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之后,步枫就已经把洗完澡,换上了薛晴早就准备好的干净衣服,神清气爽的走出了洗手间。
经过步枫洗澡的这段时间的沉淀,秦依似乎没那么生气了。正在和薛晴交头接耳的説着悄悄话,两人还不时捂嘴轻笑。交谈的很投入,步枫都走出来了,都没有发现。
让步枫不得不干咳一声,证明自己的存在。“咳咳,你们俩是不是在背后説我的坏话啊?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得改……”
难为他説话的时候那么正气凛然,就好像他没有在洗手间説秦依坏话一样。
“我呸,説你坏话又怎么啦?你要是不坏,有坏话被人説么?”秦依不满的説道,从而间接的告诉步枫,刚才确实是在説他的坏话。
如果薛晴不在这的话,步枫一定会好好打击一下秦依的嚣张气焰。这是不把自己这个老板放在眼里的节奏啊,还想不想在公司干下去了?不调戏一把,怎么对的起“步总”这个光荣而神圣的称谓?
不过薛晴就在旁边,步枫就成了有贼心没贼胆。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没话找话的説道:“依依,那个什么文二少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见步枫説起正事,秦依也认真起来。“处理的挺顺利的,那个黄达自从被你收拾过一次之后,现在聪明好多了。不仅没有再给我们安心添麻烦,还一门心思的给我们提供便利。这次文二少的事情,据説就是他坚持要以公平、公正、公开的态度来处理。再加上我们这边人证物证俱全,都是指向文二少意图拐卖妇女儿童。所以现在都已经进入了私下调解的阶段。”
“呃?那么顺利?”步枫愣了一下,事态的发展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忍不住问道:“那个什么龙港文家的人,没有插手用非常差手段给警方施压?”
这节奏,有些不符合常理啊。文二少这种世家的纨绔子弟,被人打断了手脚,还能有私下和解的可能?难不成这什么老文家没有黄达説的那么强大,只是个纸老虎而已?
“当然施压了!”秦依有些愤愤的説道:“如果不是他们施压的话,文二少都有可能要被追究刑事责任,毕竟各方的证据都能够证明他确实有拐卖黛儿的意图。可是这种案子打起来,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考虑到咱们公司的那几个保安的处境,所以我觉得还是庭外和解比较好。毕竟文二少一只手一只脚都被打断了,也算是付出了代价。”
説到这里,秦依似乎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越俎代庖了。连声説道:“我正准备明天上班的时候去请示你的,具体该怎么做,还是要听你的。现在大家还只是有初步的交涉,并没有谈具体的事宜。”
步枫还在想老文家为什么那么反常呢,听到秦依这么説,立即知道这丫头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连忙笑道:“你的想法很不错啊,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好了。你才是法律这方面的专家,我只是个门外汉而已,以后有这种事情,你自己决定就行了。要对自己有信心……”
见步枫没有生气,秦依心里也是放松不少。可听到步枫这种老气横秋的叮嘱,就有种气不打一处出的感觉。
嘟着诱人的红唇,不满的説道:“我什么时候説对自己没信心了?只是觉得在给你打工,要尊重一下你这个老板而已。你还以为我征求你的意见,是对你的专业水准的认可不成?”
步枫深吸了一口气,强自打消要在秦依屁股上来几巴掌的念头。有些郁闷的説道:“那老文家提出的条件是什么?”
“你不説,我还差dian忘记告诉你了。”秦依忽然正色道:“老文家提出的条件很奇怪。以文二少的伤势,医药费和一系列的赔款加起来,就算索赔个一两百万才算正常。可他们索赔的价码,却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他们狮子大开口了?开出了什么价码?”步枫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是不缺钱,但不代表能够容忍别人敲诈勒索。
“恰恰相反,他们只能算是xiao猫开口。只开出了索赔三十万的价码,昨天我试探性的跟他们谈判了一下,他们好像根本对赔偿不在意一样。我説只能出五万赔偿款,他们甚至都没有考虑就答应下来了。爽快的都让我有些发蒙,要知道五万块光是医药费都远远不够呀。所以昨天我也没有立马跟他们签字,打算询问过你的意思再説。”秦依有些不解的説道。
“还有这样的事?”
步枫也是愣住了,见过有人开高价的,还真就没见过别人开低价的。这是觉得文二少的一手一脚步值钱么?这个想法刚一出现,就被推翻。
对于一个世家豪门来説,嫡系子弟被人打伤。索要赔偿代表的不仅仅是经济上的利益,更是代表着颜面。收到的赔款多,不一定代表有面子,但收到得少,就肯定没面子。所以文二少的问题,就已经不是值不值钱的问题了,而是面子问题。
难道老文加查出了自己的身份?步枫虽然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自己的身份相对来説还是很保密的。只局限于京城ding级圈子的人知道,对于老文加这个的诸侯,不太可能会注意到自己。
可除了这个可能性,步枫一时半会又想不出别的合理解释来。于是也只好冲着秦依dian了dian头,説道:“算了,不管他是什么想法了。总之你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出了什么问题,尽管联系我就是。”
“嗯!”秦依dian了dian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