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怎么来看门了?这个想法是二人此刻共同的想法。
眼看着那人身材笔挺,来到车窗前,荣华眼光愣了愣。
对于前尘来说,荣华这一愣神,无非就是给自己一个犯花痴的时间而已。
刑警刑警……怎么来看门了?荣华的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
纤尘却觉得这个小刑警似乎很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保护公民。小刑警言语简单,看了一眼身后年长的刑警,挪了一步,将身后的兄弟让了出来,对荣华道:道歉!。
荣华抬眼上下打量这个刑警,一字一句道:这个问题,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是你的兄弟不让我进去,无理在先。
纤尘猛然想起了什么,抬手拽了拽了荣华的裙摆,示意不让她在和这个刑警吵下去。
若不出纤尘所料,这些人应该是因为自家那宗荒唐的入室抢劫案才被调配过来的。
荣华根本不听劝,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就要拉开车门,纤尘一把按在荣华的手背上,抬头看着窗外,挤出一抹很诚恳的笑容道:不好意思,我朋友脾气有点古怪,我替朋友道歉。
说着,纤尘还抬手示意,对着刑警身后的兄弟郑重的说了声:对不起。
纤尘,你是不是好哥们儿?荣华不悦了,抬手指着纤尘。
你的脾气也该收敛一些,难道忘了我们来这里是干什么来了吗?纤尘拨开荣华的手指头。
秦队长,他们是要去八号别墅。
年长一些刑警郑重的报告。
秦队长吸了一口凉气,仔细的打量着纤尘和荣华,眸光露出职业的审视锋芒,似乎用眼睛就能勘察出这而来的来意。
看什么看?荣华将自己的领口往上拉了拉,靠,就算白看,也不能给你看呐。
秦亮无奈的看了看纤尘,他还是比较乐意和那位女式交谈,至少,没那么疯疯癫癫的。
眼光转向纤尘问道:二位小姐如果非去不可,为保证吴家财产安全,那我只能陪同二位去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是入室抢劫犯喽?荣华摔下一句话,拉开车门,高跟皮鞋踩在地上,咣当一声甩上车门,抱着膀子高昂着脸,正对着秦亮。
秦亮蹙眉,怎么会碰到这么难缠的茬儿呢?打又不能打,骂也不能骂,那句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说的是实话。
纤尘一阵长叹,真不该让她陪着一起过来,纤尘不得已拉开车门,走了出来,绕过车身,来到对峙的二人面前,在荣华耳边轻轻道:
你是想害死我吗?
荣华喉结动了动,纤尘就知道这话管用,只是,不知道秦队长听到了后,又会作何感想。
我……好吧。荣华侧身看了一眼纤尘,转眸看着秦亮,一字一句道:你叫什么名字?
秦亮。秦亮毫不拐弯抹角。
好,你给我等着。
荣华怒气横秋的被纤尘扯回车里,顺便对秦队长莞尔一笑,算是赔礼道歉:走了,今天不去了,改天再去。
来都来了,为什么不去?荣华刚说完,秦亮插话。
我带二位去吧。
秦亮说着,先一步走进别墅,等纤尘与荣华找到停车位,停好车,来到八号别墅前,秦亮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秦亮拿出一串钥匙,翻找了几下,找到八号别墅的门钥匙,插了进去,咔嚓一声,硕大的铁栅栏门,打开了。
纤尘几乎迫不及待的冲到门前,却没有勇气踏进去,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乱作一团,花盆零散,几盆菊花也倒在地上。
大片的绿茵草地,像是被千军万马践踏过一样,坑坑洼洼几处交错的脚印,成了雨后的低洼,隔着落地玻璃窗,能看到那间矮房,那里是一处花卉玻璃屋,里面摆着两个藤椅,还有一处假山喷泉。
所有的花卉都曾经是她最心爱的东西,一时之间,纤尘几乎回到了还没有与霍铭结婚之前的世界。
女儿啊,看爸爸给你带什么回来啦?
纤尘蹲在玻璃房内,左右三排木架,都是爸爸找人为她定制的花架,上面摆放着纤尘精心照料的花草,一般市面上有的,她都有,她不喜欢大把大把的鲜花,就喜欢长在花盆里的花,至少,至少可以看很久,可以开很久。
爸爸每次出差回来,都会从外地带来稀奇古怪的花草,渐渐的整个玻璃房子就充实了。
哇,这是什么草?
纤尘丢下手中的小铁铲便冲了上来,玻璃房顶砸下来的阳光,罩着父亲和蔼慈祥的面容,他手里如世珍宝一般捧着的,是一株吊兰类的花草,滚圆滚圆的叶子,像是一颗颗碧绿色的珍珠挂在上头,一直垂到半空。
听卖花的说,这叫珍珠草,也叫美人泪。
纤尘欢喜,若有所思,这一串串的绿色珍珠,真像是一颗颗泪珠掉在上面呢:爸,你真好!
接过花盆,狠狠亲了一口爸爸。
都这么大了,快出嫁的人了,也不害臊!!
爸爸故作严肃的样子,心里却乐开花。
我不出嫁了……纤尘听到这里眼眶微红,她离不开爸爸,是爸爸从小将她拉扯大,虽然后妈对她不冷不热,可是,总觉得这个世界除了爸爸,在没有别人能让她这么肆无忌惮了。
哎……爸爸长叹一声,面色凝重起来:纤尘呐,爸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霍铭,是商业界的奇才,只是,据我所知,他除了金钱地位,没什么放在心上的,你若不嫁,倒还真是好事。
爸爸知道女儿不会不嫁。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