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毛衣上面有hero的气味,足够震慑狮群。
那群车是他派出去的,只是吓吓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而已。没有他的允许,根本不可能靠近冷忆。
他的女人,他怎么可能让其他男人看到?!
明明是万无一失,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帝少梵失神。
手掌心是湿漉漉的粘腻,鲜红的颜色刺激着他的眼睛。心,已经跳动的乱了频率,他不是不想站起来,不是没有听到付飞的话。
天知道,他根本就站不起来。
“老大,送嫂子去医院啊!您还在发什么呆啊!”付飞急的快要跳脚,抓耳挠腮在旁边团团转:“就算是生嫂子的气,咱们有事床上说啊。老大,要是嫂子真的瘸了……她……”
冷忆要是真的瘸了……
付飞光是想着,就打了个寒战。
“老大,快啊……”
“……”
帝少梵闭上眼睛,像是疲倦到了极点,他整张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僵硬的如同石头雕刻出来的。
“帮我送她去医院。”
“那老大您呢?”付飞跳脚,“这种时候正是表现的时候啊,老大您别说您不打算和嫂子在一起啊。”
“联系薄轻狂。”
五个字,简直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什么?”付飞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联系薄轻狂。”
帝少梵的声音破碎。
“老大,你疯了吧?那个死人妖已经肖想咱家嫂子很久了。这不是给了他机会了么?趁着嫂子伤心了,正好打动嫂子的心。老大,您别在这个时候糊涂啊……这种玩笑开不得开不得。”
“联系他。”
片刻,闭着眼的男人睁开眼睛,浅绿的瞳孔只剩死寂。他的指腹摩擦过痛昏过去女子的唇瓣,所有的情绪都藏在了眼底。
“我输了。”
他输了。
彻底输了。
冷忆就至始至终没有开口求救,是他自己跑了过来。就算不够三小时,也是他输了。
“啥?”付飞摸了摸鼻梁,圆溜溜的眼睛跟看稀奇一样看着帝少梵:“老大,愿赌服输那是男人和男人。女人和男人做赌,那是情趣。您可别拿着情趣当誓言啊,真的要是放了嫂子走,可嫂子可是回不来了啊。”
“带她去医院吧。”帝少梵微步可见的皱了皱眉头。
“老大!”
付飞还想说什么。
“带她走!”
付飞咬牙,抱起冷忆,快步上了车。整个过程,帝少梵没有动,他低垂着头,依旧维持着半跪的姿势。
“轰——”
油门轰动,片刻,红色的跑车绝尘而去!
一直跪着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他缓缓的想要站起来,然而,腿一软,又重重的跌坐在血泊中。
身上,衣服上,鞋子上,全是血污。
终于。
他微步可见的勾起了嘴角。
笑了起来。
“哈哈……”
那么不可抑制,漂亮的背脊弯成一张弓,笑着笑着,笑着笑着……一口血,喷了出去。
心头血。
断人肠!
不可一世的男人,维持着半跪的姿势,重重倒在血泊中。
*************少将来袭*************
北京城。
三九军区医院。
啪——
206病房门猛的被撞开。
“人呢?”
男人一袭笔挺的军装,比花还要美艳的面容配上棱角分明的军装,说不出的禁欲诱惑。一米多的长腿裹在军靴中,笔直的让人想要摸一把。
“先生,您超速闯红灯等,我们怀疑您酒驾,请跟我去一趟警局接受检查。”
“先生,请等一下。这里是医院,禁止喧哗。”
“这位先生……”
……
男人的身后跟着一溜烟的人。
有交警,有护士,好不热闹。
“滚——”
被吵到不耐烦男人终于回过头,和美艳优雅的外表完全不同的粗鲁。
交警和护士一楞。
“胡汉,把这群人丢出去!”
被叫到名字的串脸胡子大汉嘿嘿一笑,冲着男人挤了挤眼睛,把一群人‘请’了出去。
不知道胡汉和那群人说了什么。
外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薄轻狂关上病房的门,拉过椅子坐到病床边。
病房里消毒水味道浓重,躺在白色病床上的冷忆脸色苍白。她的手背上吊着点滴,艰难的扯动了下嘴角。
“你来啦。”
“小忆……”
千言万语,都化成一个内疚的眼神。
“我来晚了。”
薄轻狂狂脸上的暴虐一下子消失了个干干净净,漂亮的眉目轻轻的皱在一起,在挺立的鼻峰上弓起一个小川。桃花眸子潋滟,散不去的愤怒。
“是他做的对不对?!***,他居然敢……居然敢……”
“不是他。”冷忆摇了摇头。
“不是他还能是谁?!别跟我说是你自己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薄轻狂怒不可遏,“帝少梵真是好的很!好的很!”
一连两个好的很。
可见他怒到了极致!
“这件事情和他没有关系。”冷忆目光有些茫然,想起付飞走之前说的话,她的心乱成了一团。
做这个赌的时候,她就猜到了帝少梵是绝对不会让那群狮子真的伤害她的。
更知道依照帝少梵的占有欲,不会让别的男人看到她的身体。
她受伤,完全是一个意外。
可她想要借着这个意外,逃开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