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恐怕皇上不是因为我,只是想让自己的女儿从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吧?”
墨凛云没有否认。
帝锦的心沉到谷底,他抬起眸子,似笑非笑地道:“您真的觉得当皇后很幸福么?您问没有问过,您的皇后幸福不幸福,我不爱她,所以我可以给她身份,却不会给她**爱,这样也可以?”
“胡闹,日久自然生情,朕与皇后不是过得很好?!!初一十五,你必须宿在皇后宫里,并不会冷落她。”墨凛云很固执,固执到不可理喻一般。
“不,除了我心爱的女人,我谁也不会碰,如果您硬要我去,我只有出家一途。”帝锦跪在地上,“臣愿意青灯古佛一生,为太后和皇上祈福,如何?”
话语极其决绝,眸子里确实笑容,很冷的笑容,似乎冰山倾覆,冻得人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
墨凛云急躁地转动着手里的蓝宝石扳指,看着帝锦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脸庞:“你敢不娶凤儿,朕现在就派人去杀了林儿。”
帝锦的脸上猛然阴沉下来:“舅舅,那我与儿岂不是就如您当年之于那个女人,舅舅,您百年后,可敢去见她?!!”
“我保护了我们的女儿,小阮会原谅朕的。”墨凛云坚定地相信着。
帝锦忽然有些词穷,不,应该说觉得心累,累到不想再意图说动墨凛云。
此时,外面忽然道太后驾到
太后在两名贴身宫女的搀扶下走进了大殿,看了眼帝锦,就道:“锦儿出去,我同皇上有一句话要讲。”
帝锦出去后,一直在门外候着,一会儿,小太监过来轻声道:“殿下,人马都准备妥当了,随时可以启程。”
“儿呢?从老祖宗的屋子里给我偷出来么?”帝锦看着夜色,面容冷淡,只在提到儿的时候,脸上多了一层暖色。
“疾风偷出来的,放在您的马车里了。”小太监撇撇嘴,殿下真不要脸,现在都开始“偷人”了。
帝锦侧耳听完小太监的汇报,点点头,转身继续看着那紧紧关闭的宫门。
皇奶奶如果都搞不定墨凛云的话,那他就跟儿跑路了。
到时候儿会生气吧?叹了一口气,他也不想到这步田地,但是,他不能没有儿,在不知道的时候,早已经泥足深陷。
帝锦在宫门站了半夜,最后,宫门终于打开,皇太后走了出来,面容平淡,看了帝锦一眼,不满地撇嘴:“瞧你这点出息,不是想带着你媳妇跑路吧?”
帝锦愣了下,猛然好像意识到什么,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加深了。
抱住皇太后的胳膊就开始蹭:“老祖宗,您真是太好了,您对锦儿这么好,锦儿下辈子还要做您的外孙。”
“呸!!没个正形儿的。”皇太后脸上再忍不住笑,牵着帝锦往慈安殿走,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地道,“皇***心肝儿哟,怎么一个人傻站在门口,这么大的霜气,冻坏了怎么办?哎,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一点儿不叫人省心。”
帝锦一一答应着,手却朝着小太监挥了挥,意思是先将林儿送会来。
丫的,如果皇奶奶知道他把媳妇偷出来准备跑路,倒是不会把他怎么样,肯定会以为儿是祸水,跟那个林凤儿一样儿一样儿的,那就不妙了。
“皇奶奶,您是孙儿的依靠,以后,孙儿要赖定您了,您可不能嫌我烦。”帝锦继续给老太后灌下蜜糖。
等回到慈安殿,帝锦端茶送水,插科打诨的就是不肯走。
那意思,太后看着好笑:“不准去看她,她还昏迷着呢,周围都是女官,你个大男人,别坏了人家女孩子清誉。”
帝锦暗暗翻了大白眼,要这么说的话,都不知道毁了多少回了。
“老祖宗,您说什么呢,我只是听说老祖宗这边厨房里早上做的糟酿丸子最好吃,就腆着脸想今晚住这儿,明天找您讨呢。”帝锦笑嘻嘻地给老太后剥了个葡萄。
“你这死小子,光着屁股的时候哀家就带着你,还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老太后在帝锦的脸上掐了一下,脸上却是乐开了花。
忙就吩咐旁边的伺候的海棠:“去给小厨房吩咐一声,明儿多做点糟酿丸子。”又回头到,“还有什么想吃的?一并说了让海棠去吩咐。”
帝锦眨眨眼,顺手就给写了个菜谱,太后连眼睛都不眨,就让海棠去吩咐了。
慈母多败儿,小太监在一边腹诽,咱殿下没长歪,真是奇迹。
想了一会儿,太后还是正色同帝锦道:“哀家今日可是逼迫了皇上了,哎”她叹了口气,又皱着眉头道:“你可别得意,哀家这么做并不是为了你。”
帝锦点点头:“知道,太后教育过孙儿的,男子不能被任何一个人牵扯住决定,不然,他就不配称为帝王。”
“是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皇帝最近太胡闹了。百姓在水深火热中,他却纵容一个女子肆意胡为,大肆挥霍,甚至为了她,还想压下治疗万民的药方!!”
说到这里,太后的脸上浮现出浓重的怒色。
“皇帝曾经在很多年前也这么干过,哀家怀疑,这个林凤儿恐怕是那个女人留下的孽障!!锦儿,你去找人给哀家查一查林凤儿的身世。”
帝锦很没原则地落井下石道:“皇上说他很多年前深爱过一个女人,但是,因为太后和皇后的阻挠,他始终辜负了那名女子,等他找到的时候,女人已经死了,只留下林凤儿这一点血脉。”
竟然皇帝不仁义,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