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才,项文杰根本就躲不过去那把三棱匕首了。可这个时候苏婉清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站了起来扑到项文杰的身边。但是那把军刺还是扎在了苏婉清的肺叶。而且是斜着插进去的。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刚刚冲进来警察和武警都愕了一下,苏婉清居然自己扑在匕首上了!
三棱军刺,有三面血槽。三棱刺是在刺进入人体后,血液随血槽排出,肌肉收缩时无法贴紧刺刀面而不会“吸”住刺刀,扎出的伤口,大体上是方形的窟窿。伤口各侧无法相互挤压达到一定止血和愈合作用,而且,这种伤口无法包扎止合。因此,三棱刺的致死率是非常高的。
刺入人体以后,通过血槽迅速将空气引入。空气在体内形成空气栓阻塞住血管。只需刺入人体任何部位八厘米左右就可使敌手即刻毙命!
“不行!你们会吗?……得去军医院!”项文杰抱起苏婉清,急急忙忙将她抱到车上。
“婉清!……快,我开车带你们去!”杜静柔看着苏婉清的身上居然插着一根军刺,就知道情况不大。急忙让一边的人让开,现在哪怕是一秒钟也是对苏婉清有用的。
“没用的!”苏婉清摇摇头说道:“文杰,我。我死定了!……你没事就好…你,你让我缓缓行吗?……真的,你看看你的伤吧!”
“我没事!”项文杰这次真慌了,他从来就不知道苏婉清在自己的心里是这么的重要。
人很多的时候等到真正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才是他最想要的东西。项文杰现在已经彻底的明白了这句话。
“开车!快点开!军医院!”项文杰鼻涕眼泪哗哗的流个不停。不停的安慰着苏婉清:“婉清,别睡啊!你没事的!这里离军医院很近的,你放心。你伤的不是要害,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别傻了,到了也没有用的。我就是流血也该流光了!”苏婉清抚摸着项文杰道:“我不后悔。我和我在一起过!我们在一起生活过,我很满足!……让我睡会儿,我累!”
“蜂鸟!蜂鸟!”项文杰狠狠的晃了晃了苏婉清说道:“我还跟你没孩子呢!……咱们生,你好了咱们就生!生十个!男的都像我,女的都像你!你别有事啊!……我真的,蜂鸟求求你了!我不能没有你啊!”
“哭个啥?”苏婉清残笑道:“不过我真跟你有个宝宝,可惜真不行了!……你要好好活,还是找你的韵儿吧!”
“我谁都不要!蜂鸟,我跟军医打电话!他绝对能把你治好的!……你挺住啊!”项文杰拿出手机一边哭一边打着电话:“……喂!军医!蜂鸟受伤了,你在哪?……你快过来啊!”
电话的另一头显然一愣,随后用平稳的语气说道:“蜂鸟?……你是什么人?不好意思,你打错了!”
“**你妹!蜂鸟!蜂鸟!……军医是真的,我求求你过来吧!……蜂鸟,你醒醒!……啥时候能到啊!……我家门前有棵树。树上有俩梨!”
“你……你,你现在在哪?……蜂鸟怎么样了?”显然电话的另一头有些焦急了,发出急迫的声音。
“东海市,军区医院!你赶紧过来!……蜂鸟快挺不住了!”
“好,你到了以后。在给我打电话,我跟主治医师说。现在我就过去,大约三个小时我就会赶到!你们等着吧!”
“蜂鸟。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医院了。”这一路上,项文杰说地最多地就是这句话了。他生怕苏婉清会闭上眼睛,再也睁不开了。
有时候。受了重伤的人能不能坚持到医院,靠地就是自身的意志和信念,坚持住了就度过了难关。坚持不住,那就死在了路上。
这种事情项文杰自己也亲身遇见过。所以他只有不停地和苏婉清说话。不停地让她坚持住。
“恩……我觉得现在好幸福呢!开车的是谁啊?”苏婉清靠在项文杰地怀里。脸色虽然苍白,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项文杰,在关心她。不论自己是生是死。这已经足够了。
“杜静柔。再快一点儿吧!”项文杰看了看怀中。神采越来越暗淡地苏婉清。焦急地对杜静柔说道:“你就不能拿出在街上砍仗的气势吗!”
“我都够快地了,你想让我把车当火箭开啊!”杜静柔也着急,毕竟人命关天。
“文杰……我好冷……好困……我想睡一觉……你可以吻我一下么……”怀中,苏婉清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
项文杰心中一惊。难道,苏婉清快要坚持不住了?
“文杰……我真高兴……可惜,我不一定有你那么好的运气。如果我也能像你那样……我会来找你……”苏婉清见项文杰没有动,又费力地补充了一句……
项文杰真的有一种吻下去地冲动。他也想满足苏婉清。不过项文杰猛地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来!
项文杰曾经看过一则小故事,故事里面说地是,由一个老人,临死之前。就想看一看自己未出世的孙子,于是,老人始终留着一口气不肯咽下。一直到儿媳妇生产了。孙子呱呱落地。老人才欣慰的离开了人世!
很多人在离开人世之前。都会有这样那样地愿望,而如果这个愿望没能实现。这个人就不甘心离去,这样地例子举不胜举。
“蜂鸟,马上就到医院了,等你地伤治好了。咱们就生孩子,你不是想要个宝宝吗……”项文杰违心地说了一个谎言。不过。项文杰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