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花心蕊与张采薇在花园碰到,两个人都是尴尬地笑了一下。
不过,张采薇是大家出身,家里的长辈又是极其方正的人,倒是做不出陷害的事情来,只是冷漠地对待,一边瞧不起,一边又恨得牙痒痒。
“听说太子今日要去你那里了,花妹妹的身体可好了?”张采薇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装什么装,几个月了,不是推说这里不舒服就是那里不舒服的,吊足了太子的胃口,将你当成宝贝,以为我不知道么?我只是不屑用这样的不要脸的手段,要不我——
张采薇捏紧了帕子,她忽然想起,墨有天宠幸花心蕊也许是因为她被了然预言为首先诞下龙子的人。
“都好了,谢谢姐姐关心,姐姐伺候太子的时间久,心蕊愚昧,想问问姐姐,太子可有什么喜欢的喝不喜欢的?这样,等晚上太子来了,我也免得犯错误,惹太子生气。”
花心蕊好像一点没听出张采薇的讥讽,也没看出她的不高兴,微笑着问道。
张采薇一口气憋在胸口,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差的被噎住。
半响她才冷冷地道:“没什么忌讳,其实只要妹妹真心关心太子,对太子好的话,自然会留意到太子的喜好。”
她的意思就是,你怎么做人家妻子的,连太子的喜好都看不出来,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欢太子,不关心他呢?
然而,花心蕊道:“心蕊愚钝,是一点也及不上姐姐的,那么,姐姐应该对太子了若指掌,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了?”
这话一出,不仅仅张采薇,连她身后的嬷嬷和宫女都吓得一哆嗦,皇上和太子都是很忌讳别人见他看透的,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现在,花心蕊这么问,张采薇肯定要否定,但是,她以否定却又验证了她自己说的话,也不懂太子,是不喜欢太子不关心太子的。
张采薇到底是聪慧的,忙按着额头,并不搭话,
旁边的老嬷嬷惊呼道:“糟糕了,张侧妃的头风又发了,快,快送回去。”
等人都走光了,只留下花心蕊和夏荷,还有她宫里的一众人。
花心蕊懒洋洋地道:“你们都离着远些,我有点不舒服。”
所有人连续退到一丈开外,花心蕊这才低头喝茶。
夏荷道:“哇,刚刚小姐好威风啊,让那张侧妃一点话都说不出来。”
花心蕊呆呆地看着那些树道:“哎,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学点这些,其实——我很讨厌这些尔虞我诈的,说话都不能好好说,总是藏着点什么,一不小心就刺得人浑身是血的。我好想离开!!”
夏荷轻声道:“太子爷现在不是都肯带你去书房了吗?有没有发现什么”
花心蕊道:“似乎有一个密室,但是密室不能随便进。”
“小姐,我有一个计策,”夏荷道。
“说来听听。”花心蕊抬眸扫了她一眼。
夏荷道:“如果您今晚去书房色y太子呢?那说不定,他就会留着你宿在书房里,那——”
花心蕊高兴地道:“太好了!!”
这天晚上,太子正在看书,就见花心蕊娉婷地走了进来:“我说了今晚去你那儿的,怎么你还来这里,是等不及我了吗?”
太子一改平日的正经,有些暧昧地看着花心蕊,花心蕊一把抱住太子哽咽道:“我害怕,刚刚夏荷给我讲了一个鬼故事。”
说完,还扭着腰在太子身上蹭了蹭……
、外面敲起了三更,花心蕊猛然睁开了眼睛,旁边的墨有天睡得很熟,是那种累坏了的熟,花心蕊想了想觉得好笑,嬷嬷们说过,其实女人的不费力气,反正只要躺着什么都不用做。
她轻轻捻起墨有天的手,将他移开,然后蹑手蹑脚地站了起来。
很痛,但是,痛让她更加清醒。
所以的披着一缕轻纱,花心蕊慢慢摸上了那本很奇怪的书。
“唔——”墨有天的手动了一下,吓了花心蕊一跳,不过,他很快就又静止了下来。
花心蕊露出一个笑容,如果她是那个命定要为墨有天生下嫡子的人,那么,今天的事情就不会暴露,不然,她哪里还有命去给他生孩子?
如果,她不是那个命定之人,那么,墨有天迟早不会放过她,晚死不如早死,她一直看得很清楚,因为她从未投入,所以不会当局者迷。
稍微犹豫了下,她轻轻扯动了那本书,书房的一面墙壁慢慢地旋转了一个角度,黑漆漆的洞口露了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赤着脚,慢慢地走入地道,那是一条很短的甬道,而且很狭窄,显然是匆匆开挖的,就是为了藏东西或者——人。
内室有一盏长明灯,灯下一个消瘦的男子被铁链锁在凳子上,他衣衫褴褛,头发长而脏乱,胡子也长长的,明明狼狈如同乞丐,但是,他生有一双王者的眼睛。
那人就想看猎物似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慢悠悠地道:“我认识你,花府的姑娘。”
“墨非夜!!”花心蕊感到一阵压抑。
“你走过来点,我又不会吃了你。”墨非夜笑了一下,那种危机面前岿然不动的镇定,让人有一种觉得他还不错的感觉。
花心蕊走过去,一点一点的,但是墨非夜却在她快要靠近的时候,忽然伸出腿扳倒了她,然后是可怕的大笑声。
花心蕊大吃一惊,忙爬起来头也不回地跑开了,生怕墨非夜的大笑声会吓醒墨有天,该死的,他竟然真的抓到了墨非夜,这么一个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