇之坐在桌前,缠着爷要吃这个要吃那个。也许这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是若传扬出去,外人会怎么看我们太子府?柔夫人虽然只是爷的一个侍妾,却也代表着太子府的荣辱。可谓之‘一辱俱辱,一荣皆荣’......”
周含烟吞吞口水,就差给林素竖大拇指了。乖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林素这么伶牙俐齿的?这张嘴巴一开口,当真是得理不饶人,啧啧!
就听林素说完一大通礼仪廉耻后继续补充道:“俗话说的好,无规矩不成方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柔夫人她目无尊卑,视礼节于无物。这事儿本不该妾身出面去忠告柔夫人的,可是太子妃姐姐是柔夫人的亲姐姐,说与不说都为难。说了,罔顾亲情。不说,别人会说太子妃姐姐包庇家妹。妾身想来想去,便将这烫手山芋接过来,自作主张去知会柔夫人一声,如此而已。可是没想到柔夫人仗着爷宠爱有加,不满妾身的忠告,对着妾身便是一阵抓挠。妾身这脸如今都破了相,爷若是不相信妾身所言,大可让柔夫人与她的丫鬟与妾身对峙!”
“你胡说,明明是你一进门对着我便掴巴掌,我是被你打了才不得已还手防卫的!”周小柔像个炸了毛的泼妇似的又嚷又叫。
周含烟见到周小柔这样,无奈的蹙紧眉头。这周小柔当真是个让人无语的主儿,她傲娇,嚣张,跋扈!像一只随时会炸毛的山鸡。就说眼前这件事情,不管是林素错还是她错,光是站在这里,被她这又蹦又跳的一嚷嚷,不是她错也变成她错了!
真不知道该说她太愚蠢还是太自负!她真的不知道司马逸当初喜欢上周小柔什么地方了,这泼妇似的臭脾气,真让人无语!
正想着,就听到司马逸语气压抑着一丝不悦开了口,“林素你不该越权代替太子妃处理府上的事情,而小柔你也有错在先。既然你二人均有过错,那么即日起你二人都禁足半月吧!”
“爷!”林素不满的出声抗议。竟然就这样不了了之,这怎么行呢?
司马逸拧拧眉头,挥手道:“行了,就这样决定了,都退了吧!”
林素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去,一路朝西苑而去。即将走到西苑圆月拱门时,周小柔笑眯眯的拦住了她的去路。
“侧妃姐姐,这次可要多谢你了。借你的光,妹妹我半个月不需要去给太子妃姐姐请安了,呃呵呵呵!”周小柔笑的很是猖狂。
林素恨不得撕碎周小柔那张笑颜如花的脸,“贱人!”
周小柔听到林素的咒骂声也不生气,笑的反而更开心,“呵呵呵,姐姐好生厉害,舌头都被扎成马蜂窝了,一点儿不耽误说话。不过,就你这狗嘴里也难吐出象牙来,听你说话妹妹我这耳蜗都痛呢!”
大摇大摆的在林素愤恨的目光瞪视下朝北苑走去,步伐那叫一个轻快!
徒留下林素跺着脚,恨不得用眼神的利箭将她凌迟处死。
二月的天,乍暖还寒。
午后司马逸在书房内看书,周含烟与莫颜在房中无聊的望天望地。
“莫颜,我们出府溜达吧?”周含烟突然提议出声。
莫颜努努嘴儿,“主子,现在天气还冷着呢,娘娘三天两头朝外跑太子爷不会允许的!”
周含烟翻白眼儿,“谁要他允许了?难道我们不会偷偷溜出去吗?”
莫颜摇头,“奴婢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不需要溜。倒是主子您就难了,因为风侍卫在外面,您根本溜不出去的!”
周含烟挫败的垂下头,一张小嘴儿撅的老高。该死的司马逸,忙得脚打屁股不能陪自己上街,还不让别人陪着去,太可恶了!
正暗自郁闷,门外传来敲门声,“叩叩,叩叩叩!”
莫颜走到门口打开门,但见太子府的管家带着一个婆子和一个丫鬟走进来。
“太子妃娘娘,天逐渐暖了,主子们该做些迎春的新衣裳了。这位是九王爷开的布店的裁缝,来给娘娘量身做衣裳的!”管家恭敬地报备出声。
周含烟“哦”了声,随后眸子一亮。做衣服?这个好!
一番仔细的测量后,裁缝准备告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