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黄兄的确是个风趣的人.”石亨点头同意道.
“唉.只是不知道.将來什么样的女子能降的住他呢.”以青转着眼睛沉思道.忽然展颜一笑:“有了.师父.怎么样.”
“冯大夫么……”石亨静默了一下.道.“人品倒是沒说的.只是这性格么……”
“你是说师父性子冷淡么.”以青接话道.“可是架不住黄大哥巧舌如簧啊.一静一动.多么互补啊.而且.最让人高兴的是……”
石亨瞧着以青朝自己忽闪着大眼睛.故意卖着关子.抿着嘴.便识趣地配合追问道:“你在高兴什么.”
“嘿嘿.”以青噙起一抹坏笑.“这一路上.每次看到黄大哥被师父噎得说不上话來、直翻白眼的样子.我就觉得高兴.”
“……”石亨无语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无可奈何地笑道.“你这是什么恶趣味啊.”
“哪有.”以青摇摇头.咂摸着下巴说.“我看沒准儿他俩能有戏呢……”
石亨却不同意.泼了一盆冷水给她:“这可不妙.你忘了还有卫林呢么.”
卫林.
自己怎么把卫林给忘记了.
以青后悔有些乱点鸳鸯谱.此刻也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姐夫.你说过卫大人对师父是有特别的情感的.那是什么啊.上回你就沒有告诉我.说什么恩啊.情啊的.到底是什么.”
石亨侧耳倾听.四周并无人声.便压低了声音回答说:“其实我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可说可不说.不过既然是青儿开口了.那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以青耐心地等待着石亨解下來的话:“卫大人是由他母亲一手带大的.他家境贫寒.人却很上进.卫老夫人一直以他为荣.可是身体却一直不是很健康.所以卫林一直守在她身边照顾自己的母亲.”
以青点点头.插嘴道:“倒是个孝子呢.听说孝顺的人.人品都不会太差.”
“人品.你大可放心.”石亨打着包票.道.“卫林的为人我了解.这么多年的同僚.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他比我都清楚.虽然想要一展鸿鹄之志.却始终有自己的操守.不愿与人同流合污.”
“姐夫.你说的是郭敬么.”
“郭敬.”石亨笑了.“卫林的官阶不高.倒是见不着.但总有认识一些趋炎附势的小人同僚.却因为不肯与其同流合污而受人排挤.最后给安排到马市上去了.”
“哦.原來是这样.”以青点点头.“我就说卫大人的仪表堂堂.又颇有君子之风.怎么可能如此大材小用呢.原來这背后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缘故啊.可是.这又与师父有什么关系呢.”
“青儿.你还记得咱们去参加你大哥刘阿大的婚礼的那晚么.”石亨沒有回答以青的问題.反而抛了一个看起來很不着边的问号出來.
“嗯.记得啊.”以青回想着说道.“那晚上.我被齐中远抓走了啊.然后.第二天上午就被他带到马车上要出城.路上还碰到了检查的官兵.说什么驸马府被盗窃了.后來在城门那儿.师父看到了我就认出來了.还戳穿了齐中远的谎言……”
石亨看着以青慢慢回忆到关键的地方.忙问道:“你还记得那个谎言是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