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丁,咱俩换一下手机。从现在起,你每隔一小时上一次翼腾网,搜搜有没有大羊屯的新闻,有的话立即告诉我。明天早上我走以后,你用对讲机和我联系,除非我告诉你要改变联系的方式。如果接到白蛇的密码短信说记者们朝大羊屯来,你告诉我一声,然后关闭对讲机去你今天的潜伏地点进行监视,记清楚他们几点进村、几点出来。还有,没有紧急情况,你监视的时候别往我这里——也就是你的手机上——打电话。”“明白。”
命令下达完毕,愚公紧绷的面孔松弛下来:“今天晚上你们两个孩子受点累,牺牲一下睡眠吧。”白蛇已将她轻装所需的物品带好,说:“没关系,省得做噩梦了。”“我会拿出熬夜看球儿的劲头儿的。”但丁开玩笑道。
醒来了,她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灯是没开,但她的眼睛被蒙着。怎么回事?她,没想到话音都变成了微弱的“呜呜”声——她的嘴巴被胶布封住了。她大惊失色,本能地想动,手脚早给结结实实绑住了。她感到自己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恐慌之中没有觉出这地铺了光滑的地砖,也就无法联想到这里不是她住的地方。
“救命,救命!”她大叫着,但那模糊的的“呜呜”好像只有她才听得见。她挣了挣手腕脚腕,绳子太紧了,全是徒劳。
“南希小姐,老实点儿,不然我可没法儿保证不伤害你。”这是一个尖细而苍老的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他就像sān_jí片片中的好色老头儿。不过南希还是顺从地停止扭动身体,安静下来。“我的左手准备撕开你嘴上的胶布,而我的右手握着小刀,要是胶布揭开你敢叫,我就一刀割掉你的舌头,明白了吗?”“呜,呜。”南希吓得发抖。“说的什么?我听不清!明白就点头,没明白就摇头。”南希连忙使劲儿点了几下头。“很好,我是说话算话的人。”南希感觉到尖细而苍老的声音伴着橐橐的脚步接近了,旋即,“呲啦”一下,封住她嘴的胶布被扯掉了。由于扯得太快,她嘴边的皮肤疼了一下,她刚“啊”地呻吟了一声,随即就闭紧了嘴。
一股寒气向她脸上逼来,吓得她拼命把头往后扭,可那凉飕飕的东西还是贴到了她的嘴唇上……是倒满凉白开的玻璃杯,不是刀子,她出了一身冷汗。
“我找你是要问几个问题。你说实话,我就不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