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相互对视一眼之后,说道:“娘娘,皇上正在找您呢!”
看着她们的神色,似乎有什么问题不愿意说明,夫君找我做什么呢?心中这样想着,便问道:“陛下可有说过找本宫何事?”
“娘娘!皇上忽然之间回了寝殿,大发雷霆,不知道因为何事。是奴婢们心中恐惧,才想着来找娘娘!还望娘娘恕罪!”
看着小丫鬟们眼中的殷殷期待之色,我便明白了几分。进来夫君总是会无端的发怒,摔东西,想来在我走了这一个月的时间当中,夫君定是让这些小丫鬟们吃了不少苦头。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小丫鬟们也是人,我心中又何忍她们受到无辜的伤害呢!便对她们说道:“罢了,既是如此,本宫还是先回去看看陛下!”接着我又转过头对着春儿说道:“你先去将棡儿送回去!如果棣儿醒了,你就来告诉本宫,自打他出生以来,本宫还未曾看到过他醒来的样子,若是那孩子睁开眼睛,定是得先看看本宫这位母后才是!”
春儿笑着点点头,说道:“娘娘考虑的极是!春儿这就去了!”说罢,她抱着棡儿福了福身子,先行离开了。
望着春儿离去的背影,我兀自松了口气,便对小丫鬟们说道:“走!快去看看陛下!”
待我回了寝殿,依旧能够听到屋内“噼里啪啦”碗碟破碎的声响,走进屋内,一屋子的奴才们全都沉默不支声。我冲着他们摆了摆手,他们如同遇到了大救星一般,全部退散。
“啪!”一个东西摔到了地上,在我脚下破碎开来,一股水溅了出来,湿了裙摆。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开口说道:“陛下!”
夫君闻言,慌忙转头,在看到是我之后,他飞快的跑来我的身边,用脚踢开一地的碎屑,抓住我的胳膊,关切的问道:“秀英你怎么来了?有没有伤到你?”
看着他惶恐的眼神,我摇头笑了笑,说道:“没事的,只是溅湿了裙摆而已。”
他松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没事就好!”
“陛下,早上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何忽然发这么大的脾气?”我望着满地的狼藉,真想不出来到底谁惹怒了他。
他伸手扶上额头,摇了摇头,说道:“没事的,只是朝堂上的事情而已!”
我拉着他坐在了椅子上,轻轻地替他揉捏额头,并说道:“陛下,朝堂上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对妾身讲!妾身不才,虽不能帮助到陛下,却很想为陛下分忧,否则,看到陛下如此发怒,妾身终是不忍心,气坏了身子如何是好?”
“唉!”他叹了口气,说道:“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当初刘基说他要告老还乡,朕答应就是了,非得再次将他召回来,简直就是自寻烦恼!”
“陛下为何这样说?莫不是刘基做了什么不和礼法的事情?”
夫君回道:“想当初朕说想把这都城建到凤阳,他却说不行,不利于整个王朝的管辖!后来朕又提议再次北伐,他还是阻止,说轻易出兵不妥当,因为残存的元朝还有相当强的实力!然而,你看,他又对了。”
“刘基由此才能,可以很好的辅佐陛下,陛下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为何无端的苦恼呢?”
听我这一样一问,他突然握上了我的手,紧了又紧,神情有些凝重的说道:“秀英,你不懂,这种谋略太可怕了,他既可以帮到我,难免日后他若是背叛我,那么,将会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甚至,比陈友谅还要可怕!”
察觉出他紧张的神情,便连忙安慰他,“陛下,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刘基毕竟跟随了陛下这么多年,而且,他也为大明朝的建立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大概是陛下多心了,亦或是有些人又在陛下耳边说了什么!”
“哼!”夫君自嘴中哼了一声,说道:“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他若是没有那种意思,怎么会有这种传言?”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了什么,怪不得他会如此生气。想到这里,我连忙问道:“既然如此,陛下有何打算?”
夫君的眼中流露出一丝阴霾,一个字自嘴中说出:“杀!”
我的心猛然一阵疼痛,联想到汤和曾经对我说的话,联想到朱正对我说过的话,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夫君做的不成?难道我的梦里,那些曾经一同并肩作战过的人都一一死去,真的是一种应验吗?我强自捂住胸口,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陛下,如今事情还未搞清楚,先不要妄动这个念头,好吗?”
夫君才想说些什么,却突然间感觉到了我不太正常,连忙转过头去,看着我。这时,由于胸口疼痛,我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一丝细密的汗珠。
“秀英,你怎么了?”夫君连忙将我扶着坐下,“你的手为何这样冰冷?”
“陛下,不知怎的,妾身忽然间感到胸口很痛!”
“怎么会这样?朕立刻宣御医!”
“不要,陛下!妾身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前段时日,妾身在洪都的时候去一家庙宇上香,庙里的主持师傅特意为我掐算了一下,说我自生产以后,身子虚弱,得多做善事,才能养好!可能是陛下方才说出那个字的时候,惊着了妾身!”
“哦?”夫君挑眉,饶有兴致的望着我,说道:“秀英,你何时起居然也信了这个?是哪家庙宇,为何朕从未听说哪家的灵验?”
我笑道:“只是一家不出名的小庙宇而已,那主持师傅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