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盛名峻却是看都未看她一眼,只冷冷吐出这两个字,且不容置啄。
谢蔷薇并不退让,她只看了一眼盛夏,她是希望她明白如果盛名峻闹出什么事,毁的就不止是他们两个人了。
盛夏自然知道,可是如今这个场景……她想过很多种告诉盛名峻的方式,却从未想过会是在今日,会是这样的场景下,显然已经失去控制。
她深吸了口气,对众人说:“婚礼前,我与哥哥说几句私话,请各位暂时回避一下。”
这话说的落落大方,仿佛只是妹妹出嫁前,兄长该有的几声叮嘱,或者商量待会的婚礼细节。这本也没什么,可是他们不是普通的兄示,之前的新闻让人不免会多想。
盛夏怎会不知?可是她已经无暇他顾,因为她怕盛名峻会当着那么多人说出什么样的话来,那么他毁的就不是只有自己和他,还有颜家的颜面,虽然这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情况也许并未好上几分。
盛夏与谢蔷薇对望一眼,谢蔷薇招呼大家出去。
盛名峻一直站在那儿,等着门被关上,他眼睛始终都没有离开她,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将她点燃、烧光。
盛夏目光终于与他相对,四目在半空中交织,包含了他们之太多的情愁。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时,明明曾经相爱,她却嫁与别人,甚至不曾跟他说一声。
“咳——”气急攻心,他咳了一声险有些站不稳。
盛夏紧张地赶紧上前去搀住他,手却被他用力甩开:“别碰我。”
盛夏站在那里,看着他勉强找了把椅子坐下,须臾方才问:“为什么?”这个三字沉沉地由他嘴里吐出来,几乎是沥血而出。
盛夏无法回答。
盛名峻抬眼看着她的样子,一个用力掐着她的肩胛至自己面前,质问:“说啊?”
盛夏回视着他,眼睛里充满悲伤,可是她说不出来,因为是她背叛了他。在他为她生命垂危、昏迷不醒的时候,她将自己交给了另一个男人。
“哥哥,我们这辈子就只当兄妹好不好?”没有哪句话可以比这句更残忍。
她的心也是痛的,但是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你再说一遍。”他问。
盛夏低下头,眼里蓄满的泪水不敢给他看见。盛名峻掐着她肩胛的手却在发抖,用力的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啪地一声,皮肉相撞的声响由室内响起。
她脸颊巨痛,身子跌在地上,嘴里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你可真对不得起我?”耳边传来他的声音,那样沉又那样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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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谢蔷薇带着众人都站在了门口,一群人自然都好奇里面两兄妹的情景。因为除了谢蔷薇,其它都是颜家安排的人,所以都没有什么顾及。
伴娘团至少有八个,再加上那些化妆师,婚礼策划派过来的工作人员,这么大群人站在这里太过招眼。谢蔷薇想了想,这事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大肆宣扬出去必然对盛夏不利,再说盛名峻……她要找人想办法来解决这事才成。
走之前跟安保经理打了招呼,已经调了几个人过来暗中看着,自己则快速离开。现在这种时候自然不能找颜玦,他看盛名峻没准还会更激化矛盾,所以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陆江。
新郞休息室那边根本没有人,仪式还没有开始,礼堂那边不知出了什么状况,已经将到来的宾客先安排到宴客厅那边。她远远便见到作为今天伴郞之一的陆江,今天着了一套正统的深色西装。
所有伴郞的衣服都差不多,但是他长相妖孽,身材挺拔,站在人群中还是尤为出众。提裙本来在不打算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告诉他一声,只是还没有走近,便被一个身着套裙的中年美妇挡在了面前。
“您是?”谢蔷薇有些意外。
女人没有回答,而是目光毫不客气地由她身上上下打量而过,问:“谢蔷薇?”
她能精准叫出自己的名字,谢蔷薇更诧异了,不由这才细经打量起她。
女人说:“我是陆江的妈妈。”
“陆伯母您好。”谢蔷薇礼貌地喊人,并没有因为她是陆江的母亲而多瞧一眼,而是瞟了眼不远处的陆江,他显然并没有注意这边。
“找陆江?”陆母看着她的神色问。
谢蔷薇听出这话里的鄙夷,便知道她误会了自己是想缠着他的儿子,只不过现在无心跟她解释或争论,便一时没有答话。
陆母看了一眼她,这般沉稳倒是意外。
不过就算再沉稳,出身不好也白搭。又听说是陆江在酒吧那种地方认识的,她更是看不上的。便直言道:“陆江这孩子一向爱玩,我平时忙也不怎么管他。不过他心里也应该一直明白,玩归玩且不可当真,更不能让某些女孩子误会,以为睡了几觉可以飞上枝头当少奶奶。”
谢蔷薇闻言这才抬眼正经瞧了她一眼,说真话,真有些不能相信这样流氓的话是从这个打扮华贵,长相美艳的豪门太太嘴里说出来的。她本来想说她想太多了,自己也只是想玩玩,绝没有妄想嫁进他陆家这样的高门大户,却见会场的记者突然都不约而同地往自己这个方向而来。
当然,他们不是冲着自己这个无名小卒来的,而是谢蔷薇刚刚从新娘休息室过来,她身后便是过去的门口。她心里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心里一急,目光掠过身侧的香槟塔——
会场内的气氛本来很好,许多有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