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岁的女人,在二十一世纪还可以装萌,冒充小萝莉。但在古代,是什么概念?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是炙手可热的小鲜肉,二十一岁的女人,已是一个离豆腐渣没多远快要要步入大妈级别的年龄。
拓跋宏的女人多了去。
拓跋宏再爱她,她也不过是他燕瘦环肥莺声燕语的众多女人之一,在身边的彩旗飘飘之中,让她红旗不倒,已是对她最大的恩施。
不!冯妙莲并不希望这样。
她虽然不爱高菩萨,但高菩萨对她一心一意——至少,目前为止,高菩萨只有她一个女人。
到底是zuò_jī头,抑或,是做凤尾?
这是一个熊掌与砒霜的问题。
冯妙莲不停地纠结着,想过一千次,一万次这个问题,但每一次,她都是痛苦万分,没法给自己答案。
要爱情?还是要尊严?
人生,最大的趑趄。
夜深了,冯妙莲还是半丝困意也没有。她坐在窗口前,看着天上的月亮。此时月亮黄黄的,又大又圆,周围繁星点点,镶嵌在天空,闪闪地发着光。
不知道为什么,冯妙莲情绪很低落。
冯妙莲想,如果她没有遇到元宏,如果没有发生那场车祸,那她在二十一世纪,是不是过得简单而平庸?找一个自己不讨厌,也不讨厌自己的男人,结婚,生子,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吃得饱,穿得暖,有一个可以撑风雨的家,然后守着一份平淡的家常日子,简简单单地过完一生。
但是,没有如果。
命运安排她遇到了元宏,安排了一场车祸,让她和他到了北魏,再次相遇,然后演绎悲欢离合,大喜又大悲的爱情故事。
元宏是她的劫。
同样的,她也是元宏的劫。
冯妙莲又再想,此时元宏——不,是拓跋宏,他在做什么?是不是跟他那些年轻貌美的嫔妃们,共赴巫山云~雨?
也许,他忘记了她。
又也许,他不再爱她了。
在宫中,只要是女的,拓跋宏可以随心所欲,可以任意猥亵任何一个。只要拓跋宏愿意,可以随时叫任何一个女人上床,随时释放着他过多的雄性荷~尔~蒙;只要拓跋宏愿意,无论哪个女人,都可以做他的新欢。
冯妙莲出宫的这几年,从拓跋羽嘴里,或是从常姨娘嘴里,或是从冯夙的嘴里,听到后宫频频的消息,今天是这个妃子为拓跋宏生了个皇子,明天又是那个美人为拓跋宏生个公主,就是高照容,也为拓跋宏生下了两子一女,可谓是春风得意得很。
只是冯清,到了宫中这么久了,肚子还是一直没有动静,据说,拓跋宏对她极是冷淡,若即若离,极少临幸她。
但并不影响拓跋宏儿女成群。叫他为“父皇”的那些小屁孩,别说组成一支男女组合混打的足球队,就是连啦啦队,估计人员也超标了。
这样一想,冯妙莲心里就难受得厉害。
仿佛有一把利剑生生地插入她的心头,尖锐,刺痛,凄惶,那一下一下的,缓慢跳动的心脏,仿佛濒临死亡般,让人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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