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内,太医忙着诊脉开药方。
莫颜已经让风十一去找司马逸来了!
司马逸听闻周含烟出事了,急忙丢下手上的奏折,慌慌张张跑来中宫。
穿过珠帘,但见三四个太医正在小声嘀咕什么。那几个人看到司马逸,忙跪在地上问安。
司马逸哪里顾及到他们?目光直直落在床榻上,但见莫颜坐在床边抹眼泪,而那令他担心着的人儿正面色惨白着安慰莫颜什么。
“烟儿!”司马逸唤了声,大步上前抓住周含烟的手。
莫颜看到司马逸来了,忙起身让开,让司马逸坐在床边守着周含烟。
“发生什么事情了?皇后她怎么了?”司马逸这话是在询问跪在地上的太医们。
有人战战兢兢应道:“回皇上话,皇后娘娘误食了会导致滑胎的麝香,现在....”
“什么?这怎么可能?”司马逸直接打断太医们的话,直接呆住了。滑胎,麝香,这两个词语狠狠地击打在他脑海里,令他惊愕异常!
站起身,司马逸大步奔向跪在地上的太医们,厉声嘶吼道:“那你们在这干什么?还不快点去给皇后解毒?朕告诉你们,今日你们若是保不住龙种,朕就砍了你们的脑袋!”
那些太医大呼冤枉,“启禀皇上,微臣等已经及时为皇后娘娘服下了安胎的药丸,也开了安胎的方子让宫女去抓药煎熬。给个微臣等就是要跟皇上说,现在皇后娘娘和她腹中的龙种并无大碍!”
很想说,幸好皇后娘娘误食的麝香少,嗅到麝香的时间也不长,不然龙种保不住不说,他们的项上人头也要跟着搬家了,真是万幸啊!
司马逸听闻周含烟和她腹中的孩子都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他转身又折回床前,目光焦急的看向周含烟,“烟儿,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好端端的,你怎么会误食麝香了呢?”
周含烟张张唇,可是还没开口解释,司马逸就伸手按住她的唇不让她说话了。
他安抚道:“你且休息,不要乱动,也不要说话!”
末了,扭头看向抹眼泪的莫颜,“莫颜,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看着娘娘的吗?这中宫里面的吃食不是有专人试毒吗?为什么皇后会误食麝香险些滑胎?”
莫颜此刻虽然听到太医说周含烟和腹中孩子都无碍了,可是眼泪却还挂在眼圈儿,心情难以平复。
刚刚的事情太突然,太令人后怕了。若是皇后娘娘多吃几口含有麝香的乌梅子,亦或是多跟闫初夏相处嗅一会儿她荷包内的麝香味道,只怕后果真是不堪设想。那她真是万死都难辞其咎了!
一想到周含烟对闫初夏情同姐妹,对方却还如此对待周含烟,莫颜就气不过,替周含烟打抱不平起来。
她愤愤的对司马逸告状,将闫初夏的事情说给司马逸听。
“皇上,刚刚漪澜殿的闫贵妃前来,邀约皇后娘娘出去走走。到了御花园后,闫贵妃就借口有事请与皇后娘娘单独谈谈,支开了我们。谁知她竟然那般恶毒,身上的荷包内装着麝香,还给皇后娘娘吃含有麝香的乌梅子!好在皇后娘娘不喜吃乌梅子,不然现在真是要出大事了!”
司马逸听到莫颜这番话,先是错愕,随即震惊,“你说谁?漪澜殿的闫贵妃?”
若是说西宫的周小柔做这种胆大妄为的事情,还情有可原。毕竟,周含烟第一个孩子就是被周小柔下狠手弄掉的!
可是现在,莫颜却说是闫初夏要对周含烟腹中的孩子不利!闫初夏是谁?她可是与周含烟关系甚好的姐妹啊!她一向品性贤良,温顺可人,不争不斗,恬静安逸,怎么可能会对周含烟下毒手呢?
几乎是提及了‘闫初夏’这三个字,司马逸脑海里便会呈现出一个模糊的温柔女子,如水一样的,翻不起半点涟漪。莫说是周含烟,只怕任何人,闫初夏都不会去陷害才对!
莫颜一看司马逸惊愕的样子似乎是不相信,就笃定似的又添了句,“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等侍卫捉来闫贵妃询问一番。莫颜斗胆,以郡主的名义命令侍卫前去漪澜殿捉人了!”
司马逸一听莫颜都派人去捉闫初夏了,不信也得信了。况且,莫颜是谁?那可是先皇留给他和周含烟的得力部下,只忠于皇室,断不会欺他骗他才对。
扭头看向周含烟,无声的询问她。周含烟轻轻眨了眨眼,最后小手儿伸出,捏住司马逸的衣角。
“皇上,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清楚。一会儿她来了,只求皇上莫要动怒,也莫要治罪于她。!”周含烟声音轻轻的,只说了几句话,脸色更惨白了。
由此可见,虽然她腹中的孩子保住了,但是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是令她吃了苦头!
莫颜在一旁插嘴道:“娘娘,这种时候您怎么还为那个被狗叼了良心的女人说话啊?您想想,刚刚她是要谋害您的孩子,间接地谋害您啊!您糊涂了,这是在犯傻啊?”
周含烟听到莫颜的斥责,轻轻摇头。
莫颜没大没小的斥责她糊涂犯傻,她不生气!因为她确实是傻,所以才会交友不慎,险些被人反设计了。
刚刚小腹绞痛,太医前来诊脉说有滑胎的征兆时,司马逸不在身边,周含烟当时心中只想着孩子千万不能有事,不然她真的没勇气再活在这个世上了。那个时候,她暗暗对自己腹中的小宝宝说,如果此次能化险为夷,她绝对不会再对任何设计陷害她的人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