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忙回道:“是,姑姑!”便从地上站起身,匆忙的将地上的残羹收拾好,之后便退了出去。
望着我的样子,春儿既担忧,又有些慌乱。在宫人们退出之后,她拉着我的手,蹲在我身侧,关切的问道:“娘娘,是不是昨晚汤大人对您说了些什么,不然您为何自从与他分开之后就一直失神?”
我也不再隐瞒,便将汤和告诉我的事情与春儿说了一遍,春儿听后也颇为大惊失色,但是她也没有表达什么自己的观点,毕竟夫君是一国之君,他做事,还轮不到她这个小丫头来评论。
只觉得浑身都在打颤,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彼此沉默了半响之后,我对春儿说道:“春儿,我想见见胡惟庸,听听他的解释!”
“娘娘!”一听说我要传召胡惟庸,春儿急了:“您明明知道胡惟庸是不可能对您说实话的,您又何必呢?”
“也许……”我盯着她的眼睛,抱有一丝希望的说道:“也许他会说的!不试试看又怎会知道呢?”
“娘娘!”春儿继续劝道:“或许他会说出实情,可是娘娘心中不是已经知道实情了吗?您为何还要如此较真?心伤了一次就够了,非要弄到伤痕累累吗?”
“春儿,你什么都不要再说了,照着我的话去做吧!”
春儿无言,只好说道:“娘娘,春儿这就去派人传召宰相大人!”
对于我的传召,胡惟庸还是很上心的,不多时,便被宫人们带领着进入了寝宫。他依旧是我上次见他时的那身赭色官服、乌纱帽。装扮虽然与上次相同,然而这次给我的感觉却是很不同,总觉得他起色相较于上次,更加好了。
他见到我之后,急忙躬身行礼:“臣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居于上位,俯身看着他,冷笑一声:“宰相大人真是好气色!这下子朝中再无人与宰相抗衡了!”
胡惟庸是何等人也,听我这样一说,他心中早已明白了几分,也不恼怒,干干的笑了一声,说道:“娘娘一定是为了刘伯温大人的失去而感到惋惜,所以才会错怪微臣,微臣不介意的!只是,这朝廷是陛下的,陛下若是说一,没人敢说二,更何况我们这些做臣子的!”
听他言语之间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这事情是夫君示意他做的,可我却仍然想要听到他的解释:“本宫虽然身处后宫,但是朝堂当中的争斗本宫却是很清楚的,你与刘基一向不和,这是朝中人尽皆知的事情,这次他病了,也是你带着太医亲自前去诊治,你觉得这件事情能够和你脱得了干系吗?本宫若是没有掌握到消息,是定然不会乱说的!”
胡惟庸听了我的话,却不以为意:“娘娘,这真的不能怪微臣,月有阴晴圆圈,人有旦夕祸福,谁能逃得了一死?怪只能怪刘伯温他寿命已到,即便是太医也分身乏术!”
“你……”我一时气结,竟然也不能再反驳半分。
“娘娘,刘伯温在离世之前已经病重,很多人都曾经目睹他不良于行了。况且,臣是奉了陛下的命令带着太医前去的,若不是有陛下,臣怎有权利差遣太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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