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拣完之后,让他们两个根据对这七个人的辨认,分清谁是谁,然后将师门的牌子放在他们的身边。
之后便是分工,我哥和我嫂子下山去买东西,冯子道和邱洪正,还有我则是到周围去找柴火。
这里是荒山,很少人敢来的,所以干柴火很多,在我哥和嫂子回来之前,我们就叠好了七堆的柴垛,并且把七个人的碎尸分别放在了柴垛之上。
一把火燃,冯子道和邱洪正拿着剑,脚踏七星步,嘴里吟唱着我听不懂的道经,又好像是咒语。
但是两人的动作很一致,而且很协调,很同步。
不久之后,我哥挑着两筐的东西回来了,身后的嫂子也挑着一担,两个人大汗淋漓,衣服都湿透了。
我哥挑的是陶罐子,可能是没地方去买骨灰盒,所以只能拿这个先用着,框里还有一桶的油,应该是没买到汽油,所以买了花生油。
我嫂子的那一担子里则是香烛,纸钱,还有祭品,矿泉水等等。
我哥将花生油泼到柴垛上,我嫂子则是在每堆柴垛前香烧纸钱,我赶紧跑过去帮她,只是我全身很臭,不敢靠她太近,生怕恶心到她。
一直到傍晚的六,夕阳已经昏黄,冯子道才将最后一个人的骨灰放进陶罐了。
“走吧,先回旅馆,一会太阳下山,脏东西就出来了。”冯子道。
“恩。”我们了头,然后到旁边的溪边清洗了一番,我的外衣当时就直接扔进火堆里了,只穿里面一件背心。
邱洪正的也是一样,他把道袍烧了,因为上面都是尸液,只穿里面的背心。
回到旅社已经是晚上的九,大家按约定先去梳洗,十的时候到楼下去吃饭。
他们俩俩一间房间,只有我一个人是单间的,经历了今天的事,我的感悟很深,整个人也累得够呛,但是内心也是挺矛盾的。
一方面是所学的知识得到了实践,但是实践的对象却是师长的尸体,如果爷爷还在的话,他肯定也会如冯子道和邱洪正那样痛心疾首的。
我将外套全脱了,穿着一条裤衩进入浴室,热水从喷头洒了下来,整个人顿时精神了起来。
温暖的热水驱走了今日的疲惫和糟糕的心情,当然还有那令人作呕的腥臭,我还特地抹了一些沐浴露和洗发水。
只是洗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感觉背后很冷,这时候我不敢转头,我全身的汗毛已经树立起来,我能感觉得到,有东西在我的背后。
我微微闭起眼睛,一团黑灰色的光芒就在我的身后,我吓得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这光芒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的身后,只怕来者不善,可能就是早上看到的那只婴灵。
而阴阳剪又没有在身边,脖子上的僵尸牙是我唯一的凭借,我单手握着僵尸牙,心砰砰直跳。
旁边的镜子已经被水蒸气给弄的雾蒙蒙的,但镜子上竟然写着‘死’字。
虽然雾蒙蒙,却能模糊的看到,站在我身后的是一个男孩,他已经抬起双手,正准备朝着我扑过来。
只是看样子,他对我还是有些忌惮,不知道是忌惮我脖子上的僵尸牙,还是忌惮我的阴骨。
正在我准备转身之时,门突然砰的一声被踢开了,嗖的一声,一道身影窜了进来,千钧一发之际,她一剑刺向了男孩。
我猛然转头,可男孩已经不见了踪影,我一见来人,不是月兰还有谁。
我一把扑了过去,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不知道是受惊过度,还是太想月兰了。
我紧紧的抱着她,抱了好久,她都没有话,我感觉奇怪,我:“月兰,你怎么啦?”
“你没穿衣服!”她似笑非笑的。
我猛然退开,而后双手捂住,脸刷一下就红了,而她却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我,最后噗嗤一声笑了,道:“那么,谁爱看!”
然后慢慢的转过身去,我特么严重自信心受挫,可我才十五岁,我不服气的:“我还会长的。”
我边看着她,边拿毛巾擦拭身躯,她竟然用手指卷着衣角,简直太可爱了。
穿上短裤之后,我一把走了过去,从背后一把将其抱住,她先是吃了一惊,而后诡异一笑:“信不信我随手一剑,把那一丁肉给你切了。”
吓得我连连后退,惹得她咯咯直笑。
我到房间穿衣服之时,砰的一声,门被一脚踹开,冯子道拿着道符就贴向了月兰,邱洪正则是一剑刺向月兰的脖子,我大骇,一把扑向月兰,用身躯挡住,嘴里大喊:“都别动,这是我媳妇。”
我抱住月兰的时候,见不到她脸上的惊恐或者愤怒,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欣喜和幸福的笑容,她也抱着我,只是我听见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好像是月兰用剑在我的背后挡掉了邱洪正的剑。
而我的脑门却是一疼,感觉有人用手指了一下,我拿起来一看,冯子道的道符贴我脑门上了。
“都别动,自己人,这是我媳妇。”我赶紧站了起来,伸开双手挡住,将他们隔开,我:“两位道长,这是我媳妇,你们别误会。”
“凡,你……”冯子道和邱洪正扔保持着进攻的姿势,冯子道皱眉:“你…她…”
“冯道长,我知道你们的好意,但您别了,我知道您的意思。”我:“没事了,你们回去睡觉吧。”
虽然很不能理解,但是两人还是被我推了出去,我赶紧关上了门,转头却见月兰似笑非笑的:“臭不要脸,谁是你媳妇!”
“嘿嘿嘿。”我抓了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