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朱公子今日携夫人来此是为了和若熙一决高下,可有此事?”一杯淡茶在手,缓缓而语,悠然的如同整个世界尽握手中。
“当,当然不了!是我一时兴起让羽潼小姐作伴,我们俩可不是什么夫妻。”朱免免尴尬的连忙挥手,美女面前怎么可以说谎呢。
“臭乞丐你想得美,凭你也想高攀我家小姐。”小菊又在一旁腹议,只不过因为沈羽潼在场不敢发飙而已。
“可是若熙还是很好奇,朱公子认为我和沈小姐谁更胜一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朱免免,从此人刚进醉月阁的那一刻自己就开始留意他了,一身青衫衬着白皙的皮肤,清澈干净的双眸犹如一汪清泉,以至于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看看泉底那不一样的世界。
“呃。。。。。。你们不是一个类型的啦。”看了看沈羽潼又瞅了瞅若熙,朱免免习惯性挠了挠头,脑海中闪出一些念头:“怎么说才好呢,嗯,若熙小姐就像是开在雪原上的梅花,冷艳而不乏娇柔;羽潼小姐就像是古画中的墨竹,淡雅却不乏清冷。”
“梅为花之最清,琴为声之最清,方才若熙小姐以最清之声写最清之物,宜其有凌霜音韵也。朱公子用梅花来形容若熙姑娘确实是实至名归。”
听到沈羽潼的赞许,朱免免不由乐了。一旁的若熙审视着眼前这个叫沈羽潼的女子,无论是方才台下作词还是此刻对自己的夸赞,此人言行举止落落大方,尤其是她那双似乎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睛,隐约觉得此人好像在哪里见过。浅笑着收敛了目光转而问道:“不知朱公子将自己比作什么?”
“狗尾巴花!”朱免免想都没想随口而出,一旁的丫鬟忍不住掩面而笑,谁都知道这狗尾巴花是难等大雅之堂的,然而朱免免却不以为然,“此花徒有花名实则为草,平凡无奇,却又生生不息。无论跟着风到达了山岗还是泥泞,只要有一点点的依附就能存活下来,我希望将来的自己可以做到像它一样的顽强!”
环视了一圈众人赞许的反应,朱免免有些得意的拨了拨额前的碎发,却不曾想到那不争气的肚子竟然叫了起来。
“咕——!咕——!”
见此状况,沈羽潼借机起身告辞,“多谢若熙小姐招待,天色已晚我们就不便再叨扰了。”
“对对对!我都有些饿了呢,嘻嘻!还是羽潼了解我。”再这样谈下去,自己肚子里的那点墨水还不得给榨干啊,还是赶紧回去吃点东西比较靠谱。
“羽潼是你能叫的吗?”忍耐了很久的小菊终于爆发了!刚开始假扮夫妻就算了,这会还真赖上了,越看越觉得这个朱免免不像个好人!
“羽潼!羽潼羽潼!我就是叫她羽潼,你能把我怎样!”饿昏了头的朱免免也顾不得他人在场,毫无形象的吐了吐舌头。
“既然沈小姐想回去若熙就不远送了。至于朱公子,今晚怕是要留下来了。”
不知何时若熙已经站到了还在搞怪的朱免免身旁挽住了她的胳膊,熟络的犹如多年未见的故友。“切!我又没有叫你,干嘛这么激动!嗯?”嬉闹的朱免免感觉到手臂上的重量,这才反应过来。留下来,留下来做什么?难道是那个那个?不要啊!我不要!不要!
“羽潼我不要留下来!”可怜巴巴的跑到沈羽潼面前,希望能帮助自己逃过一劫。
“想必诸位也听到妈妈的话了,醉月楼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若熙直接忽略掉朱免免的可怜表情,一脸微笑的看着对面的女子,目光竟有些深不可测。
“那便留下吧,明日一早我会派人来接你。”冲朱免免安慰的笑了笑,转而微微欠了一下身迎上若熙那双魅惑又不乏清冷的眸子,许久之后才说了句:“羽潼告辞。”
同样的浅笑与对视,没有一丝退缩与畏惧,相反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错觉:朱免免是我的客人,若熙小姐不要放肆才好。莫非她被花魁迷住了?从刚才的谈琴说曲,到最后的目送,她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朱免免顿时感觉到一阵酸楚涌上心头。不是好朋友吗?明明刚才还在为自己解围,怎么这会儿就弃我于不顾了!醉月阁是什么地方她是知道的吧,怎么能把我一个人留下!朱免免不敢相信的推开门追了出去,唯有一抹淡雅消失在红艳的暮色之中。
无力的扶栏苦笑,“换成丌丌一定不会丢下自己的吧,沈羽潼,你真的不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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