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风月醒来后,已经躺在一个全新的房间里了,她一时有些恍惚,因为这房间里全部都是紫色的基调,与曼陀罗宫的黑白格格不入。
还以为,自己呢!
“小铃,我口渴……”紫风月轻轻的动了动已经干涸的嘴唇。
便有一个人轻轻将她扶起,让她依靠在自己的怀中,将茶杯放置她的唇边,喂她喝水。
紫风月喝过水后,稍稍有了精神,她才看清房间里的一切。
“听说你喜欢紫色,我便把房间都布置成了紫色,又住惯了,便连夜叫人赶工,把这间房子装置住的房间,虽然还有些差距,但至少能让你感到踏实一些!”
紫风月的身子轻轻一震,这个声音早就刻在她的脑海中了,她条件反射似得爬到了另一边,裹紧被子,不敢去看白之宜:“怎么……怎么是你?”
“你以为你已?”白之宜笑着将茶杯放回桌边,回身看向瑟瑟发抖的紫风月,嘴角勾起一丝苦笑,“你不要害怕,本宫主改了主意,要好好留着你,所以不会再伤害你的!”
紫风月一想到她阴狠的将自己抽的皮开肉绽,就觉得生不如死,对白之宜的痛恨和恐惧又加深了些许:“妖妇,你到底想干什么?”白之宜心里涌出一丝失落和心疼,一想到自己的女儿经历那么多痛苦,如今连自己的亲娘站在面前都不认得,就觉得十分难过,可她又很怕告诉紫风月自己就是她的娘亲,她知道紫风月不会相信,即便相
信了,也会因为自己有个妖妇娘亲而感到失望和耻辱。毕竟分离了二十多年,而她又失去了记忆,自己也成了曼陀罗宫的宫主,江湖中人人喊杀的妖妇。况且,紫风月现在已愕弊隽四锴祝对自己是不会有感情的,倒不如先培养感情,血浓于水,有
一天,她一定会记起来的。
想到这,白之宜便难得的温柔笑道:“因为,你很像我的女儿,所以不如你留下来陪陪我!”
“你想让女儿陪着你,就去找东方闻思啊!为何要为难我呢?”紫风月带着哭腔说道。
“为难?”白之宜苦笑道,“这很为难你吗?我不会杀你,也不会让别人动你一根头发,这有何为难的?”
“妖妇中的一个妓女,就算与皇甫家有一点交情,我也不会帮着你去害云少的家人的!你死了这条心吧!”紫风月哭着说道,“你不要以为假装对我客气,对我好,我就会鬼迷心窍了!”白之宜有些哭笑不得,失去了女儿二十多年,所有的温情都是在当年的回忆中,现在的女儿宇文婠婠还是有些陌生,白之宜又不想对紫风月动粗,更不想强迫她什么,便说道:“你好好在这修养吧,我会留
下阿市来侍奉你,无论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跟她说,本宫主能办到的,都会满足你,就当……为你这身伤赔罪了!”
白之宜说完,便离开了房间。紫风月这才松了口气,可是害怕过后,她又变的疑惑起来,她不明白白之宜现在又在打什么主意,使用什么手段。她将自己抓进曼陀罗宫,对自己先兵后礼,现在又忽然变了脸,难道又成了先礼后兵?还
是想要收买我?
紫风月根本想不通,她原本下床,想要试探性的推门而出,却发现,这门口把守的人,多的让她感到震惊,足足二十几人,就为了看守自己一个人吗?
这些人没有反应,倒是一个女弟子笑着问道:“姑娘有何吩咐?”
紫风月便知道这个女弟子就是阿市,白之宜留下来侍奉自己的,这阵势,来软禁自己这样微不足道的女子,也不知道白之宜究竟想要干什么。
小水滴匆匆的敲了敲房间的门,得到应允,便推门而入。
“小宫主,大事不妙啊!”小水滴急声道。
东方闻思正在研究紫魄给自己的那本用来压制体内踏雪邪气的内功秘籍,对小水滴的焦急也没有放在心上:“还能有什么大事?难不成,娘忽然又想让我出去杀人了?”“那倒不是,可是小宫主,就是因为这样才奇怪呢!自从宫主宣布了你和白狐……哦不,是你和姑爷的婚约,此后就一直放任你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闻不问,你猜怎么着?她现在对一个青楼妓
女却是上心过头了!”小水滴说道。
东方闻思放下秘籍,不温不火的问道:“我巴不得娘把我遗忘呢!”
小水滴无奈的说道:“小宫主,你怎么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呢?我若不是为了你,也不会这般着急了!”
东方闻思轻声笑道:“小水滴,我已经与皇甫雷反目成仇,与白狐订了亲,还有什么事,能让我有兴致呢?我根本不关心娘她为何会忽然对一个青楼妓女感兴趣!”“如果宫主只是单纯的想收买紫风月,用她来愫突矢υ疲根本不需要这般费工夫,可是你看宫主她是如何做的,昨天夜里从宫外找来大批工匠,就为了把房间里紫风月住的房间一模一样,还留了二十多个大弟子守在紫风月的房门前,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听阿市说,宫主待她还客客气气的,对她说话的声音都很温柔,还吩咐曼陀罗上下,谁敢对紫风月一分不敬,就让谁死无葬身
之地!”东方闻思凝眉深思了一会,说道:“我的确想不通娘在打什么主意,我倒是觉得,抓住紫风月做人质,还不如去抓凤绫罗了,最起码,皇甫云会为她不顾一切,可娘反倒抓了紫风月,如今又是这般以礼相待
,的确令人不解,小水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