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太阳已从遥远的地平线跳出湖面,还在梦中的朱免免被唇瓣上的温柔唤醒。
一睁眼便看到郁离的脸贴在自己面前,两颊一片绯红却还是伸出胳膊慵懒的勾住郁离的脖子:“唔,一大早就偷亲我。”
郁离皱了皱鼻子顺势将她抱住,双手轻轻一拉将朱免免连同被子一起抱了起来。“当然是叫你起床了。”
“哪有这样叫别人起床的,还有你这样抱着我,我,我怎么穿衣服。” 前半句充满底气的质问,而到了后半句声音却越来越小,因为朱免免发现郁离早就收拾好着装了,可自己缩在被子里可是中空一片。
“嗯,这样可以了吧。”郁离收回抱着朱免免的双手,安坐在床边,一脸闲适的看着朱免免。
“你——你在看什么?”
郁离并不说话,只是伸出食指指了指朱免免的锁骨,意味深长的笑了。
“流氓!不许看!快出去!”朱免免一脸呆萌的低落低头,露在被子外面的锁骨上两三个梅色痕迹格外明显, 脸瞬间烧了起来。
“既已行夫妻之礼,就不算流氓。”
“无赖!总之不可以啦!你快点出去,我要穿衣服!”朱免免一手抓着被子遮挡身体,一只手去推郁离。
“叫声相公就走,不然在这里帮你穿哦。”
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结婚才一天郁离就这么赖皮了。朱免免深深的吸了口气,满脸笑容的捏着一副贤妻良母的嗓音的叫了一声:“相公~”
只可惜一秒没到,就听到朱免免的下一句,嗓音堪比河东怒吼:“出去!”
原本还沉浸在温柔乡里的郁离,直被这一嗓子吓得慌忙逃窜。即便如此,两人还是不约而同的忍不住笑了出来。
总算赶走了郁离,朱免免这才踮手踮脚的下了床,谁知脚尖一着地,身体的酸楚就蔓延开来。躺在床上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出来,一站起身来便觉得浑身酸痛,有些后悔赶郁离走了。
朱免免小心翼翼的拿着衣服往自己身上套,一件一件有些吃力,许久之后才满头大汗的穿好。梳妆台旁是郁离已经准备好的温水,朱免免会心一笑,洗漱了一番。
收拾完毕,她走到床前两手拎着被角抖了抖被子,却在看到床单上的那抹红梅的时候羞红了脸,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理。
正头疼,一双手从背后环过腰际温柔的责怪道:“傻瓜,先吃饭,我来处理。”
说完就将朱免免橫抱起来,有些霸道的走下了楼。
呆在对方的怀里,朱免免感觉到很踏实,似乎只要郁离在她就永远不用操心其他的事。
环顾了房间一周,朱免免这才发现她居住一晚的房间竟然是由竹子盖成的。方才休息的地方是二楼,而此时吃饭的地方是一楼,朱免免不敢相信的望着郁离,希望能从对方身上找到答案。
“有没有觉得门前的湖很熟悉?”
听郁离这么一说朱免免这才意识到,她顾不上身体的不便,慌忙走出房门,一眼望去波光粼粼的湖面映着已经泪流满面的她。
“是红叶谷。”单单这几个字她早已泣不成声,“所以你出去就是来这里对么?”
“第一次来红叶谷的时候,我就在想或许有一天我能亲手建一座竹楼,和一个叫朱免免的女子相守一生。”
郁离拥着朱免免的肩膀,双眸之中透着感动和喜悦。自从朱免免离开沈家之后,郁离就经常来这里,用了大半年之久终于亲手完成了这个工程。
这里远离城中的喧嚣和世俗,在这个靠山临湖的地方安一方住处,仅属于他们二人。春天他们就在房前种满花草,夏天就在湖中折几个莲蓬,秋天牵着彼此的手漫步在一片红叶之中,而到了冬天,两人相依相偎在炉火旁边,赏着雪景一同回忆当年。
“免免喜欢这里吗?”
“喜欢,真的真的!很喜欢!”
她轻靠在郁离的肩头,恬静的望着远处的湖面,好想就这样一直老去,与世无争、逍遥自在。
也只有永远永远的陪在他身边,才能不辜负他对自己的一片真诚。郁离,这大概就是你放弃皇子身份的真正原因吧?因为知道朱免免是一个不谙世事、不喜纷争的女子,所以不喜放弃一切和她过最最普通的生活。从始至终,你比谁都了解她想要的一切,所以最后陪在她身边的只会是你。
朱免免转过身子,轻轻踮起两脚尖,在一片明媚的晨曦中亲吻了这个为她付出一切的男人。
两个月之后,临太子登基仅有半个月,而新婚燕尔的郁离和朱免免无时无刻不黏在一起,皇上派人接了几次,才把二人盼回宫住些时日。
搬过去的第二天,皇后就准备了些点心让他们用完早膳一同来品尝。可朱免免一大早就觉得身子乏的狠,赖在床上硬是不想起。郁离把饭菜都热了好几遍,朱免免还是抱着被子呼呼大睡。无奈之下,郁离只好抱着朱免免帮她穿衣服。
“吃了早饭要面见母后,误了时辰有违礼数。”郁离无奈地叹了口气,朱免免这几日格外喜欢睡觉,稍不留神她就爬回床上继续睡了。
“我好困啊,都怪你。”朱免免嘟着嘴吧表示自己的不满。
“是是是,都怪我。谁让你家相公这么厉害。”郁离嗤笑。
朱免免本来是想说郁离叫醒自己太早了,但一想到昨晚的事情瞬间就明白了郁离的话。整个人立刻清醒了过来,双颊一片绯红。
郁离知道朱免免这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