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帅男放下挂在他手臂上的阿玛尼西服,转头看冯妙莲。还好,他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比如说,强吻,强抱之类的。而是面无表情,用了命令的口吻对冯妙莲说:“你先去洗个澡吧!”
冯妙莲咬了咬嘴唇,然后说:“嗯。”
她没吃过猪肉,也听别人说过猪如何走路——听说,男女干那事儿,一定要洗澡,搞个人清洁卫生。
进了浴室,冯妙莲把门口反锁了。
她很紧张,紧张到一颗心跳得厉害,“咚咚咚”的,就要冲出胸膛那样。因为紧张,身体很僵硬,极不争气地微微地颤抖着。
冯妙莲看到浴室镜子里的她,神情迷茫,带着一脸毁灭的绝望。
她忐忑不安地想,她真的要和这个陌生的男人上~床?她真的要把我的第一次交给这个陌生的男人?上了床后呢?男人会不会给她钱?如果不给钱,那她不是白白的陪了他睡,岂不是吃大亏?如果给钱了,那她算不算是“鸡”,出卖自己的身体来换钱?
想到“鸡”这个字眼,冯妙莲的身体又再微微地颤抖起来。
呆了一会儿后,冯妙莲终于咬了咬牙,带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义无反顾,为生活而献身的大无畏气魄,狠狠地把衣服脱了。
镜子里,照着冯妙莲一张愈来愈变得妖娆迷人的脸。
她有着高挑的身材,修长的四肢,身体很骨感,锁骨深凹,胳膊纤细,胸部不大不小刚刚好——像了苹果,坚挺,饱满。
给人一种很性感的,湿淋淋的感觉。
冯妙莲站了在花洒底下,打开了水,没有调水温,而是直接冲冷水。冰凉的水落到身上,她不禁打了一个又一个哆嗦。
真冷啊,这水,直冷到骨髓里面去。
在“哗啦啦“的水声中,冯妙莲仰起头来。她想着她一会儿就要把身体交给一个陌生的男人,就要结束自己的圣洁处~女生涯,不知为什么,她忽然神经质的想笑,又凄惶的想哭。
丫的,万恶的金钱!
无奈的人生!
冯妙莲在浴室里面,用冷水洗了很久,很久。久到男子不耐烦了,在外面敲门:“快呀,你怎么这么久?快点!”
冯妙莲把花洒关了,用浴巾把身子一点点地擦干。心中纠结着,是把衣服穿戴整齐了出去,还是直接把浴巾围在身上就出去,抑或,是光着身子径直出去?想了想,想了想,冯妙莲还是把自己穿戴整齐了才出去。
帅男看到她出来了,便进了浴室。
很快,浴室里的水声响起来。
冯妙莲突然就后悔了。真的真的很后悔,后悔到要落荒而逃。可又再次想到身上牛仔热裤的屁股口袋装的那几张干巴巴的四十二块钱,又不禁犹豫,内心纠结得很。
到底要逃?或是不逃?
她目光,无意中就落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椅子很随意的放着帅男的阿玛尼西服。冯妙莲盯着西服,目光移不开了去,电光火石间,脑海里涌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与其做“鸡”,不如做贼!
哎呀呀,做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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