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夜鸿弈不会相信的,而且你要以什么名义昭告天下?介时莫婉的身份尴尬是小,若是就此动摇军心,那就得不偿失了。”姚莫婉觉得在这件事上,她还需要再考虑周全。
“怎么可能动摇军心,你是莫心的妹妹,不管做什么都有理由。”夜君清急躁开口。
“所以王爷是想将夜鸿弈对大姐做的那些qín_shòu事昭告天下?”姚莫婉眸色渐渐冰冷,声音低戈深沉。
“本王的确有这个意思!”夜君清并不否认。
“王爷可想过这么做的后果?王爷可别忘了,当初在莽原举旗时所打的旗号是夜鸿弈残暴不仁,昏庸无道!”姚莫婉有些怒了。
“莫心的死恰恰证明了这一点,有何不妥?”夜君清不以为然。
“世人皆知王爷对大姐的心意,如果王爷在这个时候把这件事抖落出来,且不说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算是有,大家也只会认为王爷你举旗造反是为了一个女人,介时王爷该如何自处!”姚莫婉觉得不管她怎么解释这件事,夜君清都是一门心思,很难拉得回来。
“本王造反就是为了莫心,这是事实!”夜君清剑眉紧皱,铿锵开口。姚莫婉!本王不想你在人前装痴扮傻,你懂不懂啊!这些话,夜君清怎么也说不出来。
“王爷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对抗朝廷!可跟着你一起打江山的将士们认识姚莫心是谁啊!他们有什么理由拖着一家老小跟着王爷一起冒险!事到如今,王爷的心胸能不能不这么狭隘!你是要对得起姚莫心,可你更该对得起那些把命都交到你手上的将士!他们不欠你的!”姚莫婉觉得,此刻只有咆哮才能表达自己的这些想法。
“反正本王不会让莫心死的不明不白。”所谓此消彼长,意思就是当姚莫婉发飙的时候,夜君清便会自然而然的弱下来,相处这么久,夜君清已经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莫婉哪句话说要让大姐含冤莫白了!只要王爷得了江山,介时再为大姐平冤,那才叫顺理成章!”姚莫婉越吼越来劲儿,美眸瞪如铜铃。
“你眼睛瞪那么大做什么,想吃人呐?”夜君清伸手去接,他怕姚莫婉的眼珠子会掉下来。
“王爷最好在莫婉面前马上消失,否则莫婉没什么干不出来的!不许吵了!”姚莫婉哼着气,声调却没有低半分。
“本王没吵啊!”夜君清极为无辜。
“风麟,那厮再吵,直接打死!”门外,原本哀嚎不止的奔雷终于闭了嘴。
翌日,在姚莫婉的建议下,每个人见面不是点头,而是提问题。
“奔雷,你欠我的三十两银子什么时候还啊?”汀月端着水盆走出房间时,正巧遇到奔雷。
“我欠你银子了?什么时候?”奔雷一脸茫然。
“来人呐!千面偷袭啦!”汀月也不看奔雷,登时扯嗓子大喊。
“嘘—还!明天就还!”奔雷觉得这日子过的简直生不如死。
“还有,娘娘可是让风麟打的你下不了床的,你这么大摇大摆的走来走去,若是让娘娘看到了,不是连累风麟被娘娘责罚么!”汀月见奔雷红光满面,好意提醒。
“知道了!我又没有丫鬟伺候,总得到厨房弄饭去吧?”奔雷悻悻道。
“来人呐!千面……”
“嘘——大姐!你干嘛啊!”奔雷哭了,登时捂住汀月的嘴,汀月扬眉,指了指奔雷的手。
“丫鬟也是你叫的么!叫我汀月姐!”汀月表情十分尖锐。
“我也没叫你丫鬟啊!”奔雷泪奔。
“来人……”
“汀月姐!您慢走!慢慢走,小心看路!汀月姐再见!汀月姐再也别见了……”奔雷憋了一肚子气,索性折回房间,蒙头睡觉。
且说汀月打水后准备去姚莫婉的房间时,正看到明玉走了过来。
“打水呢?”明玉面如春风,浅笑道。
“是啊,这个时辰娘娘也该起了,对了,冰魄怎么样了?”汀月随口问了一句。
“还好”明玉没多说话,转尔绕过汀月走向后院。就在明玉走至拱门处时,汀月突然转身,
“明玉,娘娘说昨晚你做的莲子羹特别好喝,一会儿你抽空再给娘娘做一碗啊!”汀月握着水盆的手渐渐收紧,眸子一眨不眨的看向明玉。
“知道了。”明玉随便应了一声,便走进了后院。
我的娘啊!眼见着明玉走进后院,汀月狠噎了下喉咙,额头冷汗淋漓,旋即将水盆狠狠朝地上一砸,随后大叫:
“不好啦!千面来偷袭啦!快群殴啊!”汀月心知殷雪和风雨电皆是隐卫,只要她一嗓子,他们一定会听到。却不想最先出现在她面前的居然是明玉。
“你怎么知道我是千面?”女人的身子,男人的声音,这场面还真诡异啊!汀月吓傻了。
“找死!”低戈的声音透着阴冷的杀气,千面突然出手,幸而殷雪及时出现,用凤赤链将汀月卷起朝后一拽。此时,风雨雷电已然围攻上去。 ?+
又是一场不分胜负的打斗,差不多二十几招过后,绝尘突然出现。
“你们让开!”伴着‘嗖’的一声响,殷雪等人皆退出数丈远,紧接着便是一阵轰鸣声,待烟雾散去,众人围上来时,就只看到那张与明玉无异的面皮,那上面还沾着血。
“明玉!我的妻!”绝尘触景伤情,大吼一声,登时换来众人白眼。且说殷雪沿着鲜血寻了一路,无果后折返,依冰魄的意思,千面既然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