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刚冲到门口,冯妙莲就撞上匆匆走过来的人——其实,到底是她撞他,还是他撞她,这还待考研。
她要这边冲过去,要出门,他从那边走过来,要进门。
结果,两人就狠狠的撞个满怀。
冯妙莲给撞得金星直冒,两眼昏花,“哎呀”一声大叫,一个趔趄,往前冲几步,刹车不及,便冲锋陷阵那样,整个人便前赴后继向前扑去,很不幸的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扑通”一声巨响,就来个眼睛鼻子嘴巴齐齐地和地面来个“亲密的接触”。
冯妙莲狼狈不堪趴在地上,姿势极不雅观,面朝黄土屁股朝天,要多丢人现眼便有多丢人现眼。
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一肚子气没处发,放声大骂:“喂,你走路带不带眼睛?是不是瞎了?看到我冲过来也不懂得让开一下——”
一抬眼,原来是冯夙这小子。
这小子运气好,拿着装蛐蛐儿的陶罐儿,一摇三摆的走了过来,刚好走到门槛儿旁,跟冯妙莲相撞之后,往后退一步,随后整个身子靠在门槛上,才幸免没来一个动作优美姿势难看的“狗啃屎”招式。
他双手紧紧抱住了陶罐儿,惊魂未定:“好险!好险!”随即“哇哇”大叫:“哎呀大姐,你撞了我不打紧,如果撞坏了罐儿,蛐蛐儿跑出来了那怎么办?这蛐蛐儿可是我的心肝宝贝,打灯笼也难找,跑了出来捉不回来,你就得赔我!”
冯妙莲斜了眼睛看他。
呸,是她这个姐姐重要,还是他的蛐蛐儿重要?
冯妙莲是可忍孰不可忍,气势汹汹地朝了冯夙冲过去,猛地抬脚,要对他搞一招跺脚面的勾当。
不想冯夙聪明得很,识破了冯妙莲的动机,见招拆招,和她来一场武当和峨眉派高手比武,连忙把脚一闪,躲开了去。
冯妙莲见跺不到冯夙的右脚,很不甘心,又去跺他的左脚。冯夙又再把左脚一闪,又再次的躲过一劫。
跺脚面的阴谋失败后,冯妙莲改变了战略,来个“飞毛腿”,朝了冯夙左膝盖骨弯角处踢去。
冯夙眼明腿快,顿时把左脚一闪,移开了,冯妙莲的“飞毛腿”于是变成了“落空腿”——踢不着。
冯妙莲紧接着换了方向,踢不着冯夙的左膝盖骨,便转踢冯夙的右膝盖骨,冯夙又再身手敏捷地一跳,冯妙莲又再踢了个空。
连续使了几个“狠招”,都被冯夙识破,还轻轻松松的躲了去。冯妙莲一抬头,看到冯夙得意洋洋地朝了她笑,还痞气地吹了一声口哨。
冯妙莲面子挂不下。
难道她连一个十岁不出头的小屁孩也制服不了?
她咬了咬嘴唇。
突然,她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朝了冯夙冲了过去,冯夙还来不及躲闪,冯妙莲就猛在伸出了手,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狠狠地推了把他一推。
冯夙站立不稳,向后趔趔趄趄倒退了几步,一个煞车不及,就很狼狈的来个四脚朝天,摔了个七荤八素。
他手中的陶罐儿飞了出来,重重地摔到了地上,顿时落地开花。
一只肥大的蛐蛐儿惊慌失措地蹦出来,四处乱窜。刚好常姨娘跑了过来,不小心一脚就踩到蛐蛐儿。
蛐蛐儿还来不及哼一声,就惨死在常姨娘的绣花鞋底下,壮烈地魂飞天国了。
冯夙一声惨叫。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嚷嚷:“我的蛐蛐儿!我的心肝宝贝——”
冯妙莲扮个鬼脸,乐不可支地“哈哈”大笑。她眼珠子一转,趁冯夙趴在地上鬼哭狼嚎,赶紧来个鞋底抹油,一溜乎跑了。
背后,传来了常姨娘一声叹息:“臭丫头,你这性儿,今后怎么在皇宫中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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