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亲口答应南彊王,会成全夜君清和段婷婷,他们现在这样最好不过了,否则让本宫亲手促成他们,本宫真的做不到。”姚莫婉尽量让自己表情看起来自然,可眼泪就那么不争气的划了下来。
“真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么?”殷雪舍不得姚莫婉难过。
“本宫绞尽脑汁,这是唯一的办法。”这一次,姚莫婉黔驴技穷了。
“主人打算以后怎么办?”殷雪追问道。
“想不到以后,过了眼前再说吧。明日别再为难他们了,事已至此,我们谁都改变不了什么。”姚莫婉的话有些辛酸,听的殷雪鼻尖酸酸的难受。
翌日起启,殷雪和汀月都未再难为夜君清和段婷婷,不过眼不见为净,汀月索性坐在马车外面,殷雪自然隐在暗处,马车内,夜君清时不时会对段婷婷嘘寒问暖,姚莫婉觉得自己变成了空气。
或许在夜君清的眼睛里,她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影子了,姚莫婉如是想。心底某处一点点的痛,又好像不是一点点,就好像入池的点墨,顺间浸满了池塘,那心里的痛,从姚莫婉身体的每根汗毛渗出来,悲伤到了极致。
让姚莫婉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可以在楼兰国里看到楚漠信,原本楚漠信是不想来的,可楚熙碍于楼兰王三番五次去信,不得不将自己最宝贝的儿子送到楼兰国呆上几日,就算有隐卫保护,有皇甫俊休陪同,就这,楚熙仍不放心,每日必有密笺送到楼兰国,催促其速回大蜀。
“莫婉姐姐!哲儿好想你啊!”在看到姚莫婉的那一刻,库布哲儿整个人扑了上去,亲如母女。
“搂的那么紧,她都快窒息了。”楚漠信觉得做女人真好,想抱就抱,根本不用考虑面子问题,如果现在抱着姚莫婉的换作是他,莫说自己觉得丢脸,别人怕也很难接受。
“放心啦,哲儿有分寸的,莫婉姐姐,你这次来能不能多呆几日啊,哲儿和楚漠信都想你了呢!”库布哲儿眨着天真的眸子,撒娇的揽着姚莫婉的胳膊。
“本王可没想她!”见库布哲儿揭了自己老底,楚漠信当即否认。
“是啊,你没想莫婉姐姐,你一天还没唠叨上五百遍,不算想呢!”库布哲儿悻悻看向楚漠信。
“喂!”楚漠信脸红了,哪有五百遍那么夸张啊,顶多四百九十九遍,他数过的!
“好了,他是没想莫婉,只是衣服又小的,对不对?”姚莫婉拍了拍楚漠信的头,笑靥如花。这一路来,她真是郁闷坏了,现在笑起来,倒有种久违的感觉。
“这次不做够五十件,别想走!”楚漠信也没扑开姚莫婉的手,任由她拍着,那感觉,还真舒服!
身后,夜君清生怕段婷婷不适应,遂未上前,就只陪在段婷婷身边。待达格将姚莫婉几人安顿下来之后,姚莫婉便被库布哲儿和楚漠信拉出皇宫。
“你们干什么去?”夜君清见姚莫婉欲走,当下起身,狐疑问道。
“昭阳公主想带娘娘散心,王爷不准么?”汀月见夜君清来势汹汹,顿时挡在姚莫婉面前。姚莫婉也没解释,只觉得汀月这动作可笑,就算没她挡着,夜君清还能把自己吃了不成。
“本王……本王只是问问。”夜君清觉得自己是怕姚莫婉的,很怕很怕,好像她一瞪眼,自己就能跪下一样,心里空空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流逝,他想抓住,却无力。
“那王爷问过了,我家娘娘是不是可以走了?”汀月瞥了眼夜君清,旋即恭敬跟在姚莫婉身侧。
直至姚莫婉离开,夜君清都没想明白,那股迅速流失的情愫是什么东西,心,怎么会空了?
“王爷,婷婷第一次来楼兰,不如王爷带婷婷也出去走走,如何?”清越的声音悠然响起,萦绕在夜君清心头,仿佛是一股清泉注入,驱走了他心底那抹意味不明的空虚感。
“好啊。”夜君清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可他觉得自己并没那么想笑。
或许夜君清永远也不会知道,姚莫婉并不是只去逛逛而已,因为楼兰王没在皇宫,所以她第一时间让库布哲儿带她去找,在姚莫婉心里,夜君清的事头等重要。
看着眼前依山傍水的别苑,姚莫婉不得不承认,楼兰王真的很会享受。一阵秋雨刚过,青山翠谷显得越发幽静,凉风习习,让人备感舒爽。姚莫婉在库布哲儿的引领下,到了后园的池塘,这池塘连着幽谷的清泉,死水活来,独有一股沁人肺腑的味道。
此刻,楼兰王正在池边执杆钓鱼,一袭简单却不失奢华的千羽冰蚕衣,保暖祛热,绝对称得上稀世之宝。这一刻,姚莫婉忽然想到了寒锦衣,如果说这个世上有一人能与楼兰王相提并论,此人必是寒锦衣。那股奢华劲儿,连姚莫婉这种将钱财看的极淡的人都觉得挥霍的有些人神共愤了。
“父皇,哲儿带莫婉姐姐来看你了!”在楼兰王面前,库布哲儿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小公主,只要她稍微撒一撒娇,楼兰王就能乐的胡子都翘起来。
“你这丫头,都快要嫁人了,还这么调皮。”楼兰王宠溺的抚着库布哲儿的脑袋,慈祥的面容透着掩饰不住的不舍。
“父皇!哲儿才不要嫁人,哲儿要一辈子陪着父皇!”库布哲儿满脸通红,说话时,不禁回眸看了眼站在姚莫婉身边的楚漠信。
“你以后的衣服,怕是用不着莫婉了。”姚莫婉会心笑着,这对小冤家能修成正果还真是出乎意料。
“为什么?”楚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