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莲张大嘴巴。
高照容怀孕了?有了拓跋宏的孩子?
拓跋宏淡淡地说:“不就是狐皮子斗蓬吗?你想要,那朕就让人给你做一件。”
高照容大喜:“谢陛下。”她一挑眼,星眼流波,桃腮欲晕,又再娇滴滴说:“陛下,臣妾喜欢白色,臣妾想要跟大冯贵人这件一模一样的,狐皮子一定要通体的白,没有其它杂色。”
拓跋宏说:“嗯。”
高照容脸上一片光辉,笑容更是灿烂如花。
她婀娜多姿的给众人沏茶去了。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扭呀扭的,像田里的小蛇,又像河岸上春风中的杨柳。
冯妙莲坐在靠近窗口的一张椅子上。
窗外原本早已停了的雪,此时又再开始下了起来。渐渐的下大了,洁白无瑕的雪花,晶莹剔透,飘飘洒洒的天空抖落下来,把远近的树木和房子都变白了,仿佛穿上了白色的外衣一样,看上去一片雪白的世界。
拓跋宏和拓跋澄在下棋,一边说着朝廷里的事。
只听拓跋宏说:“前两日朕看北漠那边传来奏折,说暴雪近日下不停,北漠地区全境面临雪灾,请求立即赈灾。朕和皇祖母商议后,决定从国库调拨50万两白银,一部分直接用来赈济灾民,一部分用来购买物资和粮食,送往灾区向灾民分发。”
又听拓跋澄说:“陛下英明,洞彻世事,此举不仅能安抚灾民,解决灾民基本生活问题,还能够深得民心。”
再听拓跋宏说:“朕一直在考虑,朝中大臣,谁能够担当起这责任?”
又再听拓跋澄说:“陛下,臣认为,爵顺阳侯李冲不错,还有御史中尉李彪,两人是出了名的清廉官,铁面无私,而且做事细心认真。特别是李冲,更深得太后信任,臣认为,他是最好的人选。”
拓跋澄的声音,跟他单薄略带忧郁的外表度不相配,干爽而醇厚,有着沙沙的质感,犹如麻布上细小的皱褶,微微起伏,轻轻跌宕。
冯妙莲的思绪,回到二十一世纪。
很久很久以前。
那时候,她刚上高一没多久。学校举行国庆联欢晚会,晚会的高~潮,是一个身段纤细修长,皮肤很白,清秀飘逸的高瘦男生,站在吉他,唱一首他自已创作的歌《我们痴爱过》:
“一朵花,开出两种颜色。一段情,只有两个结果。一片云,去留自己难把握,爱于不爱,都是一种折磨。
也许前世就是你的错,我追到今生也不放过。情感的纠缠,让我逐渐沉默,把爱藏在心中,无论如何也不能说。
亲爱的,虽然世俗将我们相隔,我心中永远留着你的柔弱,也许这一世也理不清情感纠错,爱情只能开花无法结果,但我们毕竟痴爱过。
亲爱的,虽然风雨逼我们分离,我心中永远印着你的影,也许这一生也无法相伴,你我之间始终差着一步的距离。
你我之间始终差着一步的距离……”
男生眼神迷茫,散淡,那头发垂下几缕的样子,给人一种很忧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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