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转到她这里了,褚晖看来是被兰闲醉气坏了。
褚晖抬脚“哐当”一声踢开了烈红歌的书房,里面的情景让幻花和褚晖都呆愣在当场,烈红歌与兰闲醉衣不蔽体,正在抵死缠绵,褚晖气得直哆嗦,幻花慌忙将房门关上,心中五味杂陈,不觉得难堪,不觉得耻辱,只觉得像是濒死的疯狂,令人凄楚,令人不由潸然泪下。
烈红歌爱兰闲醉,如此痴狂,不顾世人,不顾世情;而兰闲醉也吧,不然不会在末路穷途来赴这烈焰般的生死邀约。
褚晖将幻花护身的小弓弩抓在了手里,“兰闲醉,我数三声你给我出来。”
门开了,兰闲醉与烈红歌衣衫齐整,紫竹萧在烈红歌手中,走了出来,兰闲醉摘了面具,脸上瘢痕累累,褚晖退了一步。
“吓着你了吗?这是为你母后在华国所留,她后来报复在了弄月身上。”兰闲醉看了一眼褚晖身边的幻花,淡淡说道。
“那又怎样?那也不能成为你为所欲为的借口。”褚晖慢慢拉开了弓弩。
“借口?为所欲为?”兰闲醉大笑数声,“为所欲为的是你母后,我会给皇上下毒?我一向为你母后是从,我会下毒?”
“你胡说!你罪行败露,还要诋毁我母后!”褚晖气愤之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小弓弩上的箭射向了兰闲醉。
兰闲醉却直直站着,没有躲避,任那些箭矢深深刺入胸膛,嘴角勾出笑意,“你终于做了,你早就想杀我了,你不止一次想杀我了,好,我等这一天好久了。”
褚晖见兰闲醉笑着,嘴里已经溢出了血,仍然温和地笑着,他突然间哀嚎,“师傅,师傅……”
褚晖下意识想要去扶兰闲醉,烈红歌紫竹萧一挡,“你还要干什么,他对你,他对你,你怎么下的了手?”
“红歌,别怪他,他不会明白的,我死后不想留下尸骨,听说烈火城有个烈火湖,就把我送到那里……”说到后来,兰闲醉已经气若游丝。
“晖儿,你喜欢幻花,就留着吧,师傅也顾不得那些了,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日后你会很难,不过,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过去了。”兰闲醉慢慢闭上了眼睛。
兰闲醉死在了烈红歌的怀里,临终的话竟然好似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褚晖。
褚晖想要去碰兰闲醉的尸体,烈红歌却抱着兰闲醉的尸身躲开了,“你还不信他死了吗?你还要来验尸吗?”
烈红歌抱着兰闲醉向书房走去,在关上房门前,烈红歌突然回头,望着幻花,“别忘了我的话,一定要照顾我的儿子,我和兰闲醉的儿子,我想他想得好苦!”
“不要,师傅,你不要做傻事,你不是要找你的儿子吗?”幻花喊道。
“找,不用找了,不需要找了,他一直都在那里。”烈红歌喃喃着,关上了房门,随即,烈焰腾空。
幻花和褚晖撞开房门,发现烈红歌与兰闲醉坐在地上,已经成了火人,紫竹萧扎在烈红歌的胸口,人已经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