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倾隐似乎还是没有回过神来,她愣了好久好久,才恍然如梦般的说道:“义德吗?”
“不是我,还会是谁啊?难不成,是什么妖魔鬼怪幻化而来的?”武义德笑道,“我知道你只是疑惑怎么今天在这的是我,而不是安满他们!”
未倾隐淡淡的说道:“看来,是安满告诉你的,我会在戌时下楼!”
“别怪他多嘴,是我太想见你了,我很担心你,求你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吗?”
看着武义德在如此卑微的恳求自己,未倾隐又哪里会这般冷血无情,她咧开嘴角,一笑生花:“你来看我,我很开心!”
就是这样的强颜欢笑,让武义德非但没有开心,反而红了眼眶,但他不能流泪,否则就是再一次刺痛未倾隐的伤口,他扯了扯衣袖,笑道:“倾隐,你很美,无论是什么样子,都很美!”“我可是十大美人之首,除了你那风表哥的娇妻,谁又能比得上我?”未倾隐故意打趣道,然后走去一张桌子旁边坐了下来,“过来坐吧,自从我下来的每一个晚上,都是小黎、安满、萧翎和连酒他们陪我说
话,其实我在房间里闷了很久,想到那么多人为我担心,我也很过意不去!”
武义德随后也走去在一旁坐了下来:“我知道你不怕别人对你指手画脚,只是无法走出紫魄伤害你的阴影!”
“还是你了解我!”未倾隐笑道,“其实没了一只耳朵倒也没什么,将头发散落下来还可以遮挡,只是紫魄狠心毁掉我,让我既意外,又觉得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想通了,也就好了!”
“我会每天都来看你,直到你真的走出阴影,开始见所有人!”
“谢谢你,义德!”未倾隐笑着抚了抚武义德的脸,“只有你,才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伤害我的人!”武义德坚定的抿了抿嘴,说道:“那是自然,不止我,风表哥、云表哥他们也都不会伤害你,你知道吗?在我来阚雪楼之前,去衙门给段兄送剑,他听了你的事,还要过来看你呢,是我不让他来的,毕竟他
是捕头,来阚雪楼被看到了,会失了衙门的脸面!他又不像我、云表哥和雷弟这样的江湖人!”
“你真会替人着想,待你再看到段捕头的时候,替我谢谢他的好意!”未倾隐轻声说道。
武义德点了点头:“知道你没事了,也肯见人了,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在我闭门不出的时候,大家都还好吗?”
说到这,武义德叹了口气:“虽然不好,但却是万幸!”听完武义德讲完皇甫云、皇甫雷等人去曼陀罗宫惊心动魄的营救云细细母女和紫风月的事,虽然没有任何波澜,但心中也为皇甫云他们感到一丝后怕:“云少侠他们可真是冲动,曼陀罗宫是什么地方,岂是
没有万全计划就可以轻易闯进的!”
“是啊,云表哥他们去的时候,连我姑父都不知道呢!”
“义德,你说,云细细母女落到了白之宜的手上,是不是会对正派不利?”
“那是当然,云谷主的能耐大家都清楚,若是那妖妇利用云谷主为江湖人洗脑,可就麻烦了,我姑父现在还在犹豫,如何将此消息告知八大门派!”
未倾隐本已对江湖事和紫魄心如死灰,可是事关重大,她又被紫魄以阚雪楼内和江湖中所有人的性命作为威胁,故而有些犹豫:“所以,义德,这一次,你们打算怎么对付魔宫?”
“毫无头绪,或许,等我爹把兵器全部运送过来之后,就会第二次进攻曼陀罗宫吧!”看着武义德眼中的忧愁,心里叹道:我虽然不想再关心任何事,可是义德对我恩重如山,我已经亏欠他太多了,紫魄永远都不会爱我,公子也已经香消玉殒,那我活在世上,又有什么意义?本以为,我此生的意义,就是守住公子的阚雪楼,为紫魄穿上那件凤冠霞帔,可惜,公子已去,阚雪楼的主人是谁都不再重要了,而紫魄的心冰冷如铁,只为蓝澈一人而灼热,那么我还为何如此卑微和奢望?不如,在
我死之前,真真正正的为义德去做一件事吧!
未倾隐缓缓起身:“坐的有些累了,义德,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去我房间吧,你跟我,躺着说话,一夜不眠,可好?”
武义德瞬间红了脸:“倾隐……”
“你想到哪去了?”未倾隐笑了起来,“我会铺一床被子在地上,我的床,连一品红都没能坐过呢!”
武义德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跟着未倾隐去了她的房间。
未倾隐将灯点燃:“义德,你先随便坐一下,我去柜子里找一床被子!”
“我来吧!”
“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抱一床被子累不到!”
武义德也没有坐下,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未倾隐,未倾隐的房间他来过很多回,自然已经不好奇,只是他随意地瞥了一眼梳妆台,意外的发现,原本时常会到处摆放的首饰全都不见了。
便一时好奇:“倾隐,为什么你的胭脂水粉,还有首饰珠宝都不见了?”未倾隐一边蹲在地上铺被子,一边说道:“我想过了,一只耳朵戴坠子并不好看,而且不是所有的发髻都可以随便梳了,戴不戴那些首饰已经没用了,便索性将全部珠宝首饰和胭脂水粉都给了小黎和照顾其
他小倌的那些丫鬟们了