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话,刘基沉吟半响,说道:“夫人,庐州并不是那么好打的,那里城墙坚固,而且还有张士诚的重兵把守。即便勇猛如大帅,也不是短时间能攻克下来的,而陈友谅的事情又刻不容缓,唯今之计,只能靠夫人了!”
“靠我?”我诧异道,“为何要靠我呢?我不懂军事谋划,更不会领兵作战,我能做些什么呢?”
刘基狡黠一笑,说道:“夫人切勿妄自菲薄,虽然夫人只是一介女流,但是据我所知,夫人也算是读过兵书的人,对于打仗的事情虽然不能说道精通,但也是略懂一二。如今洪都的将领们各各勇猛万分,却只差一人去引导他们走向辉煌!然而这位带领他们走向辉煌的人便是夫人你!”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大的用途,也从来不知道自己还会成为名将的引导人,但是刘基这么说我确实深信不疑。他的谋断不会错,即便错了那也是我的领悟不能达到那种境界。夫君这个时候正需要我,无论什么事情我都要帮助他。想到这里,我攥紧了拳头,心下一横,说道:“刘伯温,你说吧,我能做些什么?”
“夫人可知道朱文正?”
我略一思索,回道:“可是那个被夫君封为枢密院同敛的侄儿?”
“对!正是此人!夫人一定还不知道,如今洪都正是他在职守!”
“我与朱文正仅有过一面之缘,而且夫君也很少在我面前提及他,所以不是很熟悉,只是常听外界传过,说此人年纪尚小,却是个纨绔子弟,时常流连于烟花之所,整日饮酒作乐,还谱了曲,让身边的侍女们日夜排演。”
还没等我说完,刘基抢过我的话接着说道:“对,当他去了洪都之后这种行为更加放肆,不仅做了你所说的那些,而且对于政事一概不理,全部交由下属去打理。每次他的属下有了政事去找他的时候,他也总是喝的醉醺醺,不省人事!然而——”刘基话锋一转,“夫人可知道大帅为何让此人去守洪都吗?大帅的才能你是知道的,难道仅仅因为裙带关系就将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他去看守?”
听了刘基的话,我着实有些犯糊涂。不学无术的人夫君定然是不会重用,而且还封了他为枢密院同敛,却是为何?我道:“愿闻其详!”
“朱文正原是大帅哥哥的孩子,因其父早亡,母亲便带着他来投奔大帅。在这乱世中,能为自己混口饭吃已经着实不易,但是朱文正却在战争中屡建奇功,大帅很是欣慰,对这个侄子也自是疼爱有加。夫之所以不知道朱文正,是因为大帅的麾下已经有太多的名将,他们的光芒足以将他遮盖,而大帅也事务繁忙,不会经常在夫人面前提起。朱文正屡建奇功,大帅便想要奖赏他,然而他却说,‘叔父成就了大业,还会担忧没有后富贵之日吗?但是一开始就给自己的亲戚封赏,怎能服众?’一句话说的大帅很是欣慰,也更加对他刮目相看。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帅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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