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齐扉也沒有丝毫的犹豫,侧身往七点方向射击,壮汉应声而倒,甚至都沒有想到自己是怎么被发现的。
姚弘轩向齐扉竖了大拇指,齐扉高兴极了。
邢浚带着他仅剩五个手下往西逃窜,他逃的极其狼狈,沒想到姚弘轩竟然会带人在他的地盘攻击他。明明前几天才刚刚和姚穆谈妥,难道那只老狐狸想出尔反尔。可容不得多想,前面的人突然都停了下來,邢浚沒有注意到,撞了上去,怒骂道,“不想活了啊!”
前面的手下们面如死灰,颤着说道,“是周沉枫,是恶魔之子周沉枫。”
“还犹豫什么,给我打啊!”邢浚的话刚刚说完,仅剩的五个人纷纷倒下。周沉枫一脸笑意的看着邢浚,“邢叔叔,好久不见啊,身体还算硬朗吧。”
邢浚沒有犹豫直接把枪对准了周沉枫,枪声响,手枪掉在了地上。邢浚吃痛的捏着他的右手,“周沉枫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年你的枪法还是我亲手传授的,我怎么也算是你半个老师,可如今,你却这样对我。”
周沉枫漫步向邢浚走去,犹如猫咪在玩弄指尖的老鼠。他把枪对准了邢浚的额头,“你要提师生情谊,好,我來跟你算算这笔账。第一,你鼓动姚穆重返新安社,坐看两虎相斗。第二,姚穆逼我爸爸杀我妈妈的时候,由于你的阻碍,我爸的人手沒有办法进入解围,害的他们最终反目。第三,你安排我和姚弘轩两人去战南华,阻止增员,想让我们死在南华的手里。第四,你让我受了新安社脱团的极刑。就此四条,邢浚,你说我们还有什么师徒情谊可言吗?”
邢浚冷笑了起來 ,似乎觉得这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周沉枫,你想知道她的下落吗?”
周沉枫的脸色一变,“你知道?”
“周沉枫,我们都身在棋盘中,我们皆是棋子。”说着他抬头看着周沉枫,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丝的怜悯,周沉枫都有些恍惚,仿佛邢浚还是当年教他玩枪的邢叔叔。“你,我,姚弘轩,她,都不过是整个新安社的牺牲品,是周震和姚穆的棋子,我们都不会有选择的权利。如果不是数年前的反卧底计划,如果沒有宋静芝和黄婉仪这两个女人,也许一切都会变得不同。她的失踪也是他们计划好的,你们都按照他们所期待的那样长大着。放我走,我告诉你当年的真相。”
“你……”周沉枫放下了手中的枪,他知道邢浚绝对活不过今晚,但却不能死在他的手上。
邢浚站了起來,拍了拍周沉枫,“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枫小子。”
在听到枫小子这个称呼的时候,周沉枫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是他和邢浚之间那唯一的羁绊,是周沉枫小时候,邢浚对他的称呼。他突然想提醒邢浚小心,可最终这话并沒有说出口。
邢浚跑了几步,还是犹豫的转过身,对着周沉枫说道,“枫小子,她一直就在你的身边,她就是……”
‘嘭’的一声,邢浚的头被子弹穿过,他最后想说的话也永远的只能停留在他的口中。
周沉枫愣愣的看着邢浚在他的面前倒了下來,这本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却沒想到邢浚竟然会准备告诉他小叶子的下落,“邢叔叔!”
可是倒在血泊中的邢浚,永远都不会再开口了,而小叶子的秘密也从他这里彻底断了线索。周沉枫就这么站着,那怕他知道不远处的高楼上,有个随时都可以把他爆头的狙击手。
警笛声在远处响起,惊醒了周沉枫,他跳上了车子,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他用手摸了摸脸,才发觉泪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划落了,原來他也会为邢浚的死感到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