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饶是东陵应弦再怎么努力,最终还是输给了沐兰。清舞也还算争气,仅慢了东陵应弦几秒的距离,不过终究还是输了。
“现在你们三个可都落在了本宫手上。”沐兰以着胜利者的姿态打量着三人,翻身下马,搓了搓手,道:“该让你们干点什么好呢?”
东陵应弦很想骂一句“小人得志”,但碍于她的身份,最终还是忍了下来,道:“愿赌服输,要做什么,你尽管吩咐就是。”
“态度蛮好的嘛。”沐兰颇有些意外的转身打量他。
“本王素来都很君子。”东陵应弦仰着头,仗着身高的优势,目光里颇有些不屑的居高临下看向她,意有所指的道:“可不像某些人。”
沐兰知道,他嘴上认输,心里其实有些不以为然。不过她也不在意,转过身来,看向眼前那片开阔的景色,道:“先歇口气,好好赏赏景吧,一会,可就要干活了。”
东陵应弦冲她哼了一声,率先跳下马背来,又伸出手去,扶着苏落落下了马。苏落落大概是吓得腿软了,刚一着地,便有些站立不稳,顺理成章的也就扑倒在了他怀里。
清舞在马背上看到这一幕,冷冷的转过了脸去,也翻身跃下了马背。不知怎地,刚落了地,便见她脸色唰了白了,身子一歪,竟也险些摔倒,所幸她反应快,扶住了身旁的马,这才站稳了身子。
沐兰见她有些不对,忙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了?”视线冲她打量过去,却见她裤腿外侧血淋淋的一片,划破了好长一道口子。
“怎么受伤了也不说?”沐兰忙将她扶到了一旁,找了块平整点的石头让她坐了下来,看了看她的伤口,不禁皱起了眉。
“刚才没觉得痛,也就没发现。”清舞应着,想到之间山腰上那一幕,心里却有些酸涩委屈,抬头朝东陵应弦瞥了一眼。
东陵应弦正安慰着惊魂未定的苏落落,起初,见她也站立不稳,不禁冷笑了一声,并未以为然。但听到沐兰说她受伤,又看到她腿侧上的血迹时,脸上却瞬间像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变了颜色。
“旻亲王,你身上带药了吗?”看他表情奇怪的愣在那里看着,竟也不知道要过来看看,沐兰心里也有些生气,冲他问道。
东陵应弦摇了摇头,刚要走上前来,身边的苏落落突然捂着嘴转身弯下了腰去。他忙又转而去扶她,道:“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呕……”苏落落似乎是想吐却又吐不出来,好一会,才直起了身子,拍着胸口道:“可能是刚才跑得太急,胃里有点不舒服,头也有点晕。没什么大碍,你快去看看王妃的伤势吧。”
“不必劳驾了,一点皮外伤而已,死不了人。”不等他做出反应,清舞已冷冷的出声回绝了她。
东陵应弦见她如此,面色一冷,嘲讽的道:“我看也不必小题大作了,刚才她不是还很生猛,很能逞强吗?这点小伤,想必也无关痛痒。”
“是,我逞强,我活该行了吧?”清舞越想越气,猛的站起身来,恨视着他,道:“我今天可真是没有带脑子出门,不过,也仅此一次而已,东陵应弦,我看透你了。”
“喂,你这么冲动,伤口不想好了是不是?”沐兰见她这么激动,浑然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忙将她按坐下来,道:“你这也不知是被什么给划伤的,可能是树枝,也可能是石头,但不管怎样,这伤口都必须马上处理,万一感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因破伤风死的人可不在少数。”
东陵应弦总算还有点人性,清舞那一番话虽然叫他面色很难看,却终究还是上前来替她检查伤势。听了沐兰的话,不禁回道:“你用不着这么危言耸听,若这点小伤就要死人,那那些上阵杀敌,断胳膊断腿的人又要怎么活?”
“旻亲王,莫非你懂医术?”沐兰现在看他很是不顺眼,见他垂眸不语,才又道:“我们夏凉人从小便与药材打交道,我虽不是大夫,对医道却也略知一二。她这伤口边缘有些红肿,若不即时消毒处理,轻则会溃烂,重则感染,引起一些并发症状。你若是不信,就由得她去好了。”
东陵应弦对处理伤口倒不算陌生,闻言,便从自己衣物上撕下一块布条,先替她将伤口缠起来。清舞对他很是排斥,扭过脸去,看也不看他。
“王妃的伤势很严重吗?”苏落落被晾在了一旁,颇有些尴尬,见东陵应弦替清舞动手包扎伤口,也忙跟着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着。
“不用担心,只是一点划伤。”没有人理她,东陵应弦便应着,又道:“自幼生长在宫廷的金枝玉叶,自是要比寻常人娇贵些。”
“别说得好像你不是在宫里长大的似的。”沐兰嗔了他一眼,道:“这也只能暂时止住血,得找个地方给她清洗伤口,上点药才行。这里往东十几里路有座庙,你先带着清舞过去,我和苏姑娘随后便到。”
东陵应弦皱了皱眉,不解的道:“为什么要分开走?”
沐兰偏着脑袋看着他,强忍着想踹他一顿的冲动,道:“清舞这个样子,当然不能自己骑马,所以,你得载着她。你的苏姑娘又不会骑马,而且看她刚才吐得不行,再骑马只怕就直接晕过去了。我只好勉为其难替你带着她慢慢走过来,顺便一路采点草药。”
她安排得甚是合情合理,东陵应弦实在挑不出半点反驳的余地,叹了声道:“女人可真是麻烦。”说着,便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