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终是开始下了起来,禹州古镇里的人各自回家,有的是记起家中未收的衣服,有的是记起家中病儿受不得寒.。之天下的苦命之人又何其得多,正如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那些摆摊的小贩见此瓢泼大雨,仍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依稀过往的行人,可这些行人这是又哪里有闲情逸致去买他们的商品,但卖雨具的商家却是变得红火起来,
空中的电光,呼啸而过的风声,轰鸣的雷声意味着这场雨会很大,极大,或许是非常大
来自南方的一阵微风吹过,风不大但却有声响,但本应呼啸而过的风却被雷声掩盖,对于一阵自由的风来说这是一件极不爽的事,但这风却不在意,因为它本就不是自由的风,而是他人用念力所凝聚,
正巧一件灰色布衣凭依着这阵风在空中飞荡起舞,好似那美丽的姑娘在风中起舞,空中起舞!固然有着规则,固然有着不自由,但依然那么的妙不可言
更巧的是凝聚这阵风的便是这个人,但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看到那人微眯的眼眸,眸光湛亮却是显得格外深沉;个子不高,但那挺拔的身姿却是那么像巍峨的山峰;蓄着胡须,整齐的胡须显得格外精神,嘴边的八字胡微微上扬有些滑稽,这是年轻人的象征,年纪不大却总想以为自己长大了,自以为是,蓄着须穿着大人的衣服,这就把自己当作大人看待,但这也只是年少之人的看法!
但这个人明显不是,迎着月光,映在雷光,倒印在剑锋之上面容却是有着皱纹,这是数月的痕迹,这是那个人无尽生涯的年轮
年轻与年老是不可交集的,是不可协调的矛盾,就像一个人就算再孤独,再悲催,再凄惨的人生,也不可能成为鳏寡孤独样样占尽的人,这是定论,无论是妖域还是人类都无法改变,但他却是这自相矛盾的集合体
照理说,踏进气海境,成为气宗便可保持自己本身原有的活力和面容,年轻或者年老皆由修行者自己决定岂不是乱了定数,乱了规矩。这世间无规矩不成方圆,但他却是有着年轻人的眼睛与活力,又有着年老之人的面容与沉稳。
风呼啸而过,那人脚下的剑亦是呼啸而过,急速向前,直往北去。
在路上雷声轰隆,电光闪烁,有几次那闪电已经落下来到了他的身边,而他却理也不理一直向前,虽然他足够强大,但人怎能胜天,但人怎能胜过自然,但人怎能胜过那具有无尽威力的闪电。
元素之国有四,一云风,二云雷,三云火,四云水皆是人们用以表示敬畏自然,害怕自然,而又想要它的力量的祈求,或者是乞求更为恰当些。
人不能胜天,这是定论,这是所有人的推论。长生者,至神仙离开以久不闻矣,逆天者,至暮云为始亦就不闻矣。
这是一场前不见得有古人,后并不见得有来者的旅途,但却是他的旅途,他的旅途在于冒险与征服。
没错,他是一个有点叛逆的人。毫无疑问,他有着相应的实力,因为他来自天际,却不知他是否会归去。
那把剑,是一把样式古朴甚至可以说普通的剑,横陈于天空中,凭依着来自它主人的念力之风,剑刃上反射着五颜六色的光,剑身无法继续伸长,因为脚踏在此剑上的人,是有些娇小的。
但剑意却是可以无限放大的,寒冷的剑意影响到了这个空间,空间的大道痕迹随着那把剑的驶向前,驶向北方而出现。
空间展开,空间被斩开出现了黑红色这个略暗的颜色,这表示空间出现了错乱,出现了差错。
随着剑意的消失,空间的法则归于正常,空间的乱流归于平静。
啊。
瞧,那闪电直劈而过,那个男人头顶升起了一朵盛开的莲花,莲花是圣洁的象征,闪电也无法劈穿她,却劈到了她的花径。数片花瓣散落于空中,男人没有为此而停留,依然向着前方驶去
随着男人的离去,莲花的花瓣也迎着风被吹向了远方,渐渐的消失于无边无际的空中。
一座山峰逐渐出现在男人的视野之中,那山峰之上有着被雨打湿的树,石桌和数个座椅,赫然就是岑老头和风松轩经常下棋的地方,
没错,这里是苍茫山。
剑意伸展,古朴的剑骤停,向上未翘。但仍止不住在空中骤然停下而产生的不可逆转的惯性带来的压力,只是这压力却没有个男人带来一丝麻烦,只见男人平静的从剑身上下来,古朴的剑也随之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弧,归于了男人后背背负着的剑鞘之中
男人大步迈向前,不多时便来到山峰之处,低头看了看石桌上的痕迹,笑了笑。
“岑小子,实力不见涨啊!”
随后,又看了看对面的痕迹,微微的皱了皱眉,喃喃自语
“他是谁?他的身上为什么会有大道的痕迹?”
男人摇了摇头,不再思考,紧接着将头抬起,看着被云所笼罩着的圆月,眸子中布满了思念和沧桑,伸出手来像似在抚摸着什么,那树立在苍茫山数百年的榕树像似感应到他的呼唤摇了摇枝干
男人有些滑稽的胡须颤了颤,额宇间的眉毛也是动了动,有些不高兴的将手在空中挥了挥。狂风大作,吹散了挡住月亮的云。云消雾散,圆圆的月亮完全显于男人的面前,有些刺眼的月光也在男人的眸子中反射出倒影
收回手,男人微微一笑,像似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紧接着,袖袍一挥,手中出现了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