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凛云慌张地道:“夜儿!!”
墨非夜的身子一僵:“墨凛云,你觉得现在对我示好,还有用吗?”
“夜儿,我,我自认为对你不薄,为何你要这么对我?我虽然于你没有生育之恩,却也养了你这么多年,将你视如己出!!”墨凛云的话语了带着点感情。
墨非夜却愤怒地转头:“你养着我,所以我要报答你?你养着我不过是想要掩藏你弑兄杀嫂的罪行罢了,你就是想告诉别人你是一个仁君,呸,你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卑鄙小人!!”
墨非夜的脸上露出愤恨表情,在青白的火下,显得很是狰狞扭曲。
“不,夜儿,你可不能听别人挑拨?”
“不,我没听任何人的。墨凛云,你大概不知道吧?你让我的父王喝下那杯毒酒时,我就在他坐着的椅子下面。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你是个骗子,你答应我父王,只要他喝下毒酒,你就放过我和我母妃,但是,你转身却杀了母妃收养了我。”墨非夜冷冷一笑,“想不到吧,我一直都记得,那时候我才三岁,长大后,我一直以为那是个梦,直到我慢慢查到许多证据,我才确定,那都是真的,墨凛云,你是我的杀父仇人,你应该感激我,我因为你养大了我,所以我没有杀你。”
“哈哈哈,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我却没有发现,夜儿,你隐藏得很好嘛。”墨凛云大笑起来。
“虽然我父母死了,不过毕竟是你养育的我,你说得很对,我可以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只要你交出传国玉玺,我就放你当太上皇,供奉你养老,如何?”墨非夜的脸上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一如他以前见到墨凛云时的表情。
墨凛云感到一阵作呕,这是他一手培养的狼崽子,跟他一样虚伪,一样心狠,不,甚至比他还要狠心。
墨凛云淡淡地倒在椅子上:“不,我不会给你的,玉玺我交给帝锦了,他以后会带着玉玺回苍国来,狙杀你这个叛徒,他才是真正的皇帝人选!!”
墨凛云满意地看到墨非夜再刹那间,眼底的凶残和狠戾!!
墨非夜恼羞成怒地走出来,见安德海还呆在那里,就道:“看着他,我去去就回。”
说完,他上了轿子离开,安德海缩着脖子道:“恭送皇上。”
墨非夜走后,外面无数的暗卫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安德海走进去,只嗅到一股恶臭,空气里是发霉的味道和臭味交织,让他几乎窒息。
等他就这昏暗如豆的烛火看清楚墨凛云的样子,几乎痛哭出来:“皇,皇上?”
墨凛云沉声道:“你这个叛徒卖主求荣,滚开,呸!!”
一口浓痰吐在安德海的脸上,也将安德海骂醒了:“哈,你还以为你真是皇上吗?如今你就是皇上脚下养的一条狗,给我老实点!!”
说完,他假装去踢墨凛云,其实是踢在了凳子上,墨凛云配合地发出一声闷哼,然后头一垂似乎昏死过去。
“安德海,朕时日无多了,你不用管朕,去,将玉玺带给西四胡同的那个女人,传国玉玺可以召集朕的八名将领,让他们拥护朕唯一的儿子——墨轩宇为皇帝,等墨非夜和帝锦两败俱伤时,就是你们崛起之时。”完,他不再言语,也不知道是真的晕死了还是假装的。
安德海又踢了一脚:“******,还给咱家装死,去死吧你!!”
他的老脸上露出悻悻的表情,这才又倒回去,孤独地站在了门口。
墨非夜坐在墨奎曾经的房间里,里面放着两个人偶一个上面写着帝锦,一个上面写着林玥儿。墨非夜手腕微微一抖,一把飞刀瞬间斜着飞出,写着帝锦的那个人偶的头,应声落在地上。
“皇上的刀法真是出神入化。”旁边的黑衣人道。
墨非夜冷冷地笑道:“你说这样能不能杀了帝锦呢?”
“这——帝锦狡猾,属下一直在尽力找机会下手。”黑衣人的额头冒出冷汗,摸不清楚墨非夜的意思,墨非夜的性子一直是阴晴不定的,上一刻还在笑,下一刻,他就能动辄杀人。
帝锦扫了一眼那黑衣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恐惧,淡淡一笑:“别怕,我不是怪你们,帝锦是很难杀的。”
说到这里,他脸色一沉:“不然,墨奎也不会死在他手里,朕想过了,朕要亲自去苍国,就算杀不了帝锦,朕也要让他今后在无尽的痛苦中度过。”
哈哈哈哈——
墨非夜阴毒的笑声,在整个空旷的大殿里回荡这——
……………………
“笨笨,如果你不把这个胡萝卜泥吃了,母妃也不给你吃别的,你知道吗?到时候饿肚子的可是你。”林玥儿正在跟一个小娃娃对峙。
笨笨生气地撅着嘴,腮帮子鼓得像个小仓鼠一样,瞪着圆圆的眼睛气呼呼地看着林玥儿。
然后小手试探地想去将那碗闻起来很奇怪的东西给推到地上。
林玥儿立刻将胡萝卜泥拿开一些,笨笨够不着,气得脸涨得通红,小嘴瘪了又瘪。
然后开始四处找人帮忙了。
可惜,现在一屋子的婆子丫头都低着头,恨不得自己不要出现在这里,最疼她的父王和皇太祖父都不在,笨笨捂着小肚子,她有点饿了。
林玥儿脸上露出诱哄的温柔深情,挖起一勺胡萝卜泥在笨笨面前轻轻哄骗:“来啊,几口吃了我们就吃笨笨最喜欢的糖糊糊好不好?”
听到糖糊糊几个字,笨笨的大眼睛瞬间被点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