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婴鹂亲口说的,她说当时只是跟本王开个玩笑,而且就算本王倾心于她,我们也不可能!”夜君清倒觉得无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没谁有本事能让全世界的人都喜欢。
“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的理由啊?”姚莫婉托腮沉思,狐疑问道。
“是啊,又不是兄妹,有什么不可以的。”汀月也觉得夜君清***倜傥,此间魅力无人能挡。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当听到兄妹二字的时候,姚莫婉陡然一震,忽然想起婴鹂那双眼酷似夜鸿弈。
“庄太妃就只生下夜鸿弈和夜厉宇两个龙裔?”姚莫婉正色看向夜君清,急声质问。
“这么浅显的问题,你会不知道?”夜君清不以为然反问,却在看到姚莫婉食指悬着的钥匙时,态度顿时软了下来。
“据君清所知,事实正是如此。”夜君清狠狠点头。
“莫婉倒觉得未必。殷雪,替本宫仔细调查庄太妃。”姚莫婉不想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对于庄太妃,她的印象很模糊,因为庄太妃在生下夜厉宇后,因体虚气短,不久便撒手人寰。
“咳咳……钥匙是不是该还给本王了?”见姚莫婉起身欲回内室,夜君清心下生急,起身问道。
“哦,给你。”姚莫婉倒不吝啬,当即将手中细如银针的钥匙递给了夜君清,就在夜君清暗自舒了口气的时候,姚莫婉忽然自袖内掏出至少三十多把几乎一模一样的钥匙。
“忘了告诉王爷,那链子每个拼接的地方都配有一把钥匙,只有同时将所有钥匙全部插进孔里,链子才会打开。王爷保管好了,若是丢一只可就糟糕了。”姚莫婉云淡风轻的说着,眸光那样无害。
夜君清闻声,额头顿时浮起三条黑线,继而踩着戾气的步子走到姚莫婉面前,将手中的钥匙狠狠拍在姚莫婉手里,之后转身离开,不置一词。
“娘娘,王爷为什么不要这个了?”汀月不解的看向姚莫婉。
“他怕丢。”姚莫婉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夜君清叙述的内容有些地方自相矛盾,显然他是有所隐瞒的,至于隐瞒什么,姚莫婉不想追究,或许她该相信夜君清一次。
龙干宫内,夜鸿弈面色凝重的坐在翡翠方桌旁,深幽的眸子紧紧盯着桌上忽明忽暗的烛火。
“皇上,您现在应该相信婴鹂的摄魂术了,事实证明,桓横在摄魂术控制下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那个叫静心的女人的确存在,而且这次,就是这个女人救走了桓横和桓采儿!”彼时婴鹂将桓横劫持到龙干宫,并在夜鸿弈面前施展摄魂术,桓横自是将与静心之间的对话和盘托出。
夜鸿弈将信将疑,于是婴鹂便设下陷阱,如果有人营救桓横,便说明桓横所言非虚,那个叫静心的女人的确在筹谋造反。
“除了在朕面前,你可有在别人面前摘下脸谱?”夜鸿弈陡然抬眸,口中的问题却与桓横无关。
心,骤然紧缩,婴鹂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夜鸿弈,半晌方才苦笑出声。
“婴鹂觉得皇上现在该纠结的是您的江山,而不是婴鹂的身份!”纤长的睫毛下,那双眼隐隐透着失望和无奈。
“朕不是那个意思,如果你愿意,朕大可昭告天下,予你公主名号。”夜鸿弈在说谎,就算婴鹂与自己真是双生子,他们皆是父皇的子嗣,夜鸿弈也不敢将婴鹂的身份公之于世。一个公主,出生之日便被偷偷送出皇宫,且是在前朝重臣身边长大,说出去,必定会引起世人猜测,为夜鸿弈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婴鹂若想以真面目示人,当初就不会带着这个脸谱站在皇上面前,而且如果不是皇上写下求助信函给师傅,婴鹂甚至不会出现在这里!不管皇上信与不信,婴鹂只想为皇上做些事,毕竟我们身上留着相同的血。”对于这份亲情,婴鹂自骨子里珍惜,尤其在看到夜鸿弈那张与自己丝毫无异的俊颜时,流淌在身体里的血液亦暖了几分。
“你是朕的胞妹,这世上谁都有可能害朕,你却不能,朕明白。”夜鸿弈狠狠点头,貌似诚恳的语句让婴鹂感动莫名。
“婴鹂多谢皇上信任,如今桓横已被人劫走,无疑证明了有人欲图谋大楚江山,皇上可猜到此人是谁?”有了上次的不愉快,婴鹂不敢贸贸然提及姚莫婉的名字,她知道除非是有确凿的证据,否则夜鸿弈死都不会相信,他最爱的女人,世人眼中的白痴,竟然有逆天的心思,而且已经付诸行动。
“朕一时毫无头绪,许是身在局中不自醒,还好朕身边有你!”夜鸿弈以手抚额,长声叹息。
“皇上放心,只要皇上相信婴鹂,婴鹂必会为皇上排忧解难!”到底是一奶同胞,看着夜鸿弈略显憔悴的俊颜,婴鹂有些心疼。
“好!这件事就由你负责,只要你有证据,不管是谁,朕都会严惩!”夜鸿弈信誓旦旦,眼底却闪过一抹婴鹂不曾察觉的幽冷。
“婴鹂定不负皇上所望!”婴鹂双手拱拳,眼底华彩绽放。.!
彼时,当婴鹂身陷囹圄,万箭穿心的时候,方才明白,越亲的人,伤害就越深,帝王侯门的逐鹿,讲的,从来都不是亲情。
自桓横的事情之后,婴鹂一时间没了突破口,自然消停了几日,而这几日里,夜君清却闭门不出,一连三天都没踏出关雎宫半步,于是陪在姚莫婉身边的时间也就多了起来。
“其实莫婉觉得吧……关雎宫外的阳光会更灿烂,王爷不打算出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